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不讓我追上去,我去殺了他!”
閻羅微笑着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相信,人的貪婪是無限的,所以他必定不會放棄已經到手的東西,如果他現在就能将手中的藥劑扔了,那麽我一定找不到他,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倒敬他是個枭雄。”
烈安南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什麽意思?”
“那管藥劑之中有納米定位器,若是他真的将藥劑扔掉的話,自然就找不到他了,不過他怎麽可能舍得呢?”
烈安南聞言一愣,随後有些哭笑不得。
“對付一個普通人你至于嗎?”
閻羅被烈安南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是被銀那個家夥教壞了!”
而此時金陽卻是發了瘋一般的在荒蕪之地中瘋狂的逃竄着,
一步三回頭,生怕身後的那兩個殺神追來。
但足足逃了大半個鍾頭依舊不見有人追來,金陽懸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許。
來到了一片沼澤前,金陽将小盒子打開,翻來覆去的仔細查看,
但就算是将盒子拆開都沒有發現半點定位器的蹤迹。
究竟在哪?
金陽此時郁悶的幾欲吐血,什麽都沒有得到卻是憑白得罪了兩個自己惹不起的家夥,
若是找不到的話,自己可真就是寝食難安了。
盯着手中五彩斑斓的藥劑,金陽的眉頭緊鎖,死死的攥着試管,
最終還是忍不住手中之物的誘惑,一飲而盡!
随即便将容器全部扔進了沼澤之中。
雖然說他也猜測到有可能是藥劑的問題,但是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其中的誘惑,
或者說...心存僥幸。
金陽的身體深處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逐漸發生着變化,每一個細胞的深處都仿佛在承受着烈火的煅燒,
世界緩緩的在他的眼中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聽力,力量,速度,視覺,
無不在飛速的提升着,就仿佛是來到了新的世界!
但這個過程,卻是伴随着劇痛,徹骨的劇痛!
金陽死死的咬着牙,絲絲鮮血從牙龈溢出,
但心底卻是無比的興奮。
這藥劑,竟然是真的!
不過想來也是,如果不是真的藥劑,又何必需要投放定位器呢?
蝕骨的痛楚過去,
金陽靠在沼澤邊的枯木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看着所有的一切痕迹被沼澤吞噬,緩緩支撐着站起身子,
繼續向着遠處逃去。
藥劑的效果幾乎可以說是立竿見影,随着疼痛逐漸過去,
他隻覺得自己的體力幾乎是成倍的增長,
天黑之前竟然逃出了将近百裏之遙!
整整一天在生死邊緣的徘徊也着實把他累的夠嗆,
看着頭頂上已經落下的太陽,臉上的表情緩緩變得猙獰而怨毒!
這兩個狗男女在幹什麽,可能是在慶祝劫後餘生吧,可能在一起滾床單吧,
等有一天我有了實力,就會将這些一個一個,親手奪回來!
金陽爬伏在一棵枯樹之上,因爲這樣能夠防止他半夜被野獸叼走,
即便是心裏的欲望再多,他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e級。
随便來一隻變異獸可能都會掏死他。
“啧,你看這家夥睡得,真死呢。”
“滾蛋,你是在折磨我還是折磨他!”
閻羅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面罩,目光悠遠而深沉。
“曾經有一位哲人告訴我,整蠱的樂趣并不在于他的過程,而是在于被害人發現自己被整那一瞬間的表情。”
自己的師兄當初就是這麽整蠱那個叫做哈金斯的家夥的,
聽說就一次直接就把對方整自閉了!
“好像聽起來也有那麽點道理...來來來,老娘這有蒙汗藥!”
“可以可以,你手受傷了,我來擡着他!”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猛烈的日頭照在人的身上讓整個人都覺得由内而外的燥熱!
“怎麽會這麽熱...”
金陽悠悠轉醒,隻覺得臉上生疼生疼的,
伸手一摸,自己的臉竟然已經被曬得爆皮!
“我這是睡了多久...這又是哪?”
金陽迷惑的看着四周,明明昨天晚上自己是找了一根樹幹趴着,怎麽現在就躺在了一片空地上面。
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金陽的脊背微微有些發寒,
自己竟然躺在了機械城的大門之前!
難不成自己碰見鬼了?!
金陽蹑手蹑腳的繼續逃竄,殊不知一男一女就躲在暗處偷偷的看着他像一條敗家之犬的樣子。
“哈哈哈,好有趣好有趣!”
“是吧,現在我終于能夠理解師兄的惡趣味了。”
“今晚繼續!”
一天,兩天,三天,
一連三天,金陽越跑越遠,但每天中午,卻是會依然準時的在機械城前醒來,
就算他是頭豬這時候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微微張嘴,幹裂的嘴皮頓時被撕裂!
“你們出來啊,有種你們就出來!”
金陽瘋狂的向着四周大喊,耳畔卻是傳來了一陣陣的竊笑之聲。
“弄死我啊,來弄死我...你們不讓我死,那我就自己去死!”
金陽猛地跳了起來,向着東方跑去,
看得閻羅和烈安南有些發懵。
“跟上去看看。”
機械城東面十裏之外,是一條狹長的裂谷,閻羅沒有去看過,但至少有百餘米之深。
此時金陽正站在峽谷邊上放聲咆哮。
“你們不是不讓我跑嗎!你們不是就想要折磨我嗎?”
此時的金陽面色猙獰的有如惡鬼!
“來啊,我跳下去,你們來!來抓我回去啊,我從這裏跳下去,看你們還怎麽折磨我,哈哈哈!”
說罷金陽竟然真的從裂谷邊上一躍而下,
消失在了深不見底的裂谷之中。
閻羅和烈安南緩緩走到了剛才金陽站立的地方。
“這是...瘋了吧?”
“可能是吧,怎麽樣媳婦?現在還生氣嗎?”
“氣消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安妮那小丫頭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麽心理陰影...喂喂喂,你幹什麽!”
“好不容易把那個煩人的小丫頭送走,那不得好好完成一下婚禮那天沒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