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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米占小幺逆襲強吻

“回來了?”

“嗯。”

除了這麽問,占色不知道問什麽。

而權少皇比她更爲淺淡的回答,幾乎就堵住了她的口。接下下來,她又該說啥?面色淡定的望着男人,她的手指偷偷揪着被角,絕對不會承認自個兒心跳其實很快,神經也很緊張。

“晚飯吃過沒?”

這話,問得太扯了。都到這個點兒,能沒有吃麽?

可她不這麽問,問啥?

男人依舊杵在門口,一直看着她,沒有吭半聲兒。在一屋子氤氲的燈光下,他颀長的身軀,勢态随性又桀骜,目光專注地審視着,腳像生了根一般。

占色不知道他杵在那兒多久,又聽見些什麽,隻是有些詫異,他今天反常地穿着軍裝常服,一身從頭到腳筆挺有型,可臉上分明帶着風塵仆仆的意味兒。一雙微擰的眉頭,寫着他這三天來的日子,好像過得并不如她想像中那麽舒心。

可,那關她啥事兒?

抿了抿唇,她索性拉上了被子。

既然他不說話,她也找不到話說了。

然而,閉上了眼睛,門口那人身上無以倫比的威壓,照樣兒駭得她肝兒顫。

怦怦!

就在她以爲氣氛陷入死寂的當兒,那個一直盯着他瞧的男人,突然松開了鉗住門框上的手,往床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身影蹿得又急又快。

“唔……權少皇!”

占色驚呼了一聲兒——

男人高大的身軀身上壓了過來,壓得她脊背僵硬,渾身的血液迅速湧到了腦門兒上。丫又要幹嘛?心念到這兒,她剛準備避開他,卻發現裹在被子裏的身體不方便,哪兒有掙紮的餘地?

神色莫名的盯着他,男人的眸子像蟄伏了兩隻野獸,綠光閃閃地把她連被子一起納入了臂彎裏,大腿翻上來,死死将她壓在身下。

“占小幺……”

嗅着他身上隐隐傳來的酒精味兒,占色皺了皺眉頭,嘴裏‘唔唔’了兩聲兒,更覺得汗毛倒豎,呼吸不暢了。惱了惱,她伸出手就狠狠推他。

“一回來就發瘋,你幹嘛呀?”

權少皇不理她的掙紮,手腳并用地壓住她,一隻好像又粗糙了不少的掌心,在她滑溜溜的小臉兒來回撫弄,重重地摩挲着,那淩厲的手風裏,帶着極度壓抑的渴望,更像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捏化了,再融入自己骨血。

“權少皇!”占色怒了!

“占小幺,老子想死你了!”男人動作粗蠻得像頭牛!

嗤!好霸道的想念——

鼻音濃重,占色嗅着他身上的酒味兒,出氣都不勻了,拼命地皺着眉頭向他表示自個兒的難受。

“權少皇,再不放開,就要被你弄死了!”

男人皺了皺眉,像清醒了不少,大手掰着她的小臉兒,好像終于察覺到了她真的不太喜歡自個兒表現出來的‘過分熱情’,趕緊地松開了扼住她的手,身體也坐了起來,順便将她也扶起來坐好。

“占小幺——”

又喊了一聲兒,他一隻野蠻的手才又重新撫上了她滑溜溜,細軟軟的小臉兒,愛不釋手地摩挲着,讓自個兒的手舒坦了,才又俯下頭去,半眯着一雙狹長的眅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又暗啞地重複了一句。

“想死老子了!”

終于得以正常呼吸的占色,大口吸着氧氣,對他的‘表白’莫名其妙。

還有,頓時無福消受。

不過,這也太神奇了……

這個男人在新婚後就丢下她走了幾天,現在大半夜地回來,二話不說就來個深情的想念,什麽變态節奏?

“占小幺……”又低吟了一聲,男人摟緊了她腰,嘴唇無意識地在她臉上胡亂地拱着,那濃重的酒精味兒,讓占色終于搞明白了。

得,歸根到底是喝多了酒!每次隻要喝多了,他就成了最‘深情’的男人了。或許這時候在他的眼睛裏,看見地根本就不是她占色,而是那個讓他念念不亡的過世前女友才對。

心裏凜了凜,她什麽旖旎心情都沒有了。

撩了撩眼皮兒,見男人溫熱的唇還在自己臉上流連,占色刹那就想到他不喜吻唇的‘惡習’。一時間,邪念頓起,幾乎沒有過多考慮,她迅速地偏過頭去,對準他兩片兒嘴唇就湊了過去——

當然,她不是吻他。

而是惡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男人身體一僵,沒有動彈。

占色盯着他的臉,好咬着他的唇角,直到嘴裏嘗到一陣血腥味兒,才慌忙退開了。

正想說話,卻又愣住了。

無端端被她突然襲擊咬了一口的權四爺,唇角挂着一絲被咬破唇而出來的鮮血,陰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副傻呆的樣子,不狡詐,不詭滑,不涼薄,更不狠絕,隻是妖靡得猶如風雨殘春中一顆詭魅的壓架酴醾……

咳!

