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溫文爾雅的章中凱,眼看權少皇要帶走占色,死活拽着不放。
權少皇眉眼陰沉,從牙縫兒裏吐出一個字,“滾!”
“你,你……”
章中凱氣得直咬牙,一擡手就沖他揮出了拳頭。
隻要是個男人,骨子裏其實都好鬥。哪怕讀再多書也抹不掉從原始社會遺傳下來搶奪配偶權的争奪心理,習慣使用身力和氣勢去支配雄性本能。
可惜,章中凱遇到的對手是權少皇。之前他活生生挨了占色一耳光,現在都沒有想通,又怎麽會再讓章中凱給得逞?不等章中凱的拳頭揮到,他一隻手扣緊了占色的腰不放,另一隻手已經敏捷的反手甩了回去。
打架這事兒,一個文弱書生又怎麽會是情報頭子的對手?
不需三招兩式,章中凱除了被動挨打,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四爺!”
鐵手看着野豹子般急紅了眼的老大,趕緊拉了他一把,“你帶占小姐先走,我來處理。”
權少皇緊鎖的眉間滿是陰絕,鼻翼冷哼着掃了章中凱一眼,将暈過去的占色攔腰抱在懷裏,轉身就上了沒受重創的ONE—77。
“不,不許帶她走!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章中凱挨了好幾記老拳,氣得眼前直冒金星,抹了一下嘴,又要撲過去搶人。
“章先生——”鐵手面無表情的擋住他,“你就歇氣吧。”
“你什麽意思?”章中凱胸膛急得起伏不停,聲音都有點兒發顫。
“我說,你該慶幸還能好好在這兒說話。”鐵手目光閃了閃,語氣裏滿是警告,“往後,離占小姐遠點兒!四爺的脾氣,不是每次都這麽好。”
都明目張膽的搶人了,還說他脾氣好?
那脾氣不好的時候,會怎麽樣?
*
“占小幺——”
權少皇将占色的頭枕在自己腿上,鎖緊了眉頭,差點兒将ONE—77開成了火箭。
隐隐約約,占色好像有點意識,可就是清醒不過來。
低頭看了看,男人眸色又深了幾分,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身上,往自個兒身前又裹了裹,才嚴肅了面孔,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按開了面前的無線通話器。
“老大——”
那頭傳來追命清脆的聲音,帶着别樣的歡喜,“大晚上的召喚,有什麽吩咐?”
權少皇目視前方,聲音冷鸷得沒有情緒,“讓冷血準備急救,我最多半小時就回錦山。”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再瞄了瞄懷裏的女人,又補充,“準備幾套女士衣服,尺碼——”
在他報尺碼的時候,那邊的追命已經傻缺了。
今兒晚上有九星連珠,老大被人反穿越了嗎?爲什麽聲音那麽詭異?又叫冷血準備急救,又叫她給準備女人的衣服?難道他一不小心就把人給XXOO了?
追命一顆少女心,再次破碎了。
不過,即使破碎了也不耽誤她迅速通知ZMI軍情機關最好的禦用軍醫——簡練,代号‘冷血’。
權少皇見過許多病人或傷員,卻沒有見過誰輕輕撞一下腦袋就迷迷糊糊暈厥不醒的。一隻手摟着她的腰,他一路單手将ONE—77飙得飛快。懷裏受傷的女人,時不時難受的哼唧幾聲兒,嘴巴蠕動着,做夢似的呓語着什麽,意識不清的腦袋在他腿上蹭。
隔着一層薄薄的夏裝,兩個人身體在汽車的擺動中産生的摩擦感,搞得他身上不停升溫,一路扯着襯衣領口,喉結硬了又硬,握着方向盤的手心裏,被汗水浸得黏滑不堪。
“占小幺,再動試試?”
迷糊中的占色,哪裏有意識?
他話言剛落下,她又身體發冷般往他身上蹭了一下。
死死鎖着眉,權四爺的頭發快要燒卷了。狠狠拍打了一下她的臉。末了,又将手掌放在她的臉頰上揉搓了幾下,算是在簡單安撫。
大概這招兒讓她受用了,占色哼哼兩聲兒,軟軟的靠着他不再動彈了。
ONE—77車況好,京都市的路況也好,可權四爺這車開得有點兒吃力。
半小時不長,半小時也不短。
當ONE—77到達錦山墅的時候,那裏已是燈火輝煌,一幹人等嚴陣以待,絕對貴賓級的待遇。汽車剛一停下,冷血和追命就趕緊跑了過去要幫忙擡人。
不料,權四爺卻不領情,眉頭陰冷,“讓開!”
