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星晴有半點損失,她絕對不讓那些人好過!
察覺到星濃情緒不穩,楚嶽厚安撫道:“放心,星晴沒事。”
他的人一直盯着,要是星晴有事,絕對第一時間将人帶走,絕不管會不會打草驚蛇。
三人乘着夜色迅速前去畫舫。
京城的青樓大多數建在上明河畔,上明河也有無數的畫舫。
夜裏,在全城都宵禁的時候,畫舫和青樓是唯一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
上明河畔這條街,也因爲這一特殊性是沒有宵禁的,隻是大街上巡邏的士兵會比較多。
三人來到了某一艘五層高的畫舫。
這一艘畫舫并不是星晴所在的畫舫,而是提督府名下的畫舫,專門用來監督這一帶畫舫和收集消息的。
畫舫裏面熱鬧非凡,隻是幾人是從後面進去船艙,直接進了五樓的雅間裏面,因此沒有驚動任何客人。
楚嶽厚來到窗邊指着不遠處其中一艘畫舫:“星晴就在那一艘畫舫,那畫舫幾天前走水,這段日子都在整修,沒有客人,所以比較安靜。我的人已經潛了進去,躲在暗處。”
楚天闊:“那畫舫是誰的?”
京城許多權貴私下都會買一座畫舫用來遊玩。
不是所有畫舫都是經營用的,也有私人畫舫,專門用來約上親朋好友遊玩用的。
楚嶽厚:“是京城一名富商唐勇的兒子唐風名下的,隻是那富商的兒子在幾年前就因失足落河死了,富商并不知道這畫舫一事。這畫舫沒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女子被送過來,畫舫的人都是高手,非常警醒,微臣避免打草驚蛇,傷到星晴,還沒抓過來問。微臣估計這兩晚背後的人就會出現了。”
這是他以多年的經驗做出的估計,如果再不出現,大多數是對方被事情纏住了身。那他便制造混亂逼得對方出現。
以他以往的行事風格是第一時間便将畫舫的人抓了回去審問,可是星晴是他的外孫女,他不想她傷到分毫,才有所顧忌。
楚天闊點了點頭:“送來的女子查到身份了嗎?”
楚嶽厚搖了搖頭:“之前的查不到,可是最近被送來這邊的女子,應該是國子監附近一家面鋪老闆的女兒。”
這也是他從衙門的失蹤少女畫像上猜測的,那姑娘的眼睛和星晴有點像。
星濃聞言一怔:“國子監附近一家面鋪?是不是隻是擺地攤的,沒有正經的鋪面。”
兩人聞言均看向她。
楚嶽厚點了點頭:“沒錯,那家面鋪做的面條不錯,和你外婆做的味道差不多,老夫也經常過去吃一碗。”
星濃想到她上次看見永安世子去哪裏吃面條的事,會是巧合嗎?
她又想到之前星晴住在公主府的時候,她去找她的時候,遇見了永安世子聽牆角一事!
不,不會是巧合!
她或者明白爲什麽那麽多和星濃的眼睛長得相像的姑娘失蹤了!
簡直變态!
楚天闊問道:“星濃,你怎麽知道那家面鋪?”
星濃回過神來,看向楚天闊:“我知道是誰抓了星晴了!”
楚嶽厚挑眉,等着下文。
果然是他的孫女,這敏銳勁兒,和自己太像了!
隻是不知道她發現了誰。
“是永安世子溫天豪!”
楚天闊皺眉,是他?然後又覺得理所當然是他!
楚嶽厚臉色變了變,永安世子爲什麽抓星晴,如果僅僅是爲了報複星晴,可是在抓星晴之前爲什麽又抓了那麽多眼睛長得和星晴一樣的姑娘!
要知道星晴的眼睛長得和若熙!
想到某種可能,楚嶽厚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散發着一股蕭殺的氣息。
簡直混賬!
他第一次忍不住咬牙切齒道:“要是他,難怪這兩天沒有現身了,明天就是國子監休沐的日子,今晚晚或者明天他應該會出現!”
“那便再等一等,最遲明天晚上要是不出現,那就不等了。”
她等不及了,不出現,她就救出星晴,然後暗中直接将人抓了!打他一頓,打到他認!
楚嶽厚點了點頭:“微臣去安排一下。”
他要安排人去盯着永安世子,還有就算救人,那也得将整艘畫舫的人提前全部控制起來,這些都需要提前布置好才能萬無一失,畢竟畫舫裏面每一個都是高手,那身手并不比錦鷹衛的人差。
現在潛伏在星晴身邊的人是常鼎,他潛入去的時候也差點被發現。
但是錦鷹衛最擅長的就是隐匿,最終還是被他潛入去了。
看了大長公主将先帝給她的暗衛都留給了永安世子啊!如此一來,他就更需要小心的安排好一切了。
楚天闊點了點頭。
楚嶽厚便退下了,将空間留給了兩人,離開前他留了一句:“屋裏的一切東西都是新的,沒有人用過。”
屋裏隻剩下楚天闊和星濃,楚天闊對星濃道:“你去床上睡一睡,我守着便行。”
這幾天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睡覺都是在馬車上,可是在馬車上怎麽可能睡得安穩,她眼底的黑影都出來了,楚天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眼底的黑影。
星濃沒有拒絕:“我睡一個時辰,然後換你去睡。”
楚天闊知道自己拒絕,她也會堅持,沒有和她争辯,點了點頭,示意她快點去睡。
星濃便去睡了。
鄰近天亮的時候,一些畫舫會去前去不遠處的西平山看日出,因此一艘一艘的畫舫動了起來。
其中一艘畫舫在于星晴所在的畫舫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條人影迅速從窗戶跳到了另一艘畫舫,沒有任何人發現。
畫舫裏,老鸨看見溫天豪,馬上恭敬的行禮:“主子。”
溫天豪點了點頭:“這兩天沒有異常吧?她有沒有哭鬧?”
“回主子,沒有發現異常。那位姑娘從被抓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哭鬧。”一直都被點穴道,如何哭鬧?
溫天豪擡腳往雅間裏走去,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心想,這倒和她不相似,她膽子向來很小,遇到事就慌張得落淚。
記得自己小時候發燒,她抱着自己一邊抹眼淚,一邊照顧了自己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