見了血,占色多少有點内疚了。

清了清嗓子,她垂下眼皮兒,“不好意思,我開個玩笑。”

男人看着她,沒有反應。

一秒!

二秒!

三秒!

十來秒都沒有動作,占色心揪起來了。

丫的,不就是被她咬了一口麽?就算是強吻,至于這樣?

心火上來,她正想發作,卻見男人的眼睛有活氣兒了。

籲——

權少皇長舒一口氣,終于回過神兒來了。狼狽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冷鸷的俊臉上有點兒挂不住。可一瞥頭,瞧着占色一副做了壞事不毀滅罪證還倔得不行的小模樣兒,恁地添了嬌俏媚人,他嘴唇不由抽搐一下,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操!下嘴真狠。”

說完,目光避開她的眼神兒,放開了攬住她的手,‘咚’的一聲兒就栽倒在床上,扯松了軍襯衣的領口,将高大的身軀躺得四平八穩,半歎半呻吟地命令着。

“占小幺,讓冷血給我弄點兒醒酒的藥來。”

總算正常了!

見他這麽說話,占色懸着的心髒才算落下去了。

找了一個大外套披在睡衣的外面,她側過身來看着男人像是憔悴了不少的臉,小聲兒說:“知道喝醉了難受,幹嘛還要喝這麽多?!”

權少皇閉着眼睛,聲音低沉。

“應酬!”

男人在外面應酬喝酒的事兒,占色多少知道點兒。可她覺着,這姓權的要自個兒不想喝,别人誰又能逼了他去?!心下不認同,可畢竟已經是夫妻了,她丈夫喝酒難受了,她做人妻子的能不遵照他的指示去辦麽?

隻不過,冷血的醒酒藥雖然有用,可是藥三分毒。看在剛才她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沒有生氣的份兒上,她就做一次‘賢妻’吧。

出了卧室的房門。

走廊外面,她碰到了鐵樁子般杵在那兒的鐵手。

心下驚了驚,占色拉了拉外套,小聲兒問,“手哥,你還沒睡?”

鐵手面上沒有表情,見到她,目光垂了下去,沒有看她。

“四爺,他沒事吧?”

“他沒啥事兒,好像喝多了點?”占色偏了偏頭,又上下打量着鐵手,“你要沒事兒也早些去睡吧,我去給他弄點醒酒的。”

“哦。”

鐵手老實回答,可人卻沒有動彈。

占色走了兩秒,見他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明顯是有話要說了。

站定了,她回過頭來,“手哥,你有話要對我說?”

鐵手清俊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不過聲音卻不再躊躇了,“四爺,從哈市連夜飛回來的,占老師,他很記挂你。”

哈市?占色狐疑了,盯着他的臉,“然後呢?”

被她這麽直勾勾地望着,鐵手有些窘迫,臉上燙了又燙。那天婚禮上的事兒,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他倆之間好像有點兒小問題。本來他想要告訴她,四爺做完了正事,半分鍾都沒有歇着就趕回來看她,是希望她理解四爺心裏對她的好。

可被她這麽一陣追問,他又覺得自個特别沒有立場。

一念,便惶惑,他急忙忙地别開了臉。

“沒,沒有然後了。我去睡了!”

話還沒有落下,他便大步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那個感覺……有點像灰溜溜的?!

占色有些莫名其妙,這鐵手搞什麽?最近看見她就像見了鬼,逃得比誰都快。

看着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占色慢慢地下了樓,沒有驚動任何人,她徑直去了錦山墅的大廚房。找了點兒山楂,找了一顆雪梨,又弄點了橘子瓣,将冰箱裏的醪糟拿出來,絆在一起和水燒開了,再将用糯米做成了豌豆粒小湯圓一起入了鍋。

待小湯圓起鍋時,她在碗裏又滴了一點兒白醋。

熱氣騰騰,香味兒撲鼻,一碗醒酒小湯圓就完成了。

放好了醋瓶兒,她拍拍手,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邪念再起,撈過白醋來,又往裏面多倒了點兒,嘗了嘗那酸味兒,心下暗笑着,才端着上了樓。

“權少皇——”

喚了他一聲兒,她将醒酒的小湯圓放在了床頭上,側過頭看過去。

咦!這男人,竟然睡着了?……丫到底是有多累?

瞅了瞅熱氣撲鼻的醒酒小湯圓,她心裏暗歎了下,伸手就準備替他拉好被子。可看到他連衣服外套都沒脫,就那麽和衣躺着,心裏又不免躊躇了。

她要不要幫他脫掉外套?

老實說,兩個人從最初帝宮的交織到現在,不管如何也算湊成了對兒,她現在不想再跟他鬧什麽别扭了。風花雪月的愛情,她沒有再幻想過,就想安安靜靜地過輕松日子。隻要他好好地對她,她必定也會盡做好女人的本分。

現在這情況……

不過思考了一小會,她就想明白了。兩個人雖最後沒有成事兒,可之前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再說現代人,沒有那麽多講究。要等他這麽和衣睡着,又喝了酒,明兒早上生病了,吃虧的不還是她自個兒麽?

