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嘴還沒合上,覺得不過就是眨個眼睛的功夫,她就整個兒被男人給摁到了卧室的床中間。而且,那臭男人完全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對她又捏又揉了起來。
她特别怕癢。
他知道她特别怕癢。
于是,他明知道她怕癢,故意又撓她胳肢窩兒又可勁兒撓到的敏感。
那滋味兒,又麻又癢,又氣又笑,弄得占色快要岔了氣兒。無奈地‘咯咯’直笑着,她掙紮得上氣不接下氣,拳頭外加窩心腳直往男人身上招呼。
打了幾下,就像棉花落在鋼鐵上,壓根兒沒有反應。
無奈,她隻能将反抗化爲投降。
“四哥,好四哥,不來了不來了,我服你了!”
“叫親老公!”
雞皮疙瘩掉一地,占色的汗毛配合的惡寒着抖了一下。
“肉麻死了,難不成,我還有一個不親的老公?”
“想得美!”獨占欲快爆表的權四爺,聞言俊臉頓時陰雲密布,壓着她就不放,可勁兒的撓她,“叫不叫?不叫爺就撓到你叫爲止。”
“姑奶奶……甯死不屈!”占色笑着不停翻滾,實在滾不動了,抽氣幾口,擡起頭來,沖他呲了一下牙,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當然,她早知道這個男人皮糙肉厚,即便她使勁兒咬,也未必能傷了他。
所以,沒有客氣,她咬得勁兒挺大。
“占小幺,你到底屬貓還是屬狗?”權少皇低下頭,看着幾乎挂在了肩膀上的那顆小腦袋,好笑地戲谑着,雙手扣緊了她的細腰兒。促狹的目光,邪氣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語氣,溢滿的全是寵溺。
“你才是貓和狗!”
一說話,占色的牙齒就脫肉了,權四爺的肩膀也安全了。
兩個人如今正是新婚燕爾,這樣兒小打小鬧的故事實在多不枚舉。不過,玩起來也确實有滋有味兒。雖說權小四有點急,可權大四卻非常有耐心,慢慢與她先培養着情緒。
玩了一會兒,四爺就準備就浴了。今兒他們在晏家吃了飯,又笑鬧了這麽久,身上便有了些汗意。可權四爺在這點兒上有些缺德,他明知道占色已經洗過了,還是強行把她綁架到了衛浴間裏,逼着她成了自個兒的搓澡工。
“快,小幺兒,背上,重點兒。”
“左邊,捶重點。”
“右邊……對。舒服!”
整個人放松地爬在浴缸裏,他半眯着眼兒,任由他女人在背上又捶又打,慵懶的樣子很明顯享受得不行。
“再重點,再重點。”
靠!占色氣得直磨牙。
這個家夥,真真兒的鋼勁鐵骨。
她本來也是誠心給他松松筋骨捶捶背的,結果她的手都捶酸了,他還覺得完全沒有力道,左指揮右指揮。咬牙切齒之餘,她索性整個人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使勁兒的跺腳,就像踩衣服一樣,将水花全都濺了出來——
一時間,一濕滿屋。
好歹她惡狠狠地踩上了那麽一回,男人才直呼爽利了。
野獸般呼了一口氣,他翻過身來,拉住她的小手一扯,兩個人就纏在了浴缸裏。又打情罵俏般笑鬧了一陣兒,占色才真的累了,整個人癱在了他的身上,放松着身子闆兒趴他胸前,雙手勒着他的脖子,疊羅漢似的壓着他,半眯着惺忪的眼兒,有點兒昏昏欲睡。
“好困!”
“節目還沒開心,困個屁啊?”
“讨厭!”