衆人對視一眼,都在望天。
從來殺伐決斷,果敢得眼睛都不眨的男人,竟然會小心翼翼地抱着個女人像捧了個寶兒?
反常的老大,讓人嚴重懷疑,需要急救的人是他。
“老大這是怎麽了,追命?”
撇了撇嘴巴,追命低下頭,“我怎麽知道,别問我。”
*
權少皇将占色抱入了他自己的卧室。
這個更加不符邏輯的行爲,又一次讓錦山墅的人集體表示接受無能。
測體溫,量血壓,翻眼皮兒,一系列檢查傷情的措施做完,冷血又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汽車碰撞的情況,然後便熟練地替她挂上了點滴,“老大,問題不大,睡醒了就好。”
“爲什麽不清醒?”
“每個人體質不同,或者她不想醒。”
“嗯?”
“這樣,要她明早還沒醒,再照個腦部CT。”
權少皇看着床上的女人,呼吸平穩勻稱,确實像睡着了,“嗯,出去吧!”
“是。”冷血的人正如他的代号,沒什麽表情,“我就在樓下。”
嘟了嘟嘴巴,追命大着膽子上前,再次發揮了話痨本色,“老大,不如我來照顧這位美女吧?你今兒在單位也忙活一天了,人也挺累的。你去休息,她要有什麽事兒,我會處理好……”
“出去!”
權少皇沒有回頭,加重了語氣,像頭被觸了逆爪的野狼。
“是……”
追命在背後噘了噘嘴,認命的出去了。
站在床沿看了一會兒,權少皇坐到了床邊上,摸索着從兜裏掏出了煙盒,目光涼絲絲的危險。剛剛将一支煙咬在嘴裏,他扒拉着火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替她将打着點滴的手放入了被子裏。
“不……不要……不要……”
低低呢喃了兩聲兒,占色突然驚厥的掀開了剛好的被子,嘴裏得聲音不太清晰,反反複複就兩個字兒,“不……不要……”說着說着,像受了噩夢驚擾一般,淚水像滾豆子般順着臉頰就落了下來。
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權少皇鎖着眉頭,眼神兒像淬了冰的刀子,一臉的肅殺。
良久——
他緊緊抿着唇,替她拭幹了淚水,手掌緩緩落在她發頂上,順着發際安撫了起來。直到她平穩了呼吸,再次睡了過去,他才重新替她蓋好了被子,一個人走到了窗戶邊兒。
窗外,夜色濃郁。
映在他冷鸷的五官上,說不出來的暗沉陰晦。
*
占色終于醒過來了。
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入目的陌生房間吓了她一跳。
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過分奢華,什麽潔癖狂住的地方?
這麽一想,她的腦子懵圈兒了半秒,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下意識的拉開被子看向自己身上——
完了!
衣服被人換過了,一身兒嶄新的睡衣質地倒不錯。
可惜——
心緊了又緊,她的腦袋更痛了。
籲!吐氣,定神,她使勁兒地閉上眼睛,難受地揉着額頭,準備思考一下到底出了什麽狀況。
“醒了?”
權少皇的聲音很有特點,聲線兒尾音較挑。低沉、慵懶、帶着點磁意的沙啞,尤其他不生氣不發火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像被輕風給拂過耳朵,絕對有讓女人心跳的本錢。
“姓權的——”
噌地一下睜開眼睛,占色還沒來得及發火,臉就先燒了起來。
剛洗了澡出來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正對着她,線條流暢的高大身闆兒,寬厚的肩,精勁的腰,滴着水珠子的身上交錯着恰到好處的犍肉塊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荷爾蒙的氣息。
不過,最讓她難堪的是他那騷包的子彈褲衩裏鼓囊囊的一大包。
太不要臉了!
更不要臉的是他邪性又有點兒跋扈的死樣子,不但不覺得害臊,反而十分‘親切友好’地走近了她。
“看夠了沒?”
“去,滾粗——你懂不懂什麽是羞恥?大白天穿條褲钗子到處晃……?”
冷嗤了一聲兒,權少皇坦然自若地找了條浴巾擦了擦頭上的水珠子,就順勢壓了過來,摟着她裹得像條蠶蛹的小身闆兒,一拉一帶緊扣在了懷裏。
“做都做了,你還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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