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依慢悠悠地想起來,她昨晚穿着浴袍就睡覺了。睡了一夜,浴袍不可能整整齊齊貼在身上,領口稍微一斜,就可能露出裏面的春光。
她浴袍底下穿的是镂空的蕾絲姓感睡衣,看得人熱血沸騰。歐奇勝甚至看見白色高聳上的那一點——從镂空的花朵裏鑽出來!
歐奇勝目不轉睛地盯着那處美景,咽了咽口水,不停地喘氣。他現在腦子一片混沌,處于天人交戰。心底有個聲音提醒他:不可以!不可以!……但他就是想将她吃拆入腹!
沛依想起昨夜,再看他現在的樣子,決定再試一試!她從被子下抽出兩條柔軟的胳膊,勾在他脖子上,然後借力緩緩坐起,頭靠在他懷中蹭來蹭去,就好像還沒睡醒。
歐奇勝粗喘一聲,一下子将她按回床上,低頭吻着她,雙手按在她胸口大力地柔捏。
“嗯……”沛依輕吟出聲。
歐奇勝低下頭,拉開浴袍和睡衣,咬住那誘人的紅梅又吸又舔。
“啊……”沛依忍受不住地弓起身子,雙手顫巍巍地抓着他的背。
歐奇勝吻了好半天,眼看沛依上半身已經被扒光,他突然坐了起來。
沛依一驚,朦朦胧胧地睜開眼,看着他。
他坐在床中央,喘了半天,臉色紅潤卻很正經地說:“你要去y市,我們起床吧,時間有點晚了……”
沛依受傷又驚訝地看着他,不可置信。
但她現在的狀況,兩頰绯紅、雙眼迷蒙帶着水氣,身上的皮膚因晴欲的激而布滿紅暈……歐奇勝看不出她的情緒來,隻覺得腰間的某物又硬了幾分!
她現在的樣子太誘人了,想讓人狠狠地蹂躪!歐奇勝飛快地說:“我先去洗漱!”然後跳下車,落荒而逃。再不逃,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沛依拉起被子掩住自己,難過得哭起來。居然中途停下來,他是有多不想碰她?還是……有别的原因?
金安安嗎?金安安回頭了,要和他再續前緣,所以他不再碰她了?不……金安安還在和趙祺度蜜月啊!
沛依猜不到是什麽原因了,腦子裏亂七八糟地閃過很多猜測——他突然犯了隐疾,對别的女孩子一見鍾情所以要守身如玉……諸如此類,她自己都覺得不靠譜。
歐奇勝洗了個冷水澡出來,壓住了外火卻壓不住内火,心中好燥!唔,不能做,親一下總行吧?那一會兒抱着她狠狠地親!
可是越親越想要啊,不是雪上加霜?!
歐奇勝歎口氣,走出浴室,見沛依還躺在床上,疾步走過去:“怎麽了?又生病了?”說着用手探她的額頭。
沛依看着他,見他滿臉擔憂,突然有了另一個猜測:他是因爲自己在生病,所以才不碰她的吧?他剛剛明明很火熱,也是在克制浴望啊!
沛依心中順暢了點,說:“沒,我已經好了。”
“那你……”歐奇勝伸手想扶她起來,現她還是那副誘人的樣子,被子下應該也是他剛剛制造的淩亂。他的手在半空中縮回去了,“那你快起來,我去叫人安排飛機、準備早餐。”說完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走了。
沛依見他走了,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兩個小時後,二人到達機場。歐奇勝本意是親自送沛依去y市,反正是他自己的飛機,自由飛行,沒有時間限制。這裏飛y市也不遠,有時候市區裏堵個車還不隻這點時間呢,所以也不會耽擱事情。
沛依在特别通道外停下來,看着他問:“你……你也要去嗎?”
歐奇勝一笑,逗她:“怎麽,不想讓我去?”
沛依低下頭,小聲說:“太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歐奇勝一愣。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是不太敢拒絕他的。這樣逗她,她隻有臉紅的份,就算不答應也絕對不會明着拒絕!但今天是怎麽回事?難道她……她想離開自己?想帶球跑?!
歐奇勝擰起眉,心中狠地想:你想得美!
每次心中狠,他都不敢表現出來,就怕吓到她。他點點頭:“好吧,反正我也有事要忙,你就自己去吧。飛機上都是我的人,你不用擔心。”說完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看緊她!
沛依就在幾個人的護送下,坐着他的私人飛機去y市,一路上沉悶無言,越看越讓人覺得有問題!