于是乎,她不再猶豫,迅速地伸手解開了他軍裝的外套。

她手腳放得很輕,就怕把他弄醒了。

沒有想到,這男人睡着了,竟然還能配合,不僅沒醒,完全是由着他扒。

脫下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她沒有打算給他脫襯衣。目光垂下去,一雙小手就别扭地伸向了他腰間的皮帶……第一次替男人幹這種事兒,她對男式皮帶又沒什麽研究,幹得有點兒手抖。好在皮帶扣上的‘八一’字樣給她壯了壯膽兒,她平靜下來研究了一下,慢慢地就解開了!

呼!

皮帶松開,她心下長松了一口氣,正準備褪下他的褲子。餘光掃到頭頂上的光線不太對勁兒。條件反射地一擡頭,發現男人原本緊閉的一雙眼睛睜開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占色囧了,飛快地縮回了手。

“醒了?”

“繼續脫啊!”男人唇角的笑容越發明顯。

占色小臉兒熱了熱,心裏尋思,他這笑容啥意思?

莫不是,他以爲她要吃他豆腐?

掃了他一眼,她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尴尬,轉過身去,拿起床頭櫃上還帶冒着熱氣兒的瓷碗兒來,遞給他,“來,把這醒酒的喝了再睡。”

“你喂我——!”權少皇的心情依乎很好,沒有爲難地詢問她剛才‘脫褲子’的舉動,唇角依舊噙着若有似無的潋滟笑意,慢慢地坐起來靠在床頭,雙手往後抱着腦袋,擺足了一個大老爺的模樣子。張開嘴巴,就等着她來喂食。

占色見到他這樣兒,就恨得牙根癢癢。

可想到醒酒湯圓時的‘内容’,她心下的尴尬沒了,更懶得跟他計較了。

一手端着瓷碗兒,一手拿着勺子舀了幾顆小湯圓,送到了他的嘴邊兒。

“吃!”

“乖!”

對她這麽乖巧的服侍,權四爺相當的受用,一口就将勺子裏的湯圓含入了口中。

下一秒,他含着湯圓的表情僵化了,怪異地盯着她,沒有往下咽。

“怎麽了,不好吃?”

占色故意小心翼翼地問着,心裏笑得快樂開花了。她當然知道不會太好吃,加了那麽多的白醋,而且這個男人向來喜辣不喜酸,吃這一碗下去,就算酸不死他,也能膈應死他了。

權少皇皺着眉頭,沒有吭聲兒。

占色神色斂住,嗔怪地抛過一個小眼神兒,說,“放了點白醋,醒酒的效果才會好。”

男人眉梢抽了抽,涼薄的唇無意識地動了動,接着,‘咕嘟’一下,全部都咽了下去。同時,皺着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我媳婦兒做的東西,當然好吃。”

好吃?

占色驚詫了一秒,心裏真特麽想笑了。明明皺着眉頭難以下咽的可憐樣兒,轉瞬間就可以大言不慚地說好吃。不過麽,既然權四爺說好吃,她能掃了他老人家的興緻麽?!不動聲色地眯着眼兒看着他,她服侍他的熱情也空間高漲了起來,再次舀了滿滿一大勺子,又遞到了他的嘴邊兒。

“既然好吃,你再多吃點兒。補脾益腎,醒酒提神,特别有好處!”

“哦?!”男人明知道這小女人沒有安好心,也沒有再别扭了,幹脆利索地咽了下去。她喂一口,他就吃一口,讓那些小湯圓在嘴裏連半秒都不停留就被咽了下去。一直似笑非笑的俊臉上,火辣辣的目光邊吃邊沿着她睡衣下的豐盈,掠過她雪白的脖頸,慢慢又移到她的臉上,來回的掃視着,話裏的意味兒更爲深長了。

“占小幺,其實……爺的腎,好得很!”

翻了個大白眼兒,占色盯了盯男人耍流氓的眼神兒,沒勁兒再喂他了。

都說整人,也得對方有被整的痛苦才有意思。

他就這麽吃了,她的樂趣也就沒有了。

一把将碗塞到他的手裏,她淡淡地說,“你精神頭不錯,自己吃吧!”

權少皇看着她似嬌似嗔的不滿樣子,眉頭揚了揚,接過她手裏的碗往床頭櫃上一放,飛快地伸手抓住想走的她,一把拖到了自個懷裏,翻身就将她按到了床上,低下頭去,額頭抵住她的,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占小幺,剛才脫爺的褲子,想幹什麽壞事兒,嗯?”

差點兒被他的話給嗆住了,占色‘呸’了一聲兒,反唇相诘。

“你說我能幹嘛?”

“想看看爺的鎮宅法器?”

占色的臉‘騰’地通紅,伸手就去推他越壓越緊的身體,“四爺,你想岔了吧?我不過盡妻子本分,想讓你能好好睡個覺,難不成,我還錯了?”

男人目光微微閃動,眸底的笑意更濃了。

“本分?那敢情好。做人老婆還有什麽本分,你該知道吧?”

