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依想起一些不好的記憶,很不自在。
歐奇勝伸手扶住她背,先給大家做了介紹。
鄭豔打量了一下陳媛。陳媛身上也穿的香奈兒,可是不是新款,是幾年前的老款。陳媛得意地掀了掀嘴角,心中一陣嘲諷。她比以前聰明了一些,不再針鋒相對,反而是笑臉相迎:“親家母,你可來了!早聽令軒說奇勝要結婚了,我和他爸等啊等,總算等到和你們見面了!”
“我們也一直惦記着你們。”陳媛說。
歐奇勝道:“之前隻是說說而已,前陣時間沛依家裏又出了事,所以一直來不及安排。我們準備明年夏天結婚,不知道爸和阿姨有什麽意見?”
鄭豔看了看歐定忠,歐定忠撇撇嘴不說話。她笑道:“我們能有什麽意見?你自己決定就好,到時候我們直接去喝喜酒就行了!”
“嗯。”歐奇勝淡淡一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歐令軒和歐子輿到了。歐子輿從瑞士回來後,很少再坐輪椅,今天也是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進來。
幾年前歐子輿說把歐氏的管理權交給歐令軒,結果歐令軒不好意思接,總覺得接了就搶了哥哥什麽東西一樣。推拒的結果就是歐氏開了一家分公司,兩兄弟一個是總公司總裁,一個是分公司總裁,偶爾還換着當。
不過歐氏總體上還是仰仗歐子輿的手段,别說鄭豔,就是歐定忠都指望着他分錢,全家人對他特别客氣!他們家,現在就是歐子輿說了算!所以他一到,歐定忠和鄭豔都站了起來。
鄭豔一臉關懷:“怎麽自己走來了?累不累啊?你二弟也是,非要選個這麽遠的地方……”
“沒關系。”歐子輿淡淡地說,“婚姻大事,理當慎重。奇勝又是我們歐家這一代第一個結婚的,更不能随便。”
“說得也是。”鄭豔立即附和。
歐定忠說:“我前天聽說,你二叔那邊也在找婚慶公司,是不是君轍也要辦了?”
歐奇勝和歐子輿都是一愣,片刻後歐子輿說:“辦就辦吧……”
歐奇勝:“最近沒見到君轍,他忙着開演唱會,改天約他聊聊就知道了。”
“估計那邊也還沒和汪小白家裏見面,所以不好放出消息來。等他們自家人商量好了,我們自然也就知道了。”
“有二嬸在,我就怕他們辦得快,指不定趕在我前面。”
歐子輿笑道:“你都趕在我前面了,被他趕了又怎樣?”
“我們誰都趕不上令軒啊!”
歐令軒一愣,狀似苦惱地說:“我也不想的……”
歐子輿和歐奇勝一咬牙,異口同聲地聲讨:“你閉嘴!”
這邊幾兄弟出乎意料地其樂融融,那邊倪萬成和歐定忠沒什麽共同語言,互相問問平時都幹什麽。
沛依陪着陳媛和鄭豔,但她們聊自己的,還算和諧,沛依見自己插不進話,就到歐奇勝身邊去了。
陳媛看了她一眼,又和鄭豔聊了幾句,有些心不在焉。
鄭豔見她似乎有話要說,感慨道:“奇勝命苦,都是我們家老頭子造孽,害他在孤兒院呆了幾年!大概他心裏有芥蒂吧,所以這些年和家裏總是不親近。現在好了,有了沛依,他也算有了自己的家了!”
陳媛遲疑地問:“不知道他以前在哪個孤兒院?”
“嗯?”鄭豔疑惑地看着她。
她一笑:“我有個朋友,以前也送過一個孩子去孤兒院……”
“什麽?!”鄭豔驚得瞪大了眼,“你那朋友叫什麽名字?”
陳媛知道她想歪了,立即解釋:“你别誤會,不是奇勝,出生年月不符。我那朋友想找孩子,可是無從找起,我想幫她打聽,也是沒有頭緒,所以遇到了就問一下。”
“哦,這樣啊……”鄭豔思索幾秒,遺憾地說,“後媽難當啊,子輿和奇勝的事,我都不敢過問。歐家的男人啊,一個比一個怪,就是我生的那個,我都管不了,又怎麽敢管其他?”
“哦……”陳媛點點頭,看向歐奇勝,一縷憂愁纏繞在眉頭。
鄭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聽沛依說吃飯了,立即站起來,低聲說:“别想了,别人的事,也沒必要太盡心。沛依和奇勝這些年不容易,不要節外生枝。”
陳媛一驚,立即點點頭,讪笑:“是我熱心過度了……”
這次見面還算成功,歐定忠和鄭豔不打算爲這樁婚事盡力,甚至出錢的事他們也沒開口。歐奇勝也不指望他們,向他們報備過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回去後,他給何曼容打了個電話,問馬斯結婚的事。何曼容說:“是要結,可是你們明年也要結,所以正在讨論呢。”
“不用管我。”歐奇勝笑道,“娛樂圈一年都能結好幾對,上個月一場,下個月又一場,我們兩兄弟挨着辦、一天辦都無所謂。”
“你不介意就好。”何曼容笑道,“等決定了日子再通知你,你定在哪天?”
“七月……”歐奇勝和她聊了幾分鍾,把電話交給沛依,然後自己再給馬斯打電話。
沛依和何曼容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悶悶地說:“那我不能叫小白當伴娘了……”
“哎呀,我們這邊要鄒笙當伴娘,你不能搶!”
“阿笙都成伴娘專業戶啦!”沛依叫道。
“誰叫她不嫁人?”
“小白你搶去做媳婦兒了,鄒笙也不給我,我沒人做伴娘了……”沛依腦子裏轉了一圈,這伴娘真的好難找啊,“看樣子不能跟你們一天了,不然這伴娘不夠分!”
“對對對……分開來就好了!”
何曼容是巴不得分開,雖然一天結說起來很好聽,但問題是那天新人是主角啊!主角一對就夠了,來兩對,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有一對要被比不下去,想着就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