到y市後,她回了之前的酒店。酒店沒有退房,她的行李都還擺在原來的位置。
沛依脫掉鞋子,正準備脫衣服,突然看見床頭櫃上擺着一束已經開始枯萎的玫瑰。她停下動作,走過去,抱起玫瑰在花朵間撥了撥,沒看到卡片,也就不知道是誰送的。但她猜得到!
床頭櫃上還有一個桃紅色的精緻盒子,她猜是巧克力,打開一看,果然是!包裝上的文字不是中文,是英文字母,但又不是英語單詞,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
沛依坐在床上,抱着盒子呆。
生病那天,是2月14号,情人節。難怪她迷迷糊糊地聽見他說什麽禮物,他是特意來給自己過節的吧?可是她生病了,毀于一旦……
她昨晚想補償他、和他補過情人節的,可是他……
“哎……”沛依将盒子摔在床上,躺下去,煩躁地歎氣。
她爲什麽要自尋煩惱?問他不就好了!可是她又和他不是正當關系,有什麽資格問?這樣暧昧着,還有點念想,萬一問了他卻說“我隻把你當暖床的工具”,她以後還怎麽面對他?
“嗚嗚嗚……歐奇勝!”沛依抱着枕頭,狠狠地捶了一下!她一愣,拿起枕頭看了一眼,突然爬起來打電話。片刻後,電話接通,她問話筒另一頭的人:“阿Jone,你會來片場看我嗎?”
“啊?”阿Jone人在c市,被她的問題吓到了,“小祖宗,你怎麽了?你要是需要人去看你,我可以告訴楚總——”
“不是啦……”沛依伸手抹了抹淚,“你來的話,去我住的地方,幫我把小鲸魚帶過來。”
“什麽東西?飛機上不能帶動物啊,你要金魚,到街上買兩條就好了。”
“是鲸魚寶寶啦!”沛依叫道,“是玩具!我有兩隻鲸魚,毛茸茸的,藍色的,一隻大一隻小……你要是來y市的話,就給我把小的那隻帶過來。”
“爲什麽不帶大的那隻?”阿Jone好奇地問。
“大的太大啦!”沛依大叫,“王鐵柱你不要再問爲什麽了,反正我要那隻小鲸魚,你要是不過來,就給我快遞過來!”
“叫我阿Jone!”王鐵柱嚴肅地說,“鲸魚明天給你帶過來。”
“謝謝。”沛依挂上電話,拿過巧克力,剝了一顆放進嘴裏,吃了半天後哭道,“苦的……又苦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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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奇勝回到龍焰盟,聽說金老夫人生病了。金老夫人已經年滿八十,一生病就讓人懷疑是不是閻王要來勾命!
她以前也有生病的時候,但很少傳到歐奇勝耳朵裏。歐奇勝小時候和她接觸頗多,心裏有點感情,一旦聽說她生病,都會打電話去問肖潇或者其他照顧她的人。
這次是鄒筝特意來告訴他。鄒筝上次送金老夫人去鄉下,住了幾天就回來了,因爲元宵節要去穆天城家裏。但她最近都和肖潇保持聯系,所以金老夫人一生病就知道了。
“病了好幾天了。”鄒筝說,“我們要不要派個人去看看?老太太歲數大了,大意不得。”
歐奇勝點頭。他不但對老太太有感情,現在利益問題上也不願意老太太出事。如果金老夫人在這時候死了或者病得不省人事,就沒人牽制得了歐老爺了。她健健康康地活着,就算是歲數大了,威嚴也在,歐老爺不敢亂來!
歐奇勝讓鍾岷聯系了幾個國内的專家,金老夫人不回來,他們就過去!
金老夫人住在鄉下,周邊的公路坑坑窪窪,汽車從上面過,車裏面的人被抖得要飛起來——驚心動魄!所以金老夫人一直以來是用直升飛機往返,歐奇勝也坐直升飛機過去。
歐奇勝以前去過那個小鎮,小時候跟金安安一起,那時候金安安黏他,哭一聲“奇勝哥哥跟我一起去”,金老夫人就笑着答應了。有一次呆了一整個暑假,後來接管了龍焰盟,卻沒去過了。
金老夫人的屋子在靠近鎮子的村上,位于山頂,方便建停機坪。停機坪前面是房子,韻味十足的舊式風格。
歐奇勝穿過後門,繞過一個屏風,再經過一道側門就進了前面的客廳。
金老夫人抱着一個暖手爐,懶洋洋地坐在沙上。她早就聽見直升機的聲音了,看見歐奇勝進來,欣慰地說:“就你還記得我。”
歐奇勝見她臉色不是很好,嚴肅地問:“奶奶怎麽了?又想傷心事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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