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有沒有受傷。”楚維說,讓她躺好,給她蓋上被子,“沒受傷,是感冒了?到底哪裏生病了?吃藥了嗎?病曆呢?”說完就要翻床頭的抽屜。
雲朵急忙攔住:“行了,我沒事,都好得差不多了。我怕耽擱你時間,就回家來住了,等我好了,我就搬回去。”
“那你爲什麽不接我電話?”楚維問,“我時間多得很,我可以照顧你!你都嫁給我了,幹嘛還要麻煩你媽?”
雲朵頓時怒了:“什麽叫我媽?我都嫁給你了,她難道不是你媽?你這時候還分什麽你我?!”
“我錯了。”楚維立即說,認真地看着她,“口誤,是口誤,别生氣。咱媽很忙的,要期末了吧?她忙着出題啊、考試啊,肯定很忙,還是回家,我照顧你。”
“期末還早呢。”雲朵說。
“朵朵……”楚維靠近她,痛苦不舍地将她拉住,“别這樣好不好?你到底在氣什麽?生病都不肯告訴我……是因爲于蝶嗎?”
“怎麽,我不能生于蝶的氣嗎?在你心裏,她重要還是我重要?!”雲朵激動地大喊。
楚維突然沉默下來,放開她,轉身背對着她坐了很久。
雲朵看他這樣,簡直是最後一絲感情都破碎了。
楚維突然扭頭:“你不是說,你會在家等我?等我處理完她的事,你會送我一個驚喜。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雲朵看着他:“你怪我?”
楚維一頓,點頭:“是,我怪你!爲什麽有事不跟我說?你連生病都不給我說,就好像把我排除在你的生命之外!我們是夫妻,夫妻是什麽?夫妻是同甘共苦,你爲什麽不這樣對我?你知道嗎,我一直希望你去罵于蝶,你是我老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指責她!可是你不去,感覺就像我對你來說無所謂……”
雲朵氣笑了:“我要是罵了,你又會說我不夠大度吧?你們男人就是這麽賤!我無所謂了嗎?我無所謂的話,會趕你去書房?我無所謂的話,會回娘家?楚維!你可以再雙重标準一點!現在我就跟你說,我不回家!除非等我在這裏住高興!”
楚維沉默,正不知道說什麽,突然聽到敲門聲。他回過頭,雲芳推門進來,對他說:“你可以走了。”
楚維看看雲朵,站起身,伸手碰了她一下:“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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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沛依在電影劇組的戲份殺青了。她對大家笑道:“今晚我請客!”
大夥兒一愣,看了看外圍的幾個保镖。自從那天歐奇勝在化妝間“收拾”她後,他本人就沒親自來過了,不過保镖仍然随時都在。
如果不顧慮歐奇勝,大家肯定會答應的。但現在,好多人都找借口不去。
沛依尴尬不已,正不知怎麽辦,導演說:“哪能讓你請呢?我請!有事的就算了,沒事的都來啊!”
沛依點了點頭,心中郁悶不已。晚上隻在海鮮酒樓吃了頓飯,沒有别的安排,吃完她就回去了。
别墅的客廳裏,歐奇勝在和一堆文件奮鬥——這些都是不夜城和龍焰盟這一年的運營資料,馬上年底了,要整理好給大家發獎金了。往年有鍾峻,他隻需要最後聽取結果就好,今年鍾峻忙着結婚,他隻能自己來。
沛依跟他冷戰了半個月,他有點無措。還好沛依雖然冷,但還算乖,工作完就回來,沒工作就不出門,最多到倪萬成那裏呆半天。這種情況下,自然沒鬧出绯聞,沒刺激到歐奇勝的神經。不然他再一發狂,就真的不好挽回了。
歐奇勝這半個月來,性子頗好。沛依冷臉對他,他也不惱。雖然不善言辭,但不論做什麽都帶着一點讨好。可惜一開口說話,仍然是那股老大的王霸之氣,絲毫讓人感覺不到溫柔。
比如現在,沛依一進門,他喜得立即扔下手中的資料——她一晚上不在,他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早就想扔了!
他疑惑地問:“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沒多玩一會?”
他本來是關心她,帶着讨好的!可是在沛依聽來,就是質問!
沛依坐到他身邊,老老實實地說:“隻是我殺青了而已,他們明天還要拍戲,所以不會玩到多晚。”
沛依說完,微微一皺眉。這話說得不對!他要是反問:“他們要是不拍戲,要玩個通宵,你就會跟着去了吧?”她該怎麽回答?
還好,歐奇勝沒問,隻是拉起她往外走:“剛吃飽,散散步,消消食。”
“嗯。”沛依跟着他,走出門了,問一句,“你吃了嗎?”