一邊兒說,他那手一邊兒就不規矩地往占色的身上摸了過去。心髒‘怦怦’地跳着,占色又慌亂又有些焦躁,飛快地按住了他的手,皺着眉頭沖他搖了搖頭,霧蒙蒙的大眼睛,若有所指地盯住他看。

權少皇愣了愣,想起那事兒來了。

一念之下,覺得剛咽下去的醒酒湯圓更酸了,酸得他牙齒都快掉了。

“還沒完事兒?”

撇了撇嘴,占色見他吃癟的樣子,心裏無比愉快,再次搖頭。

“哪兒能那麽快?”

“操!”男人低低咒罵着,卻沒有因爲她說不行而放手,手下的動作反而更加地得寸進尺了起來,一隻手勾纏着她身前的柔軟,俯下頭去隔着睡衣就吃得津津有味了起來。直到她兩粒小朱果不甘示弱的立起來向他示威,他才一隻手箍了一個,惡狠狠地盯着她。

“都四天了,怎麽沒流死你?”

嚓!這句話說得……

占色又好氣又好笑,真想拿個東西砸他一頭疱。

“我懶得和醉鬼理論,起開了,早點兒睡。”

權少皇見她真惱了,手下便松開了,掰過她不耐煩的小臉兒,話鋒一轉,認真地問她。

“占小幺,你真那麽信任我?”

哪門子的信任他?

占色沉默了兩秒,才算反應過來了。這麽說來,剛才她和章中凱的對話他應該都聽見了。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她就事論事說得無比淡定。

“錯了,不是我信任你,而是信任我自己。”

“嗯?”男人的眉頭,再次豎了起來。

占色見她不爽,心裏便爽了。雙端自信的眉梢飛揚着,一雙眸子潋滟生波。

“我隻是信任自己的判斷。你權四爺要做什麽事,犯不着那麽繞彎。不過麽,話說到這兒了,權少皇,我也想再多說一句。在我師兄那件事情上,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的仗義幫助。……那啥,我不知道自己這輩子能不能賺到那麽多錢,可我一定會盡力還給你……”

把錢還給他?

權少皇的眸色濃重了下來,“占小幺,再說句試試?”

啥意思?占色有些不理解,輕輕反問,“嗯?”

“你跟我,有必要分那麽清?”

點了點頭,占色琢磨着錢的事兒,就想到自家老舅了,神色也更爲嚴肅了。

“一碼歸一碼。我嫁給你了,你給我買什麽東西,或者置辦什麽東西,那是你做丈夫的心意,我都能接受。可我師兄那件事,與我們的婚姻關系無關,屬于我在婚前就欠上了你的。隻要我有能力償還,我還是不願意欠你的。”

權少皇盯着她一本正經的小臉兒,目光裏的笑意沒有了。

那眼神兒……冷鸷,陰沉,仿佛淬了一層毒。

被他這麽一瞅,占色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冒出來了。有人還錢還不高興,吃什麽長大的?!

與他對視了幾秒,在那涼飕飕的視線下,她突然明白了。在權四爺看來,那麽點兒小錢就要還給他,是對他的不尊重和侮辱?果然,不同的價值觀,着眼點完全不一樣。

心裏這麽想,可眼看兩個人緩和下來的氣氛僵持了下來,占色也覺得不太舒坦。再者說,他這會兒人腦子不清醒,她犯不着在言語上和他去計較。

她老爸說過‘人要有度,才懂得張馳。夫妻之道,在于軟硬兼施。’更何況,對付權少皇這樣的男人,張馳有度就更爲重要。軟硬兼施麽,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就必須得服軟。

這麽一想,她換上了笑臉,反手撫上他愠怒的俊臉。

“行了。我不說了,成了吧?你大爺脾氣壞,小女子惹不起你!我看你也累了,先去洗洗,早點兒睡吧。”

果然,柔能克剛。隻一句軟化的言語,權四爺心裏的郁氣就散了。

再不提章中凱的事兒,他拉過她蔥白般的小手兒來,繞在自己的脖子上,才又牢牢地圈着她的腰,沉着嗓子問她,“占小幺,你怎麽不問我,這三天都幹嘛去了?”

占色嘴角抽了抽,又笑了。

“你要告訴我,自然會說,我幹嘛要問你?”

眉頭擰了擰,權少皇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撩開她額角上的頭發,“那這三天,你都沒有想着要跟我來個電話?”

占色不知道他爲什麽要計較這個,有些好笑,唇角不自覺就揚了起來。

“你不也沒給我打電話?”

“……”男人噎住了,他能說,他就想看看她會不會主動打麽?

他當然不會說,可一心想要‘軟硬兼施’的占小幺,這會兒不想跟他計較,軟糯着嗓子,就玩笑般解釋了起來,“我不是想着你的工作太特殊了麽?我要是随便打什麽電話,萬一影響到了你什麽大事……那可不就是誤國誤民了?”

權少皇盯着她生動的小臉兒,又低下頭來,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末了,又不甘心地歎了一句。

“沒良心的東西!”