嗔怪地橫他一眼,她卻沒有忘記剛才的那件事兒。軟軟的趴在他身上,她泡着澡,腦子不停轉着。在她看來,衛錯的記憶對317案會起到絕對的關鍵。可是,就她知道的心理學方面的專家來說,呂教授又是專家裏的北鬥。
找她,準沒錯兒。
這麽想着,她就把之前的想法,又向他重複了一遍。
沒有料到,剛才在外面直接打斷了她話的男人,這回卻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說找機會就帶衛錯出來,一起去找呂教授試試。
占色點着頭,腦子裏琢磨着,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喂,權少皇。我有件事兒要問你。”
權四爺一雙狐狸眼兒半眯着,目光爍爍幽黑的盯着她,涼薄的唇角噙着笑,挑了挑眉頭,慢悠悠吐了一個字:“要問什麽趕緊,問完好辦事。”
看着臭男人眼睛裏掩不住的色樣兒,占色就有些無語。
惡狠狠瞪了他一下,她才認真的斂了眉頭,“權少皇,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是呂教授把我介紹給你的?……好像是這樣,我沒有記錯吧?”
權少皇輕揚的眉頭擰了擰,點頭,“沒錯。”
“這麽說來,你跟呂教授很熟了?”
“不算熟。”
“那就奇怪了,你們怎麽認識的?”
在她步步緊逼方式的詢問下,權少皇眉頭跳了跳,淺淺的眯了眼睛,整個身體慵懶地躺在浴缸裏,懶洋洋地在她身上澆着水,用陳述一般的語氣告訴她。
“zmI需要一個犯罪心理專家,有人推薦了她,她又舉薦了你。你是她親自帶出來的高材生。有什麽問題?”
是沒有什麽問題,他說得很有邏輯,很有科學。
可占色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因爲太多的巧合了。一件事是巧,二件事還是巧,三四五六七都碰上了,那肯定就沒那麽簡單了。
想到巧,她正在打呵欠的嘴兒微張着,還沒有來得及閉上,就想起了一件事來。那一次,她掉了錢包去找章中凱,兩個人在中政大學外面的大排檔吃飯,曾經見過權少皇的one—77從中政大學的門口出來。
撩了他一眼,她把那天的事兒對他說了,接着便問。
“你那時候,又去中政幹嘛?”
“你沒看錯?”權四爺懶洋洋的摟着她,回答得漫不經心。當然,這厮白天衣冠晚上禽獸,和她說着話兒,手裏也沒閑着,這會兒工夫那大手正忙着在她身上到處找窩兒。
占色狠狠拍他手,“廢話!當然沒有看錯。”
就算她能看錯他的人,也不會看錯他的車。那輛one—77全球限量77輛,在京都市她也就見過姓權的一個人開過而已。何況還配着那牛掰的車牌号,她又怎麽可能看錯?
盯着她,權少皇眉心皺成了一團,好像回憶了一下才說。
“不太記得,好像爲了後續的事情,去找你們呂教授。”
他回答得有些含糊,占色盯着她沒說話。
真是這樣麽?
占色學心理學的,神經本就比一般人敏感。更何況,她又是一個小心思特别多的姑娘。雖然權少皇的話裏許外沒有半點兒纰漏,可她還是覺得這件事處處透着古怪。
按理來說,呂教授對待權四爺的大事,或者說權四爺需要一個犯罪心理專家,要麽會要求呂教授親自上陣,要說非得找人,也該找比她更有本事的專家才對。不是她占色自貶,她成績雖然不錯,可在犯罪心理這個領域裏,到底存在經驗不足的問題。
爲什麽,呂教授與他都選了自己?
一念到此,她的唇角揚了揚,就甜絲絲地沖權少皇笑了。
“四哥,你沒什麽事兒瞞着我吧?”
“有。”權少皇目光一閃。
“嗯?”
後背靠在浴缸壁上,權少皇雙肘撐着,沖占色甩了一個又帥又酷的迷人眼神兒,一雙引魂兒的眼睛就落在了她身上。在熱氣的氤氤裏,她的小身闆兒上越發膩白柔瑩。
占色雙手圍臂,“快說!”
權少皇一邊兒欣賞活色生香,一邊兒似笑非笑地揚起了唇角來,回答得十分自然。
“其實……我就是爲了打聽你去的。”
“啊?那我豈不是應該感覺到很榮幸?”
