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坐下來,馬斯回來了。歐定義問:“你怎麽回來了?”
“吃飽了當然回來了。”馬斯說。
“這麽快?”何曼容問。
馬斯指着自己的手表:“都要半個小時了,還不夠嗎?”說話間走到歐奇勝旁邊坐下,喊傭人,“劉姨,給我一副碗筷。”
歐奇勝睨他一眼:“你不是吃飽了?”
馬斯面不改色地說:“路上又消化了。”
撲哧一聲,大家笑起來,氣氛頓時變得很愉快,就像一家人。
吃完飯,歐奇勝帶沛依告辭,何曼容沒有挽留。飽暖思淫欲嘛,現在歐奇勝肯定要帶着沛依去幹壞事,留他們住下,他們肯定會不自在!有些事情,還是在自己家裏做起來比較方便。
何曼容把二人送進花園,拉着沛依的手說:“有空再來,想來了就叫奇勝、君轍送你過來。等等,你記一下我和家裏的電話,如果他們沒空,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讓司機去接你……”
盛情難卻,沛依記下了号碼。
上車後,歐奇勝問:“去哪裏?”
沛依知道他是問去陽光雅居,還是去四海别墅。她不知道,好像沒什麽分别,難以做決定。而且這話有點暧昧,就好像是奔着目的地去幹壞事一樣!她頓了一下說:“我想去醫院看看我爸。”
歐奇勝沉吟片刻:“明天去吧。他又不是真的受了傷,隻不過在那裏住一陣。而且,你的臉……萬一被他看到,他會擔心。”
沛依急忙摸着臉,驚恐地問:“腫了嗎?”她明天要上節目,怎麽辦?她記得陳媛打她那次,根本沒事啊,丁點看不出來。
不明白爲什麽小說裏總是一耳光就扇腫了,頭天晚上哭過,第二天起來,眼睛也腫了……她根本沒這回事!她哭過之後,馬上洗臉,就看不太出來了。當然,哭得特别厲害的時候除外,眼睛肯定會紅。
難道,她突然進入小說模式了?
歐奇勝突然停下車,扳着她臉仔細一看,松了口氣道:“好像沒腫……”
沛依一呆,原來他也不确定啊!
“痛嗎?”歐奇勝想到當時的情況,又自責,又憤怒。
“還好……”沛依說。突然很爲自己的臉蛋憂心,她的臉本來就有點圓,不像錐子臉那樣顯瘦。這樣三天兩頭地被打,遲早會腫起來吧?
“對不起……”歐奇勝突然說,聲音很低,似乎不習慣向人道歉,“以後不會這樣了。”
他捧着她的臉,兩人說話時,熱氣互相噴在對方臉上。沛依不太自在地說:“哦……”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暧昧,空氣中彌漫着荷爾蒙的味道。歐奇勝靠近她,将額頭抵在她額頭上,然後鼻尖對鼻尖、嘴唇對嘴唇……開始親吻。
淺嘗辄止地吻了幾分鍾,空氣越來越暧昧,沛依心跳紊亂,身子輕輕顫。歐奇勝沿着她下巴吻下去,她仰起頭,獻出自己的脖子。
他的雙手從她肩上滑下,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手順着緊貼的旗袍揉捏她的胸,牙齒在脖子上輕輕一咬,咬開了領子的盤扣。旗袍的開叉讓他很容易就摸到了她的臀部和大腿根部。
沛依輕喘一聲,突然用雙手撐開他:“這是馬路上……”
歐奇勝一愣,急忙朝外看了一眼。這是别墅區外的盤山公路,幾乎沒有車輛路過。而路邊種滿了樹,雖然進入秋季,樹葉已經開始飄落,但樹冠仍然茂盛,離秃頂還有好一陣。以至于此時此刻,此處被黑暗籠罩,有一種神秘又刺激的感覺。
他說:“隻有我們……”
“不要!”沛依清醒了許多,她才不要和他車震!
她想要從他身上下去,他将她腰抱緊,低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歡學習新知識了……這裏這麽好,怎麽能錯過?”說着将她吻住,這個吻,比剛剛的暧昧許多,每一次碰觸,都充滿誘惑。
“不行!”沛依說,“沒有措施……”
歐奇勝的親吻越加厲害,一邊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單手打開給她看——裏面有兩枚小杜!
“下次我會把車子塞滿,今天我們就做兩次好了。”
“不行!一次!”在外面還做兩次,他瘋了?
歐奇勝得逞一笑:“好,你說的,一次!”