占色還沒見過這麽負氣别扭的男人,這回是真笑了,笑得眼角都彎了起來。

“這話可是你說的?下次你要不在家。那我一定晨昏定省,一天48個電話,每小時兩個,讓你煩不勝煩,那樣算有良心了吧?”

唇角抽搐一下,男人想像着她一天48個電話是什麽樣兒,不免又有些好笑了起來。

當然,真正讓權四爺受用的,還是她的溫順。

占色這妞兒,真要讨男人的好,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了?

權少皇心裏的不甘心都落了下去,可明知道她月事兒沒有幹淨,他做不成其他的,還是膩歪在她身上,死皮賴臉地占夠了便宜才放開了她。翻轉過身來,又将她托起來,半趴在自己身上,一邊順着她的頭發,一邊兒認真地給她解釋起幾天的行程來。

他告訴她說,婚禮上襲擊的那些人都抓住了,背影身份也都查實了。那些人,全部都是京都地下黑社會組織青龍幫的成員。那幾輛汽車,也是青龍幫提供的。

不過,别瞧着青龍幫隻是一個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其不僅在京都勢力很大,主要網絡卻在哈市。而且,其中盤根錯節的網絡關系,其中涉及到的政府官員不一而足。因此那事兒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處理。

新婚的次日,他飛去了哈市,将青龍幫從京都到哈市的整個組織脈絡,連根一起撥了出來。單就這一件事兒,受到處置的副廳級以上官員都有幾十人,也算爲民除了一害。

可聽完了他的話,占色的小眉頭卻擰了起來。

“不對,這事兒奇怪啊!”

“嗯?”男人撫着她眉頭,心頭跳了跳。

占色拍開他的毛手,正色地看着他,“權少皇,你的工作性質,雖然難免會與這些黑社會的有接觸。可到底不是警察,一些黑社會的人,爲什麽非要置你于死地?說白了,混黑社會的人,大多也就是求财,讨生活,有幾個人是真心想要去送命的?你這事兒,不太合邏輯。”

權少皇眸色暗了暗,看着她沒有吭聲兒。

事實上,那些人确實是青龍幫的人。他告訴占色這幾天的行程,也全部都是真實的。唯一隐瞞她的就是,青龍幫其實拿了權世衡不少的錢,不僅敢于替權世衡賣命,而且成了他花錢養在國内的一顆毒瘤。

權世衡人沒有在國内,可在國内的勢力并不小,其中還涉及到部分官員。

當然,權世衡利用青龍幫做事兒,這些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面,更不可能讓人抓到他半根兒小辮子,前路後路他都算計好了,能将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最爲惱火的是,在明面兒上,他還必須得與這個‘替他’管家的二伯友好相處下去。權世衡這些年羽翼益豐,手裏不僅掌握了權家大部分的經濟脈絡,而且利用權氏的金錢,掌握着好幾個國家的經濟命脈,與幾個大國元首都有私交。

因此,正如權世衡對他,兩個人不管動什麽手腳,都得玩兒陰得。

在徹底端掉青龍幫這件事情上,權少皇除了動用了zmI的勢力,還借助了包括紅刺特戰隊在内的其它助力。要不然,就算他手伸得再長,又怎麽能在四天時間裏,挖了青龍幫,幹掉那麽多的官員?!所以,事情辦完了,幾個兄弟要請他喝酒,他就算不想喝,也得硬頭皮還了這人情。

隻不過,關于權世衡的事兒,他不想告訴占色。

卻也沒有想到,單單省略了權世衡這點兒,就被這個妞兒挑出了漏洞來了。

喟歎一下,權少皇勾起了唇角來,捏了捏她的鼻子。

“就數你聰明。”

占色當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剛才權少皇講的那些事兒裏有太多漏洞,自然也忽悠不了她。

同樣兒,也正是因爲占色太過聰明了。一聽他的話就知道,他并不想真正告訴自己這幾天去辦了什麽事兒,或者說到底幹什麽去了,又爲什麽要喝這麽多酒回來。

不過,哪個人又沒有點兒秘密?

占色不是刨根問底的人,既然他不想再多說,她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問。

靜默了一會兒,她話鋒轉了開去,就詢問起另一件事來。

“對了,那天晚上,我們在317院遇到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有審查結果了麽?”

權少皇盯着她,确實她臉上并沒有什麽不快之後,才舒展了眉頭。

“有結果了。”

當天,那家夥被送到刑偵大隊,就什麽事兒都交代了。

與權少皇之前設想的沒有區别,那個家夥叫趙正,是317院子弟校的生物老師。喪偶獨居兩年,一直對長得漂亮性子又平和的王薇有好感。雖然他明知道王薇有老公,可想到她們夫妻在分居,他心裏就有些癢癢,想同她搞一個什麽露水姻緣的美事兒來。

于是,趙正除了平時對王薇大獻殷勤之外,對她的生活行蹤便多留意了幾分。

對于他的示好,王薇一直是拒絕的。

可越是得不到,他心裏越是念叨,越是賊心不死。

就在王薇死亡的半個多月前,趙正憑着愛慕者的直覺,發現王薇有狀況了。她上班時間到不覺得,可每周有那麽兩三天,她下了班就會收拾打扮一番,天兒剛黑就出了宿舍,每次都要等到夜深人靜了才回來。

有一次,趙正故意在樓道裏出現撞上她,問王薇哪兒去了。

那王薇見到他,像見了鬼一樣,滿臉兒隐不住的春情,立馬就變白了臉。

從那天,趙正看明白了,王薇真有情況了。

可一樣都是在婚外扯犢子,他自己沒有吃到,便宜了别人,哪兒又能甘心?