占色嘴角故意誇張抽了抽,跟他打着趣兒。
心底裏,她覺得這個解釋更加合理,接近真像。
她記得在中政遇到權少皇的那個時候,他倆關系正僵持得厲害,之前在帝宮喝慶功酒又徹底鬧掰了,他若真對自己有心思,去學校裏了解自己的事兒,确實太正常了。
心念轉轉間,她又美了。
這麽想來,這男人對自個兒是花了些心思的。
小手再次搭在他肩膀上,她的語氣又柔和了不少,“那四哥,就這麽說定了。衛錯那件事,你找一個理由把她從晏容那裏帶出來,咱倆去拜訪一下呂教授。畢業這麽久了,我也該去看看她了。”
“行!”
權少皇淡淡的回答,眯着眼睛,定神看着遲在咫尺的嚴肅臉蛋兒,看着她紅撲撲的粉澤裏,帶着水霧籠罩的媚色春生,下頭的勁兒就上頭來了。
“媳婦兒,換個話題行不?”
“說啥?”
“你小老公上火了。”
與他眸子相對,占色撇了撇嘴,欲哭無淚。
臭王八蛋什麽物質塑造的?兩個人明明在說正事兒,怎麽扯着扯着,丫又扯到下頭的話題了?
輕哼一下,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琢磨上了。
她到底是拼死反抗好呢,還是撒嬌耍賴好呢?是任由他搓圓捏扁好呢,還是索性狗腿一點,大大方方地敞開門戶,邀請權四爺來臨幸好呢?
見她猶猶豫豫的小模樣兒,權少皇眸底的色彩更加濃重了。
“占小幺……”
将她帶入懷裏,他一雙黑色的眸子在水波的蕩漾裏,深邃多情又帶着權四爺獨有的風騷魅力和撩人風情,額頭越壓越近,手掌順勢滑過她嬾豆腐般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捏撓着她。
“乖,不動,爺替你捏背。”
這麽好?
占色美眸微親,在燈光下,如同點彩。
下一秒,她信了。再一秒,她卻又懵了。
一波又一波讓她心尖兒發顫的舒适感從細胞末梢傳來,讓她頭發一陣陣發麻。丫臭男人哪兒是在替她搓背啊,活生生就是變相耍流氓。
心頭窒了窒,她臉熱心跳的毛病又來了,整個身子紅得像隻煮熟了的大蝦,那感覺讓她覺得自個特别不争氣,每一次被他沾上身,就又羞又臊,即便心裏想要克制,反複提醒沒有什麽,就是改不了這習氣兒。
“占小幺,你可真白。”
低低笑着,權少皇對她的稱贊詞兒,一般都來得直白。不加修飾更沒有多少藝術細胞。好看,好白,好喜歡,好爽,好小,好嬾,一般都是這樣簡單直接。
在權四爺式的稱贊裏,占色咬着唇不吭聲兒。
男人唇角笑意更加深濃,半眯起了眼兒來,一雙幽深的黑眸打量着她。見他這麽捏着,她确實舒服,也就強忍着身上不停發酵的某物,帶着火兒的手掌細緻地在她瓷白的身體上不輕不重的揉了起來。
“舒服嗎?”
“嗯。”占色老實回答。
“爺給你按一按,一會你會更舒服。”
“嗯。”他沒下重手,按得她确實蠻舒服,眼睛貓兒般閉了起來。
“占小幺,老子對你好不好?”
男人有時候也是個矯情的玩意兒,哪怕權四爺這樣呼風喚雨的人物也一樣有男人身上的劣根性,沒事兒總得在自家女人面前讨個好,以便爲非作歹的時候用來平衡。
可他問出來了,占色回答他的,卻還是一個‘嗯’字兒。
或者說,她沒勁兒多說一個字了。
眸色幽幽一暗,權四爺手上動作沒變,語氣卻沉了下來,“嗯什麽嗯啊?一會兒得讓爺好好來兩發,嗯?可懂?”
“那你先好好按。”占色打着呵欠,快要睡着了。
“一言爲定。”想到一會兒的好事兒,權四爺索性把她從水裏撈起來,用大浴巾給裹了,平放在大浴缸邊的半圓形寬台上,從上到下系統地替她按縻了起來。
真沒想到,權四爺竟這麽專業?
占色舒服的哼唧了幾聲,享受得更加不愛動彈了。
當然,權四爺自個也很享受。他手下的肌膚柔韌軟彈,比那羊脂白玉要白上幾分,又比那柳絮棉花還要軟上幾分。比瓷更滑,比玉更透,比牛奶更有質感。
多好的事兒?
