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證據?”
“你繼續,别管我。”
楚維搖搖頭,繼續準備食材。
雲朵拍了幾張,看着照片撲哧撲哧地笑:“啧~帥得好過分……”要多看看爸爸的照片,寶貝一定長得很漂亮!【這個不應該是遺傳嗎?大霧!】
“你這是在挑豆我嗎?”楚維問。
“我在表達愛意~”雲朵抛了一個媚眼,轉身跑了。
楚維真想追上去打她屁股,追了兩步,流理台上的螃蟹爬下來了,他隻好倒回去,繼續做飯。
過了近一個小時,飯菜差不多要ok了,雲朵聽到楚維的手機響,過來道:“你手機——”
“你快給我拿過來呀!”楚維說,“再響就挂斷了。”
“我怕是那誰,看着添堵~”雲朵哼了一聲,轉身去拿手機,見是鍾峻,心情一點都不堵了。
她沒接,直接給楚維送過來。螃蟹正好出鍋,她一看,驚呆了——次奧!孕婦不能吃這個東西啊!她去年吃很多,一副饕餮樣,今天要怎麽捂過去?
楚維接起電話,鍾峻叫他去吃飯,他如此這般一說,挂了電話。很快,鍾峻又打電話過來,要過來蹭飯。楚維不滿了,尼瑪他的二人世界啊,你丫又不是沒對象,湊什麽熱鬧?
雲朵聽到他說話,眼睛一亮:“他和知瑤一起麽?讓他們來啊,我們這裏還沒來過客人呢……我媽不算。”說到最後聲音弱下去,有些苦澀。
“好!”楚維立即答應了,但不是答應鍾峻,而是答應雲朵。雲朵那惆怅的樣子,讓他揪心的難過,他隻想什麽都答應她!
鍾峻聽他說好,立即問他住址!他和歐奇勝隻知道大概的位置,但沒來過!楚維報了地址,飯菜也差不多全熟了,就和雲朵一起端到飯廳去。
雲朵端了一盤,看着客廳轉了個圈圈,趕緊把沙、茶幾收拾一下!雖然不淩亂,但馬上有客人來了,這感覺很新鮮啊!!!
十幾分鍾後,歐奇勝他們到了。
雲朵和楚維這個小家,溫馨,又有點小資,沛依和戴知瑤都非常中意。男人們的神經不那麽纖細,但也一眼看出有老婆和沒老婆的差距——尼瑪抱枕都是碎花的啊!!!花瓶裏插的不是塑膠花,是鮮花,太有活力了有木有?電視牆的擺設都是成雙成對的,全部是暖色調,還有飯菜香,日子要不要這麽美好?
歐奇勝随便一瞟,突然對自己剛剛選購的家具不滿意了!這才是兩口子生活的感覺啊!他要不要和沛依換個小點的房子?不過想歸這麽想,他不打算這麽做——什麽都學别人,太沒主見了!
“快來坐。”雲朵叫道,“你們喝什麽?”
“不能喝醉。”鍾峻說,“我證還沒扯呢,萬一撒酒瘋把瑤瑤吓走了怎麽辦?”
戴知瑤臉一紅,輕輕地拍了一下他手背。
歐奇勝說:“你确定你沒當着她醉過?”
鍾峻一愣,想起那次裝醉,低低地笑了。戴知瑤也顯然想了起來,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沒法解釋,越解釋越掩飾,隻好反手把她握住。
雲朵拿了一瓶白葡萄酒和一瓶蘋果醋,男人喝酒,女人喝醋……呃,這個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蘋果醋不含酒精,酸酸甜甜,正合孕婦的胃口。雲朵問過醫生,沒有問題,之前也喝過幾次。
一桌人吃得很開心,除了雲朵,大家都不停地誇楚維的廚藝,把楚維誇得不好意思:“其實朵朵做的更好吃……”
“沛依做的也好吃。”歐奇勝說。
沛依看他一眼,有點意外,沒想到他還會誇贊自己。
鍾峻看着戴知瑤,戴知瑤說:“幹嘛?你……你不是吃過了?”
鍾峻一笑:“嗯,知瑤做的也好吃。”
楚維說:“看樣子咱們仨都是有福之人啊!”
“到底誇誰呢?”雲朵咕哝。
“當然是誇你!你足夠好,我才有福啊!”
“嘿!嘿!嘿!”鍾峻叫道,“有外人在呢。”
“啧,大家都是成年人!”
“吃飯!”雲朵說。
大家乖乖吃飯。螃蟹隻有四個,全部分給客人,雲朵松了一口氣。戴知瑤說:“我和鍾峻吃一個好了……”
“沒關系,改天再叫他做!”雲朵說,認真吃酸菜魚。
楚維也很好客:“你們吃,别管她,反正我不會餓着她。”
歐奇勝張張嘴,很想吐槽:這麽秀恩愛,于蝶的事情解決啦?