于是,就在王薇死前三天,趙正偷偷跟蹤了晚上出門兒的王薇,一路到了京都的帝豪大酒店。可他眼睜睜看着王薇進了酒店,自個兒也沒有抓奸的資格,就撓心撓肺地等在了酒店的外面,準備抓拍一張她跟男人約會的照片兒,用來威脅她跟自己好。

可是,等到午夜十二點多,王薇到是笑眯眯地出來了,他都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但王薇明顯換了一套衣服,臉上紅粉紅粉泛着光,洗過的頭發都還沒有幹透……很明顯是跟男人剛幹了那事兒出來的。

聽到這裏,占色心裏一緊,豁然開朗了。

“有了酒店名稱,那不就好查了?查到那人了嗎?”

大手輕輕撫着她的後背,權少皇的心跳很平靜,完全不像她那麽激動。

“要有那麽簡單,就好了。”

zmI當即就派人去酒店進行了查實,可不管從調取的監控錄相,還是進行入住旅客的登記排查。結果都讓他們大失所望。那天的房間是王薇自己訂的,而且從她住進房間開始,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壓根兒從頭到尾就沒有男人出現過!

這太過詭異了……

難不成,王薇跟鬼搞外遇了?

一種午夜驚魂的感覺,讓占色有些頭皮有些發麻。

“那王薇一個人訂酒店,洗澡,換衣服……?太神奇了!”

男人峻峭的眉頭微斂着,手指來回撚着她肉乎乎的耳垂,一下一下無意識地摩挲着,語氣輕淺無波,“越是這樣,目标才越明确。”

占色擡頭,看看他,以爲自己聽岔了。

可轉念一想,可不就是麽?

如果太容易被他們找出問題來,那和普通的刑事案件又有什麽區别?越是那人做得滴水不漏,越是證明确實是間諜所爲,而且對方的手段非常高。

靜下心來,她思索了片刻,也沒管他在身上到處摸捏的手,小聲兒分析道。

“依我看,那個間諜應該知道趙正的懷疑還有跟蹤,才故意搞這麽一出。而且,他不是單單爲了應付趙正,而是他在做這件事兒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後面會出現的結果。之所以誘導王薇那麽做,他算下了一步狠棋,而棋局裏,他真正要迷惑的人……就是你們zmI機關。”

權少皇眸色微驚,視線落在她臉上。

“繼續說。”

他這樣的語氣,讓占色很是受用。至少她在男人的眼睛裏看見了贊許,是對她個人能力的贊許,而不是對她身體和臉蛋兒産生的**。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而且這會兒,她就趴在他身上,他的手摟着她,兩個人像極了尋常夫妻般的相處,讓她的心裏真放松了不少。

斟酌着語氣,她好半晌兒才再次出口。

“首先,對方很狡猾,他非常了解你的行事風格。就像兩個人在下圍棋,你想要合圍他,他也在算計你。因此,我猜從他利用王薇開始,每一步他都已經計算到了。甚至于,我現在想要推翻我之前的論點——”

說到這兒,她停頓住,看着他。

他拍拍她的臉,口氣像在哄自家閨女,“說得好,繼續。”

受到表揚,占色自信心更足了,“我猜測,也許,等你找出了王薇那個奸夫來……他也未必就是你想找的那個人。還有可能,那奸夫壓根兒就不是間諜,隻不過又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如果說剛才隻是感歎,說到了這兒,權少皇對占色真是半點小瞧的心思都沒有了。

摸着女人光潔的小臉兒,他目光微微眯了起來。

“占小幺,爺在想,要不要把你弄成zmI來……”

占色驚訝了半晌,睜大了眼睛,與他對視幾秒,看到了他眼底隐忍的**,還有認真、嚴肅,乃至期待。很明顯,丫不是在開玩笑。

可她要去了zmI機關,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有什麽自由?

自由态可貴呀!

眨了眨眼睛,她趕緊搖頭,“四爺,别忘了咱倆的婚前協議。關于我的工作,你不能幹涉。”

“小倔驢兒!”

權少皇見她沉默了許久,就冒出這麽一句話來。又好氣又好笑。一擡手,他的手指順着她的發根就插入了她的頭發裏,捧住了她的腦袋,低啞着嗓子。

“你就恨不得離老子遠遠的?”

占色一怔,不由失笑:“那是,距離産生美,懂不?”

權少皇指頭在她頭發裏纏綿着,指尖兒不輕不重的撓着她的頭皮,不輕不重地嗔道。

“真沒想到,你道行這麽深?”