可按着按着,他的手就不太聽大腦的指揮了,不太規矩了起來,按捏的地方也不太對了。占色‘噌’的睜開眼睛,一雙雙腳往死裏緊并着,微顫着身子,嘟着紅嫣的嘴兒望他。
“權少皇,你能不能先服務完?”
“能。”男人的嗓子低啞暗沉,不待尾聲落下,他健碩的胸膛就強勢地壓了下來,将她的小身闆兒牢牢控制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輕輕地縻擦着她的,鼻翼裏濃重的呼吸,不太均勻地叮到她臉上,唇也湊到了她的耳朵根兒。
“寶貝兒,先讓爺親個嘴。”
“……你,不正經的東西!”
占色狠捶了一下他,臉兒頓時紅成了猴P股。
撚了撚她的鼻尖兒,權少皇低沉笑了一下,很快就剝了她身上的浴巾俯下了頭去,恣意的憐愛她,細細的品嘗她。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疊在一起。一個俊一個美,一個古銅一個膩白,一個剛一個柔,一個硬一個軟,一個高大一個嬌小,超強度的身體和色澤反差對比,絕對的最佳視角享受。
“權少皇……”
占色抽着氣兒,羞赧地一雙小手捧着他的頭,鼻翼裏低低的吸氣兒,美眸迷茫的雙眯着,看不清他了。隻知道自個的甜美不停從他的口中溢出,而他鋼鐵般強壯的身軀緊貼着她,帶着軍人獨有的男性張力,動情地愛着她。
他反複品嘗,她情難自禁。
……
……
嘀哒,嘀哒……
嘀哒的不是時間,而是水蒸氣凝成的水珠,從吊頂上滴到浴缸裏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他倆終于雲消雨盡了。
籲!結束了,占色長長的籲着氣兒。
這一次他倆就結束在浴缸邊的大圓形寬台上。
由于事出‘緊急’,權少皇沒有來得及用倍多情,可想而知占色又遭了點兒小罪。這讓她有點兒想不通,自個明明比昨晚更動情,爲啥還會比昨晚更艱難?
好在比起依蘭那天來,實在是天下地下的差别了,她也有确實有美到。所以自始至終,她隻是咬着唇兒小小哼哼,不想影響了男人的正常操作。
可她卻不知道,她那苦憋着勁兒壓抑苦楚的小樣子,更招男人心疼。權四爺害怕她吃了苦頭,可又忍不下那股子勁兒,着實憋得不輕,在她嗯嗯唧唧的小聲嘤甯裏,他好幾次控制不住力道,到底還是成了半野獸狀态。
完事兒了,他飛快地退了出來,很快就放好了溫水,又把她小心地放到在浴缸裏,一雙鋒利的眉心擰緊,便有了點兒悔意。
“占小幺,沒事兒了吧?”
“嗯,沒有什麽。”
占色搖了搖頭,整個人陷在了溫水裏,身體便舒服了許多。想到剛才每一個細胞都在抓狂的感覺,她泛着紅的臉蛋兒,又白了白,奇怪地說,“權少皇,怎麽回事兒?我覺得比昨晚更難受……”
權少皇眼皮兒顫了一下,小心摟着她,“等會兒爺會小心點。”
“什麽,還來?你要不要我活了?”占色翻了一個大白眼,一把推開他的手。
權少皇低笑了一聲兒,“來我看看。”
“不要!”占色臉紅了紅,神經又緊張了起來。
這個男人還像以前一樣,偶爾碰碰她的嘴,卻從來不會深入吻她。可他不碰上面的,對下邊的卻情有獨鍾。就他剛才親個嘴說完,就把她裏裏外外給吃了個遍,非得把她搞得投降了,呼吸都不會了,他才做罷導入正題。
不過麽,雖然在這事兒上,占色沒有太多的經驗,她卻也知道這是夫妻間的情趣兒。更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願意爲妻子這麽做的,隻顧着自個兒享受的男人太多了。
在這一點上,權四爺其實很優秀了。
至少……
她想了想,臉又燙了。
至少他親她‘嘴’的時候,她還是特别歡娛的。