“…………”好像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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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嗯……”空曠靜谧的林蔭道裏,伸手不見五指,卻不時傳來女人曖昧的申吟。
“嗯……唔……”男人的喘息相伴而生。
駕駛座上,沛依騎坐在歐奇勝身上,歐奇勝握着她的腰,将她身子舉起又落下。沛依旗袍的前襟敞開,露出半邊酥胸。伴随着歐奇勝的動作,她不由自主地擺動,将自己胸前的酥軟送入他口中。
距離此處幾千米的馬路上,停着一輛越野車。楚維和鍾岷坐在車廂裏,盯着筆記本的屏幕。屏幕上是一個地圖,正中心一個紅點,靜止不動,那是歐奇勝汽車的位置。
老大回狼窩與一群狼鬥智鬥勇,他們當然不能掉以輕心。在狼窩裏,還不怕有事,最怕的是出了狼窩生意外!歐奇勝的車向來裝有跟蹤器,就是爲了兄弟們不方便親自跟時,用電腦跟。
“老大是不是遇到伏擊了?”鍾岷問。
楚維神色鎮定,拿出口香糖嚼了一片,又遞給他:“要嗎?”
鍾岷拿了一片,一邊撕包裝一邊問:“我們要不要過去救他?”
“我想,他車上應該隻有大嫂吧。”
“……他們已經在那裏半個多小時了。”
“說不定五個小時之後就會動了。”
鍾岷沉默片刻,不滿地問:“所以說老大在那裏逍遙快活,我們就在這裏熬夜吹冷風?隻因爲害怕有人偷襲他?”
“怎麽,你還想逍遙快活啊?”
“我艹!我是男人,我當然想快活!”
“可惜這裏隻有我,我是不會跟你搞基的。”
“……”
“或許你可以問問小陳。”
小陳是司機,在前面聽到他們的話,打了一個寒顫:嗚嗚嗚,楚哥、岷哥,我是直男啊,不要妄想我的菊花……
又等了半個小時,屏蔽上的小紅點動了。鍾岷長歎一聲,打電話給歐奇勝:“老大,你回家了嗎?沒事吧?”
“咳,沒事。”歐奇勝聲音沙啞,還有一絲殘留的性感。他突然想起車上有跟蹤器,剛剛停了那麽久,鍾岷他們肯定猜到了。
鍾岷說:“那我們就放心了,要是有事,大哥再聯絡我們。”媽的,聲音那麽銷魂,剛剛一定很爽吧?欺負單身漢隻能靠雙手解決啊?摔!
“好。”歐奇勝挂上電話,看了一眼旁邊的沛依。
沛依臉朝外,身上搭着他的外套,原本用簪子固定的頭已經全部披散在肩上。車廂裏激情的餘味很濃,他開了窗,風吹得她的頭不停地顫抖……
歐奇勝将車放慢,免得風太大,讓她着涼。
楚維看着屏蔽上龜爬行的小紅點:“這個度也太慢了吧?”
鍾岷悲憤:“他們不會邊開車邊坐吧?”
“有可能,老大那個人……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換言之,隻要能夠想到的,都要做到!
鍾岷抓狂:“老子要去找個女朋友!”
“支持你。”
“不然我們搞基吧?”鍾岷看着他。
楚維看他一眼,把手伸向他。他閉眼大喊,一副甯死不屈的樣子:“你幹嘛?你來真的?我開玩笑的,老子是直的——”
楚維搶走他手中的筆記本電腦,一腳把他踹下了車!啪!車門關上,楚維淡定地對司機小陳說:“開車。”
小陳看了一眼路邊爬起來的黑影:“可是岷哥他……”
“他正在找人搞基,你确定你要貢獻你的菊花?”
小陳一轟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鍾岷剛要伸手拉車門,就……TaT~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快回來啊,這裏荒郊野嶺,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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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萬成從重症監護室轉入了VIp病房,沛依隻要有空,都親自炖了湯去看他。每次炖湯,歐奇勝都像小狗一樣在她身邊打轉。炖好後,她用保溫桶裝一桶,剩下的大部分就進了他的肚子。
她做的飯菜,他總是吃得很多、很光,就像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不得不說,這讓沛依很有成就感,令她喜歡上了煮飯。
倪萬成經過幾天的休息,氣色比以前常常上夜班好了許多。他一邊喝湯一邊問:“我還不能出院嗎?”
“大概吧。”沛依說。
“我都沒事了,怎麽還……”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想問的,結果……咳!
倪萬成看了一眼四周:“這裏很貴吧?要是真住一個月,得多少錢?”
“錢歐先生會付的,你不用擔心。”
“……”就是姓歐的付,他才難過啊!沛依怎麽張開閉口都靠歐先生?真是堕落了!
沛依看他臉色不對,頓了一下:“又不是你要住院的,是他讓你住院,難道他不該花錢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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