老實說,被他這麽撓着頭皮,挺舒服的。

占色心下舒坦了,眯了眯眼睛,對他自然也就好了許多。

“這樣吧,反正我這幾天休婚假也沒啥事兒。你要真信得過我,不如把那些卷宗拿來讓我翻翻。我或許從裏面,可以找出那個人的蛛絲馬迹來……”

權少皇手上緊了緊,“休假就休假,不想累着你。”

占色搖頭,“不累,那是我的興趣。”

沉默了一下,男人眉頭一挑,又挑釁上了她,“你準備怎麽找?”

占色看着他,“同一個廚子炒菜,再怎麽變,都會有相同的口感。同一個作者寫書,再怎麽改,都會有雷同的文風。再好的棋手,他下棋的手段不論多詭谲難辯,總會有他一樣的棋風。棋風就是他行事的軌迹。隻要将資料整合在一塊兒,就算不能破案,我也會找出點兒什麽來……”

男人目光爍爍盯住她,看了半晌兒,突然雙手一帶。

“這麽能幹?行,爺看你的表現了!”

說完,不待她做出反應,他已經将她拽入了被窩兒裏,一隻手摁滅了壁燈兒。

一時間,被子裏時翻時覆,滾動出一陣陣的亂顫來。有人喘息有人低歎,有人似痛苦似快活的申吟,有人顫動在黑不攏咚的被子裏。而男人身上的衣服,軍裝,軍襯衣,軍褲,還有一條褲衩子,一件件地丢了出來,掉落在床下。

什麽聲兒都有,就是沒有人說話。

過了好半晌兒,才聽得被子裏傳來女人氣極之下的叱責聲兒。

“權少皇……再這樣兒,我踹你下去了……”

“哈哈哈——”

一陣爽快的笑聲後,夜慢慢地旖旎了起來。

占色無奈,毫無招架之力地被男人給收拾了。雖然之前顧着她的月事兒沒完,男人沒有幹成實事兒,可他該捏的捏,該摸的摸,該啃的啃,幹瘾反正是過足了。弄得她又疼又癢又難受,渾身都像有蟲子在咬。

不過,那男人也沒有撈着好,打了個一仗,跑到衛浴間裏去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然後才帶着一身涼氣兒鑽進了被窩兒裏來。還報複性地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直到咬快活了,才又牢牢地摟住她,老老實實的睡了。

靠!這個王八蛋!

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兒,占色心裏斥罵着。可聽着男人很快便傳來的勻稱呼吸聲,她的心裏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哼!還當他精力好得不行,看來還真的累了。

感歎着,她阖上了眼睛,準備好好睡覺。

哪兒料到,她剛想将腦袋偏開,就被睡着了的男人給霸道地按了回去,納在了他自個的胸前,然後才滿意地咂咂嘴,繼續又睡了。

黑暗裏,占色唇角勾了勾,頭埋了進去。

好像……終于找到點夫妻的感覺了?

*

次日。

占色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驚覺自個兒竟睡得這麽死沉,她腦子詭異地恍惚一下,騰地坐起了身來,結果發現,床上就剩自己一個人了。一看時間,上午十點半。很顯然,那個男人自然已經走了。

可,這幾天都纏着她的小十三,爲啥也沒有來叫她?

真是一覺醒來無所知了!

摸着餓得不行的肚子,她迷迷糊糊地收拾好了下樓,發現更不對勁兒了。準确點兒說,是錦山墅今兒的氣氛不對勁兒。每個人見到她,都帶着那種似笑非笑,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來,搞得她雲裏霧裏不知所謂。

“孫青,咋回事兒?”

坐在餐桌上,她終于找到了可以詢問的人了。

孫青臉上也一樣帶着笑,沖她眨了眨眼睛:“占老師,昨晚睡得好嗎?”

占色皺皺眉頭,喝了口粥,更不知所以了。

“還行!”

輕輕‘呵’了一下,孫青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手肘趴在餐桌上,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笑着說:“占老師,四爺對你可真好。早上他臨走的時候還特地去吩咐了十三,不許他去吵你。還有,讓我不要去叫你起床,等你睡到自然醒,再吃早餐也行……”

對她很好嗎?

想到自己被咬得‘體無完膚’的身體,她覺得那個男人真的很欠扁。

不過,那些話,不能告訴孫青。

握着筷子慢條斯理地夾了一根兒小菜,她一臉柔光地笑着,“他昨晚回來的晚,又同我讨論了點事兒,對,就那個案子。大概心理過意不去吧……”

孫青目光閃了閃,下巴微微擡起,唇角勾了起來。

“占色……”

這回直接喊她名字了?占色更搞不懂了,“嗯?有事?”

‘噗哧’一聲兒,孫青終于笑出了聲兒來。

“你今兒沒照鏡子麽?”

鏡子?