就在她小小的失神間,權四爺爲她檢查的手已經分了她的腳來。擰着眉,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血液再次翻騰了,而她卻恨不得埋到水裏。看着他還昂揚着的那隻雄鷹,她吓得腳趾都蜷到一起了。
“權少皇,今兒晚上,别再來了。”
“好。”
權少皇答應得幹脆,仔細給她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麽問題,順便又細細疼愛了一次,才把她擦幹淨了抱出了衛浴間。顧不得自個兒,一如往常般仔細地把她伺侍得幹幹爽爽了才把她放到被窩裏,掖好了被子。
然後。
到了夜深人靜,當占色再夢周公的時候,權四爺又故鬧萌發了。
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又開始了老鼠撓床。那撓床的聲音‘毛噌噌’地落在了占色的耳朵裏,就像鑽心裏去了一樣,不出十分鍾,她就再次投降了,又依了他的要求來了一次。
按權四爺事後的說法,并非他不懂得疼惜她。而是他害怕又給她留下什麽不良好的陰影,所以必須要立刻做出補救措施。
當然,真正什麽心思,隻有他自己才懂了。
結果的結果……
權四爺這天晚上試了試冷血給他準備的套兒,本來他是想着那玩意兒也有潤澤的作用,可結果很憋屈,還真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即便已經是大号了還是不合身,紮得他十分難受。
占色瞧着他苦巴巴的樣子,最後也心疼了。
于是她無奈地憋着臉兒,不讓他再用。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穿着襪子洗腳的感覺,權四爺自然也不例外,心裏竊喜之餘,他更加心疼他媳婦兒了。
與剛才一樣,這回他依舊把準備工作給做到了家,拉着她狠狠親遍了嘴兒,把她狠狠地疼愛了她一回才入了她的身。而且,爲了不傷到她的身體,他還是給自個身上塗了少量的倍多情。
他尋思着,再用幾次,估計就差不多了。
以後,不再用。
事實上,冷血給的東西,又能有多大的副作用?
好在,有了神藥助力,占色真不複剛才的難受了。
兩個人如魚得水般融在一處,抱着摟着,别提那小感情多好了,而男人偶爾的幾句小渾話,更是特别助性。
女人就是女人,要換了平時權少皇說那麽些渾話,占色肯定會不好意思,可偏生這種時候那感覺特别奇怪,他說得越羞人越不要臉,她越有些意亂情迷,徹底沉淪在與他的情事上頭了。
浮浮沉沉間,她突然覺得,自個兒要再這麽下去,早晚會被姓權的給操練成一個Y娃s女不可。不過,真真正正嘗到了男人與女人這事兒的甜頭,她覺得那也沒有什麽不好。
不管怎麽說,現在她對這件事兒,徹底沒有以前的不安和排斥了。
她不排斥,還會配合,權四爺自然愈發癡迷了。
“啊……”一個狠狠的動作,她差點兒沒被撞岔氣。
“在想什麽?”權少皇盯着她的眼睛,眸底帶着狼光。
“……想你。”
“真乖!”妖孽男人低頭啄她一口,聲音低啞又蠱惑,“乖兒,爽到沒?”
“嗯。”
低低笑了笑,男人緊緊抵着她,一手撈着她彎弓般妖氣的身子,一個體内旋轉360度,就将她換了個方向。
“占小幺,要受不了,就告訴我。”
占色臉快染紅了,閉着眼睛點了點頭,他的話,聽的她心裏軟乎乎的。
其實,她很受得了。
一晚上的春江水暖,權四爺光鴨子浮水,玩得很是盡性。不過就是這厮脾性不變,與昨兒晚上一樣一樣的,事畢将她清理幹淨了,還是霸道地占着她,說怎麽都不肯撤退,死活要那樣摟着才覺得踏實。
一開始占色覺得别扭,習慣了就覺得——
男人這樣的占有欲,也是女人的幸福吧?