“吃了。”歐奇勝回頭看着她,将她抱在懷裏,動作帶着一絲溫柔與疼愛。他長長一歎,沒轍地說,“你又那樣了。”
她雖然冷,但他要做什麽,她都會好好配合,就好像一個聽話的玩偶。不過,這次不是了無生氣。似乎有些什麽不同,但他鬧不明白。
“沒事……”歐奇勝在她頭頂一吻,“我知道我惹你生氣了。”
沛依動了動唇,苦澀地說:“我沒生氣。”
“你都不笑了。”他委屈地控訴。
沛依扯扯嘴角,轉身往前走:“我笑不出來!”
歐奇勝跟上去,舉起爪子刨了刨頭發:“那你爲什麽笑不出來?”
沛依停下來,望着夜色幽幽地說:“我不開心。”
“那你要怎樣才開心?”歐奇勝扯過她,讓她面對自己,“你想讓我撤了那些手下?”
“……我沒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隻是覺得不習慣。”
“我不會撤的!”他也是爲了她好。萬一蘭冬辰、歐子輿再竄出來欺負她,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也真的難以說服自己去相信她。
“我沒要你撤。”沛依說,“過兩天我要拍個廣告,之前跟你說過了。”
“嗯,去吧。”
“有點冷,回去睡了。”沛依轉身往别墅裏走。
歐奇勝跟上去,郁悶得很。一定是因爲他最近脾氣太好,她才敢這樣對他擺冷臉!哼,他要是兇起來,她又會哭着求他了!不過,他有點怕,萬一兇了之後,她不哭了,像那次一樣成了一條死魚,他該怎麽辦?
歐奇勝内心捉急,越想越煩躁,真想直接用武力解決!特麽地女人怎麽這麽煩?就不能幹脆一點嗎?
上樓後,歐奇勝發現沛依進浴室了,沖進去就脫衣服!
沛依一驚,伸手捂住重點:“你幹嘛?”
“洗澡!”
沛依站了幾秒,果斷地關了水,拿起浴袍穿上,轉身往外走。歐奇勝一把拽住她,把她按倒牆上:“跟老子一起洗!”
“你!”沛依使勁掙了一下,知道拗不過他,屈辱地道,“随你……”
歐奇勝伸手就扯開她的浴袍,大掌握住她的腰。她的腰肢纖軟,但軟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以前軟的是曲線,一握上去,除了握到細細一條腰,還握到一把骨頭——沒辦法,太瘦了!一米六幾的人就九十斤,每次做愛都怕把她捏斷。就是不捏斷,都會碰疼她,不是别的疼,就是不小心會磕到骨頭!
現在的軟,是有肉感。他低頭一看,曲線還是那麽好,但腰上的肋骨沒以前明顯了。唔,再長點就更豐滿、更舒服了。
他将她托起,低頭含住她胸口的綿軟:“唔……這裏都大了……”
沛依無力地閉上眼,靠在牆上。
歐奇勝扳下她的頭,吻了她一下:“好像長胖了,明天拿那個儀器再測一下!”
沛依煩躁地推推他,不想做。
歐奇勝将她一按,突然大吼一聲:“你到底要怎樣?老子錯了行不行!”
沛依吓得一呆,半天才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氣,一臉鐵青:“老子錯了!你聽到沒有?!”
沛依深吸一口氣,不滿地問:“你這是道歉嗎?”
“那你要怎樣?!”歐奇勝怒吼,“你整天沾花惹草,我要防患一下還錯了?不接受就算了,老子不在乎!反正無論怎樣,老子都不會放開你!”
“你……”沛依氣得直打人,“放開我!”
歐奇勝将她按緊,将她吻住,上下其手。差不多了,就捧着她的臀,将自己送入。他像發了狠,陰沉着臉,低喘着撞擊。
沛依挂在他腰上,雙手在他肩上、背上一陣亂撓,報複似的撓出一條條紅痕。
稍晚回到床上,他将她抱在懷裏,聲音壓抑着痛苦:“你說你到底要幹什麽?”
沛依不理他,她才想問他想幹什麽!
第二天起來,歐奇勝還沒忘要驗孕的事,從抽屜裏拿了一根驗孕棒給她。
沛依覺得不可能懷上!他現在戴套子都戴雙層,一副不打算讓她懷上的樣子,不知道這樣又是爲了什麽!
沛依測了,果然沒事,拿給他看。他表情淡淡,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失望!
歐奇勝見她忙着換衣服,走過去圍着她轉了兩圈,最後一歎,去睡回籠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