她剛才肚子餓得不行,也沒怎麽收拾就下樓來了,還真沒有注意過鏡子。難道……心肝兒一顫,她想到了‘體無完膚’幾個字。面色猛地一變,丢開筷子,就跑進了樓下的洗手間。

天!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白生生的脖子上,胸前,手臂上,一身紅紅紫紫的吻痕也就罷了。低下頭還發現,就連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都有被他啃過的痕迹。一時間,她的臉‘噌噌’紅透,羞得呼吸和心跳都不正常了起來。

虧得她了,剛才還大搖大搖的到處走,

權少皇,丫簡直就是一個大變态。

心下忿然又羞惱,她想不通那男人。她全身上下,除了這張嘴巴他不碰,其他就沒有他不能下口的地方。連腳脖子都要啃,嚼巴嚼巴,不得把她吃下肚子?!

一想到這兒,她心肝兒顫了一下,面色就耷拉了下來。一邊拉着衣服,一邊覺得身上那些吻痕礙眼到極點了。

“噗哧——”

等她出來的時候,孫青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落下去。

占色清了清嗓子,闆着臉兒,端出自己平時的淡定來,“昨晚打了一架,讓你見笑了!”

“哈哈,這個我懂。”

孫青絲毫不以此‘架’爲彼‘架’,笑着看她,“占老師,你一會兒要出門麽?如果要出門的話,我給你找些粉底來遮一下。”

心裏暗罵着權少皇,占色無奈地扯着僵硬的笑容。

“不用了,今天不出門兒。”

昨晚上,那個男人答應她了,一會兒就會讓人把卷宗帶回來給她。她準備把今天的時間都花在那個317院的那個案子上,好好地研究一下那個高端的對手。對此,她也非常有興趣。

孫青好不容易憋了笑,面色有些扭曲,“行!有什麽事兒你叫我。”

“好的。”

占色早餐也不想再吃了,自顧自地越過孫青就想回樓上去重新換身兒高領的衣服。不料,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孫青在背後又‘噗’了一聲兒,像是受不了又笑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占色轉過頭來,笑瞪了她一眼。

“還笑呢?!”

“哈哈——我真的忍不住!不好意思。”

這麽一來,反倒真把孫青的笑神經給打破了。隻見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得前赴後仰,聲音時高時低,慘不忍睹!

這位孫小姐,給占色的印象一直是内斂有度的女人。

今兒的自己……真有那麽好笑嗎?

“哈哈哈哈——”再次一長串笑聲出口後,孫青捂着肚子,擦着笑出來的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對不起,占老師,我一看到你身上的那個啥,我真的就不敢想象……四爺平時那麽穩重的一個男人,他到底得使多狠的勁兒,才能把你折騰成這樣……不過,這也證明……哈哈,他真稀罕你到骨子裏了吧?”

占色面色不霁,又羞又臊又莫名其妙。

他那樣的人……叫穩重的男人?!

而且,這樣啃她叫稀罕……那如果被狗咬了的人,是不是都應該去感謝狗的稀罕?

就在占色尴尬得氣惱攻心的當兒,解圍的電話鈴聲兒來了。

她沖孫青‘噓’了一聲兒,一邊握着手機接聽,一邊兒往樓上走去。

可下一秒,電話那邊兒的聲音,就讓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占老師你好,你公招的體檢結果出來了。非常抱歉,因爲你的視力問題,不能被錄用……”

什麽?!

占色的腦子有些發懵。

考警的體檢比普通的公招更爲嚴格,對視力也有要求,這點兒占色是知道的。可她的視力根本就沒有問題呀?而且當時體檢的時候,那醫生也沒有說過她視力有問題。

壓着心裏的情緒,她皺着眉頭問,“體檢結果在哪兒看的?我的視力沒有問題。”

那來電的同志脾氣很好,聽了她的話,笑了一聲兒,才給她解釋。

原來,她這次報考的單位,恰好在晏容管轄之内。而晏容拿了她當初的在少教所接受調查時的詢問筆錄出來,認爲她的視力有問題。而體檢時爲什麽沒有看出,是因爲她戴了隐形眼鏡或者作弊了。結果,晏容找了負責的幾個人一商量,直接認定占色不符合警察錄用的标準。

晏容勢大,在警隊裏本就強勢壓人。她這麽定了,自然也沒有人去頂她。

近視?!詢問筆錄?

懵圈了好幾秒,占色總算想起來了。

——“占老師,能解釋一下你撒謊的理由嗎?!”

——“警察同志,我近視。”

喵那個咪的!

當初在少教所裏,她随意拿來搪塞晏容的一句話,沒有想到竟然被她記入了詢問筆錄,而現在,竟然還被她用來大做文章?

難道,就沒天理了?

------題外話------

晨起心慌慌,天未亮,手冷涼。慣性進網站,乍一看,我的娘,月票榜第三?!二錦……二錦……頓時淚兩行!

俺無以爲報,試問,以身相許要不要?

叩謝各位小妞兒對二錦,對權色,對老四,對小幺,還有俺帥酷逼人的老五的喜愛以及大力支持。

叩謝各位小妞兒月票,評價票,鑽石,鮮花,打賞……

Ps:另有一喜到——《史上第一寵婚》出版品《名門盛婚》,下周全面上市了,詳情咨詢Q群:36138976

感謝lixinzhizhu同志,升會員大官人,麽麽哒,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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