好吧,她終于肯承認了,她真的有點兒小矯情。嘴裏總是罵他又色又不要臉,可她的心眼子裏,卻完全被他男人味十足的霸道行徑給占得滿滿的了。
*
占色的十五天婚假,就剩兩天了。
人啦,苦日子曼,而幸福的日子,就會過得特别的快。
尤其她現在這樣兒,夫妻恩愛,孩子乖巧,那小日子更是平順無波。雖說兩個人黏在一塊兒的時間,還是免不得會磕磕碰碰的鬥幾句小嘴兒。但是,在占色看來,她以前厭惡的東西,現在竟都成了夫妻情趣兒了。
生活無陰霾,一切盡如人意。
如此這般,還有什麽追求?她經常傻笑着問自己。
大概,現在的追求,就是再要一個孩子了吧?
這兩天裏,她與權少皇的感情,愈發升漫,濃膩得快要化不開了。有時候想想,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她自己到罷,尤其那個男人就像吃錯了藥一般,恨不得分分鍾與她粘在一起。從入夜到他次日離開,總得鑽到她身子裏,美其名曰喂她吃大鳥。
而且,隻要她不從或者不願意,他就故技重施——
撓床。
丫真是哪招兒好使,就使哪招兒。而且屢試不爽。
不過,在這樣兒蜜裏調油的日子裏,他雖然總欺負她,可對她的呵護更是成倍增加。每次與她好之前,總得死皮賴臉要“接吻”。那羞人的事兒,被他稱之爲接吻,也算權四爺奇葩。可丫一嘗再嘗,竟像是吃上瘾了,越來越沒羞沒臊。
于是乎,在後來的後來,兩個人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隻要單獨在一塊兒的膩歪時間,一個接完吻,一個肯定就吃大鳥。權四爺之前放言要讓她‘夜夜不空’的想法兒,被他實施得很好。
以至于後來空下來,她反倒不習慣。
當然,這兩天清閑的兩天裏,占色也沒有閑着。
她跟孫青回家去了一趟,看了看俞亦珍。她的身體一直不算好,以前落下的毛病,怎麽治都不治不斷根兒,老毛病了,治不徹底,隻能養着。
見了俞亦珍,勢必就會見到魯有德。這就是占色每次矛盾的根源。所以,坐到下午點兒,她又無奈的回去了。
除了俞亦珍這事兒,她又被權家大姐給約過去當過一次垃圾桶。再一次接受了她對晏仲謙的無限制循環的吐槽和發洩,并且不得不做了她的心理醫生,安撫好了她的情緒。
這一次,權鳳宜沒再提離婚的事兒了。可占色卻知道,像她現在的心理狀态,估計在未來的一兩年的時間内,她的情緒都會受到這事兒的影響,反反複複不得安甯,焦躁不堪。如果再在生活中遇到點兒不順心的事兒,就會很容易上火。
總而言之,夫妻感情,永遠處于岌岌可危的懸崖邊上。
婚外情那玩意兒,要麽沾了就要hold住,一旦被知曉,炸彈點燃了,一切都爆炸了,再也回不到原來的狀态了。
那天中午,她是在晏家吃的飯。
與權鳳宜說完話出來的時候,她見到了晏仲謙了。
那個對妻子出過軌的男人,對權鳳宜越發的小心翼翼了起來,本就儒雅溫吞的性子,說話的時候,顯得更加的輕言細語,句句話裏都透着一股子‘小’,很明顯,他就怕一時不慎,又傷害到了權鳳宜。
不過。
占色瞧在眼裏,卻替他悲哀在心底。
他對她這樣兒不是夫妻感情,而是内疚、自責,還有彌補。
再多,也不過就是一個相敬如賓了。
這麽想着,她便回想起自己跟權少皇相處的随意來。
可以打,可以罵,可以恣意發作——
人就得對比。不比她不覺得,這麽一對比,她才發現他那些罵自己的話——什麽傻逼,什麽小傻子,什麽小貓小狗,其實全都是愛稱。比起晏仲謙這樣小心翼翼,有話不敢說當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這日子,怎麽突然就那麽美好了呢?
