鍾駿伸手捏住她下巴,微微一使勁,在她耳邊輕聲說:“朱顔的腰更軟,而且不喜歡用香水。”說完啪地打開了燈。
表妹一驚,背貼在牆上,驚恐地看着他。
鍾駿手抖了抖,想掐死她。他深吸一口氣,往後退。
表妹卻突然換了一副表情,一臉媚态地看着他,水眸滿是柔情:“鍾駿……”
鍾駿眼睛一眯,猛地掐住了她脖子,力道大得她完全不能呼吸。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四肢胡亂掙紮,想喊救命。
“朱顔待你不薄。”他憤怒地說,甩開她,“以後規矩點!”
表妹摔在地上,咳嗽了幾聲,覺得遍體生寒。她剛剛是不是要死了?
“滾!”
表妹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跑到門口,鍾駿突然說:“等等。”
表妹停下來,瑟瑟發抖,害怕他再次對自己動殺念。
“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表妹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鍾駿唇邊浮現一個笑容,拿着紙巾擦拭手指:“去吧。”
表妹一頭霧水地逃走了。
鍾駿收起笑容,往門外走去,喃喃自語:“也最好不要發生第二次。呵……”
走進孩子的房間,見朱顔趴在萱萱床前。他走過去将人抱起,确定她隻是吃了安眠藥才放心。
表妹回到房間,将門反鎖,躺在床上心有餘悸。剛剛她真以爲鍾駿會殺了她,可後來他說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還露出那樣一個迷人的笑容……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表妹翻來覆去睡不着,最後迷迷糊糊地想:他大概是怕在家裏被發現吧……
第二天早晨,她抱着這個想法,覺得可能還有機會。可是也不敢留下來了,更不敢向鍾駿抛媚眼什麽的。匆匆忙忙吃了飯,她站起來:“表姐,我去搬行李了。”
朱顔沒想到她這麽主動,愣了一下點頭,覺得還有點困。她突然想起昨天那杯牛奶,悚然一驚,看向表妹。
表妹已經慌慌張張地跑上樓了。
朱顔渾身一冷,看向鍾駿。
鍾駿扭頭看着她,溫言笑道:“怎麽了?快吃,萱萱都比你快了。”他對朱媽媽說,“媽一會兒陪表妹過去吧,我送顔顔、萱萱和衡衡。”
“成。”朱媽媽爽快答應,在她離開C市前,她一定要看着表妹搬出去。
鍾駿先把孩子送到學校,下車和守門的倪萬成打了一個招呼。萱萱跑過去抱了倪萬成一下,甜甜地喊了一聲“幹外公”。
衡衡也跟着喊幹外公,然後牽着她的手:“要遲到了,幹外公再見~”
看他們進去了,鍾駿才開車。
朱顔揉揉額頭,咕哝道:“今天怎麽這麽困?”
鍾駿知道她在懷疑什麽,說:“太累了吧?咱們不差那份工作,别太辛苦了。要是太累,你可以換個,自己開公司、開店都成。”
“嗯。”朱顔閉着眼,“我再眯會兒,到了叫我。”
鍾駿答應,眼下一片戾氣,她不相信他……不過這不怪她,要怪就怪她表妹。
他突然怕失去她。想到失去知瑤那一刻,那種滋味……他再也不要體會第二次。
汽車停在CG大樓前面,朱顔睜開眼:“到了?”
鍾駿解開安全帶,扳過她的臉,吻上去。一陣兇猛地掠奪之後,他放開她,舔了舔她的唇:“五月份我要去上海,估計要在那邊呆幾個月,周末才回來。”
朱顔一愣:“哦。”
“你要不要辭職?跟我一起?”
“這……”朱顔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需要嗎?就、就算辭職,我也要陪着孩子啊。”
“偶爾可以離開一兩天,假期的時候還可以帶着他們跟我一起,這樣不是最好嗎?”
朱顔想了想,不願意放棄她的事業。她的工作賺錢不多,但讓她有自立的感覺。她不想成爲誰的附屬,她可以一邊工作,一邊做個好媽媽、好妻子。她又不是工作狂,絕對不會爲了工作忘記家庭。可爲了家庭,放棄工作去做一個家庭主婦……她害怕自己有一天跟不上他的節奏。
“去上班吧,要遲到了。”鍾駿說。
朱顔點點頭,慢慢下了車,因爲他的話,一整天工作都不專心。
兒童節前夕,鍾駿提着行李箱,走進家門。
在茶幾上畫畫的萱萱和衡衡看見,立即撲上去:“爸爸爸爸……明天去遊樂場!”
“有聽媽媽的話嗎?”
“有啊~爸爸你爲什麽天天不回家?”
“說了爸爸要工作。”朱顔走過去幫鍾駿脫了外套,“喝點什麽?”
“有什麽?”
“我做的酸梅湯,女兒做的雙皮奶。”
“都來一份。”
朱顔笑着去了。
晚上,鍾駿在書房呆了一會兒回到房間。朱顔合上電腦,上床。
“工作很忙?”
“那倒沒有。”朱顔不敢看他。
“不想辭職就不辭職吧,我又沒有逼你。”鍾駿笑道。
“我不是……”朱顔靠進他懷裏,手指纏着他胸前的紐扣,“我隻是不知道辭職之後幹什麽。”
“要不當我助理吧,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還可以一起出差。”
“一起出差?不管孩子啦?”
鍾駿沉默一陣,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随你吧,你想做什麽都行,就這樣工作也行。我隻是想,你要是有個更自由的工作就好了。要出門時,可以随時丢開。”
“我又不會幹别的,對别的也沒興趣……我想想能夠幹什麽。”
“現在别想了。”鍾駿吻住她,火熱地嘗遍她每一寸肌膚……
鍾駿休息兩天,在三号早晨回上海。一号陪孩子一天,二号到公司一圈,晚上還要出去應酬。
不夜城他好久不來了,走進去,接待的服務生居然不認識他,隻把他當客人,恭敬有禮地招呼着。
鍾駿苦笑一下,往包間走去。半路上,碰到一個兔女郎裝扮的女侍應生,居然是表妹。
表妹端着一盤香槟,搖搖晃晃蹦蹦跳跳,看起來很活潑。看到他,猛地刹住腳步,雙手規規矩矩地端着盤子,低着頭從他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