不過老大是有理智的,這麽開心的場合,他當然不會給大家添堵。
吃完飯,三個女人去洗碗,楚維帶歐奇勝、鍾峻參觀。
沛依她們洗完碗,到日光室休息。各沏一杯茶,沐浴着陽光,讀書看報,文藝又清新。
沛依覺得這樣的時光太美了。歐奇勝那裏有一個更美好的日光室,但從來沒這樣利用過。無聊時,就她一個人在那裏,寂寞如雪。
幾個人男人出來,見她們聚在那一角,安靜美好,都忍不住放柔目光。
楚維的房子總共就沒多大,日光室很窄,已經裝不下更多的人,三個男人就到客廳裏打遊戲。
雲朵因爲懷孕,很容易犯困。雖然她強打起精神,但沛依和戴知瑤還是現了。二人沒懷疑她懷孕,就是覺得該告辭了,正猶豫着不知道怎麽說,歐奇勝接了個電話,家具送到别墅了。雖然不需要他親自看着,但耽擱得夠久了,于是趁機告辭。
兵分兩路,鍾峻帶着戴知瑤了,歐奇勝帶着沛依回去。車上,歐奇勝問:“很開心?”
沛依被他一問,背忍不住挺直:“嗯。”
“沒看出來,雲朵還挺小女人的。”
沛依一笑,贊歎道:“那些抱枕是她自己縫的,她好厲害。”
歐奇勝點點頭:“這樣也好,能給楚維家的感覺,于蝶開火箭也趕不上。”
沛依撲哧一笑,又立即繃緊臉色,問:“于蝶還在呢?”
“馬上要拆石膏了,她爸明天到,應該賴不着楚維了。”
沛依想了想,問:“她爸爸……會不會很愛她?”
“嗯?”歐奇勝一愣,“管她幹什麽?養不教,父之過!教出一個神經病的女兒,當老子的該好好反省一下!”
沛依心想,要知道反省的話,就不會把女兒教成這樣了……
總覺得,叫當爹媽的來不是解決辦法。哪個當爹媽的,不向着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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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蝶的親爹和小媽抵達c市——她親媽早就死了,于父在幾年前娶了一個年輕女人,這個女人隻比于蝶大幾歲。
楚維沒出面,歐奇勝打算随便派個人去接機,鍾岷說:“你熱心這個幹什麽?金安安不是和她很好嗎,讓金安安招待呗!”
歐奇勝一想,覺得有理。再一想,怕金安安使壞!
他曾經喜歡過金安安,不願意說她不好。不過就算沒喜歡過,他也是這個态度。畢竟從小一塊兒長大,沒愛情還有兄妹情。如果是他最好的兄弟有不磊落的地方,他也不願意面對,就算心裏知道,也不會說,更不會曝光!這兩種狀況是一樣的,隻因爲太熟了,就算有種種猜測,都不願直面!
這種顧忌是沒法說出口的。歐奇勝不能跟鍾岷說“我懷疑金安安弄鬼”,隻能繼續熱心,派個人去一下。
于是,金安安和歐奇勝派的人都去了。
金安安不太想來接人,不過受于蝶之托沒辦法。
于蝶自然知道,楚維叫她爸爸來,是想擺脫她!她在心裏冷笑:男人,簡直太天真!你舍不得對我用狠的,反而叫我爸來,更方便我行事!
于父五十來歲,就是五十來歲的樣子,沒顯老也沒顯年輕。他早已入籍瑞士,在瑞士有一家鍾表廠,還涉足别的行業,雖然不是一方巨擘,但也是富豪級别。
于蝶的小媽顯得很年輕。現在的女人都懂得保養,四十歲保養成三十歲,這個看起來和于蝶差不多,十分年輕,估計實際年齡在3o到35之間。
歐奇勝派來的小蝦米舉着牌子,于父攜嬌妻走近,金安安笑道:“伯父你好,我是于蝶的朋友。”
于父點點頭,介紹自己的妻子:“這是蘇珊娜。”
“你好。”金安安臉色如常,心裏卻道:于蝶居然沒提起!看樣子是一點也不想提起,這可值得玩味了……
“于蝶沒事吧?”于父憂心忡忡地問。
“沒事了,今天就拆石膏,我們先去醫院吧。”
于父點頭。金安安叫那個舉牌子的小蝦米:“你幫于先生把行李送到酒店去吧。”
“…………”老子不是你的人,你使喚得這麽順手?不過,小蝦米不敢得罪金大小姐,乖乖去送行李。
送完行李,小蝦米就去向歐奇勝報告。
沛依也在歐奇勝辦公室,歐奇勝現在看她很緊,走哪裏都把她帶在身邊。她覺得這是變相監禁,不過隻能調整自己的心态。
聽了手下的彙報,沛依放下看了一半的雜志,歐奇勝沉吟片刻,擺擺手,讓那人退下。他給楚維打了個電話:“人接到了,去醫院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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