她想着,眉間眼角全都是笑意。
要說唯一不太順的事兒,就是她托權少皇帶衛錯出來的那事兒了。權少皇說晏容對衛錯看管得緊,衛錯又是一個未成年人,人家監護人不願意,一時半會兒他也不能硬把人給帶出來。
占色心下覺得不妥,可又挑不出他的毛病來。
于是,這事兒也隻能暫時托着。
實質上,以上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别人的事兒,她也不怎麽往心裏去了。
對于現在的占色來說,她更加在意的是她自己的家庭,她的老公,還有十三的成長,那才是她需要關注珠。男人巴着心肝的對她好,兒子貼着心肝的愛她,她也實打實在把自己往“賢妻良母”的方向去發展。
這就兩樣兒,兩天又過去了。
第三天。
占色在經曆了整整十五天的休整後,又重新坐在了少教所的辦公室裏。以前熱愛的工作就在手邊兒,可她的手指放在鍵盤上許久,習慣了休閑的心思卻一時半會兒有點收不回來。
完了!
腦子裏,全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她将剛才寫下的教案全部給删除了。重新命令自己靜下心來,又再重新開始寫。
這個少教所的心理輔導員,就隻有她一個人。因此,在她休假的這一段時間裏,她的工作一直沒有人做。不過,這些孩子雖然都是有違法行爲的小家夥,卻不是人人都有心理疾病的。離了她一段時間,也不會出什麽大事兒。
敲着鍵盤,她的眼睛,卻時不時落到旁邊的手機上。
心裏念叨着那個男人,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習慣這玩意兒,真太可怕了!
更何況,學心理的她又怎麽會不知道?!繼丢了身之後,她有點丢心了。
咚——咚——咚!
緩慢又短促的敲門聲兒,打斷了她的思維。
占色偏開頭看了過去,辦公室門口站着的人,正是好一段時間沒見的杜曉仁。見她看過來,杜曉仁擠了個大大的笑容。那感覺,好像兩個人之間從來就沒有生出過嫌隙一樣。
“色妞兒,你在忙嗎?”
占色今兒的心情很好,沒有與杜曉仁計較的心力。抿了抿唇,她勾起唇角,一臉擺着幸福小女人的微笑,愉快地看着她,問,“曉仁,你找我有事兒?”
她問的這句話,很廢!
因爲她心裏清楚的知道杜曉仁找她爲了什麽事兒。說白了,不就是爲了排演那個什麽“大變活人”的魔術麽?今天她一到少教所就發現了,孩子們都在熱火朝天的緊急排演着,爲了接下來那個隆重的‘六一彙演’,她聽說,連正課時間都占用了不少。
杜曉仁笑着進了門,坐在她的辦公桌對面兒。目光審視着她白裏透着粉的幸福小臉兒,心底酸了又酸,沉吟了好幾秒,才小聲兒問。
“色妞兒,你今兒下午有時間麽?”
排演魔術的事兒早晚得辦,占色沒有遲疑,淺笑着點了點頭。
“有,怎麽了?”
見她說有時間,杜曉仁的臉上,明顯有着松氣兒的痕迹。
“那就好。今兒下午約了那個魔術師,咱們得排演排演了。下午五點後,我在大門口等你,咱們一起去。”
“去哪兒?”占色皺了皺眉,不解地問。
杜曉仁笑了笑,給她解釋說,“色妞兒,你這些天沒有來,這件事兒我沒有機會給你細說。咱們所裏的情況你是知道,地方小,周邊也不太方便。所以,咱們的六一彙演,艾所她借了工人文化宮的場地。”
确實,這個占色是知道的。
少教所的地方太窄了,房屋還有些陳舊,确實也不太拿得出手展現政府的政績。如果艾慕然要出風頭,要獲得别人的贊譽,要去争取更加的上面撥款和企業捐贈,就得把排場搞大搞隆重,那麽,少教所這地方搞,确實太小氣了。
占色了解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吭聲兒。
杜曉仁見她這表情,還以爲她猶豫了,仿佛害怕她不同意去一般,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吧,到六一沒有幾天了,其實也排演不了幾次。魔術師我問過了,要是配合得好,也就一兩次就oK,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
“嗯,好的。”
占色說得很簡單,字眼兒更是小得可憐。說完,她狀若不經意地拿過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微笑着擡頭,說:“曉仁,還有别的事兒嗎?我休息了這麽久,得忙了。”
這是明白的逐客了。
杜曉仁愣了愣,面色尴尬了一下,大概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兩個人之間的關心已經僵了,不再是以前了。
手指不停地搓揉着辦公桌的邊角,她想了想,又頗爲不安地問。
“色妞兒,你過得還好吧?”
