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在兩年前生車禍,除了嚴重的外傷,還斷了兩根肋骨,其中一根刺破心髒……
倪萬成和陳媛趕到醫院時,情況十分緊急,醫生說必須進行心髒移植,當時醫院的器官庫正好有一顆心髒,要救的話就簽字、交錢!
陳媛隻愣了一秒,就抓住倪萬成:“救!你簽字!我去取錢!”
倪萬成老老實實做生意那幾年,負責家裏一切開支,陳媛在一所舞蹈學校當老師,領了工資就自己存着。她立即把錢取了出來,有十來萬。
手術費就不隻這麽點,接下來還有一系列的治療和用藥,差的錢不是一點半點。倪萬成在那時拿出一家之主的風範,果斷地抵押了房子,讓翩然一步步脫離危機。
翩然出院後,沒多久就出現排異反應。去年年底,醫生說她的心髒衰竭厲害,随時可能死亡。想要活命,當然是再次進行換心手術,但醫生自己都不肯定手術能否成功、成功之後能否正常工作、正常工作了又能堅持多少年……
但在倪家,沒人願意看到翩然去死。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不管。于是這幾個月,翩然一直住在醫院,借助藥物與儀器,維持着岌岌可危的生命。
沛依走進病房,見翩然坐在床上看書。陳媛坐在旁邊凳子上,盯着床頭的儀器,神色有一抹心力交瘁。
陳媛才滿4o歲,本來保養得不錯,因爲跳舞的關系,身材比二十歲的少女還好。但這兩年,平添許多煩惱,人就老得快。見大女兒來了,她站起身:“你爸下班了?”
“嗯,在家裏睡覺。”沛依把飯盒給她,走到翩然身邊,“吃飯了。”
“嗯。”翩然放下書,擡起蒼白瘦削的臉。
她跟沛依一樣,都非常漂亮。沛依溫柔安靜,她活潑好動。在學校時,她不如沛依吸引人,因爲那些男生覺得沛依不易親近,更加難能可貴,宛如女神。隻要沛依走過的地方,大家就伸長了脖子。
可是翩然受傷後,人瘦得隻剩皮包骨,不停地吃藥,這幾個月又一直住在醫院,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心情很不好,露出一股我見猶憐的病态美來。這樣的她,比沛依更吸引人了。
翩然現在不愛說話,完全失去了曾經活潑好動的個性。她想去跳舞,可是她知道,她可能一輩子都跳不了了。更可能,她的一輩子會結束在這個春天。
前年夏天生車禍,下半年出院。她想跳舞,陳媛慌張地阻止:“你剛受了傷,不能跳!等好了再跳,好了再跳!”
後來,她偷偷地跳了一個小時,很累,晚上還燒,隻能讓倪萬成背她到醫院。她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樣了,跳舞的夢想……呵……恐怕要碎了。
陳媛把她送到學校,讓她讀書。高一上學期已經過了一半,她中途學起,成績亂七八糟。去年升上高二,卻幾次緊急住院,隻能退學。現在,她隻能看看課本,打無聊的時間。
陳媛把飯遞給她:“來,你姐姐做的,不是一直念着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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