“嗯,挺好。”占色回答得很自然。
“他對你好嗎?”
“嗯,挺好。”
連續重複了兩個相同的句式,代表着占色心裏的不耐煩。杜曉仁也聽懂了,躊躇了一下,她又突兀地冒出了一句。
“色妞兒,咱倆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下午排演完了可能也到了飯點兒,……咱們倆,能一起吃過飯嗎?”
杜曉仁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沒有了那時候兩個人相處時的開朗。而且很明顯她并不确實占色會不會拒絕,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神色裏隐隐還帶着點兒疲憊。
占色将她的神色都看在了眼底,抿着唇沉默了兩秒,心底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換了以往,别說吃個飯,天天一起吃飯她都會答應。可這會兒,她很矛盾,不想與杜曉仁多扯,可又确實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沉吟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晚上我要陪老公。”
杜曉仁眼裏有明顯的失望,遲疑着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咬了咬唇,又扯出一抹别扭的笑容來,沖她彎了彎嘴角,輕聲兒說。
“哦,那好……我,我先走了!”
占色輕輕的“嗯”了一聲兒,沒有再說别的。
杜曉仁的腳步聲剛消失在耳邊兒,權少皇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之前念叨了老半天他電話的占色,一雙大眼睛彎了彎,裏面染滿了笑,卻故意等電話響了片刻,才慢騰騰地拿起來,淺淡又客氣地說了一句。
“權先生,你找我?”
“對,權太太,我找你。”男人低笑着,順着她的話就接了下去。
占色手機捏着手機,眸如點膝一般光亮,唇角挂着一抹難以掩藏的笑意,小女兒的嬌态發揮了十足,“權先生,有事就說,我正忙。”
“第一天上班感受如何?”
“就那樣吧,沒有什麽特别的。”占色報以輕松的一笑,末了又将自個兒今天要完成的工作給他‘彙報’了一下,才淡定地問,“權先生找我,就爲了問工作的事兒嗎?”
男人輕笑着,問,“權太太,晚上與你共進晚餐怎麽樣?”
共進晚餐?占色擰了擰眉頭,想到了杜曉仁剛才說的事兒。排演完了還不知道幾點了,權少皇說的吃飯,自然不會是在家裏吃飯,肯定是有什麽事兒要在外面吃,她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呢。
考慮了一下,她便将排演魔術的事兒說了,讓他自然去吃。
聽她說完,權少皇就不同意了,态度十分強硬,“排演完了,一起吃。”
“霸道的男人!”占色輕斥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是有什麽急事?”
權少皇稍微沉默了一下,猶豫着開口。
“乖兒,我帶你見一個朋友。”
聽出來了他語氣裏的遲疑,占色失笑着反诘。
“什麽朋友啊,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權少皇回答得很快,本來想與她逗逗樂子,可話剛說完,不等占色出口,他又急着補充了一句,“寶柒的朋友。”
“哦。”
“寶柒,我堂妹,你知道的。”
聽着男人急切的語氣,占色暗笑着,自然知道他補充的原因。想到以前的小醋,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忍俊不禁的笑了。
“我知道寶柒是你堂妹,你别解釋了。可咱們見你堂妹的朋友幹嘛?”
電話那邊兒的男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好像有點兒難以啓齒,支吾了一下才恢複了他權四爺該有的内斂和沉靜,低沉着嗓子,認真的告訴她。
“寶柒那個朋友,據說是中藥世家的後裔,手裏有一些祖傳秘方……”
“又祖傳秘方?”
占色揉了揉太陽穴,直接笑出了聲兒,“權四爺,你有病要治?”
“操,笑個屁!”男人低吼了一聲兒,急了!
“我笑的是你。”
權四爺吃癟噎了兩秒,才又憐惜地歎。
“占小幺,爺就想讓你少遭點罪。”
男人沙啞的嗓子,帶着一種意有所指的意味兒,占色品了品,立馬就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了。頓時,臉上一片臊紅,她低低的‘嗯’了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