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熙想到這些年自己瘋瘋癫癫的,都是女兒在照顧和保護自己,她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星濃,我的星濃,娘親對不起你!我……”
一時哽咽得說不出話。
她的女兒因爲有她這麽一個失貞,失憶的娘,被欺負得多麽慘啊!
慘遭了世人那麽多白眼和羞辱,可是就算如此她還反過來保護自己,沒有怪自己,還想盡辦法幫自己治病。
晉國國君忙道:“與你無關,都是我的錯!不關你的事,你别哭啊!你要是傷心難過就打我吧!你沖我發脾氣,别哭”
從來沒有安慰過人,看見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掉頭便走的晉國國君慌了,求救的看向星濃。
星濃也不會哄人,隻能道:“娘,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會好好的。你别哭,你哭我難受”
沈若熙聞言趕緊抹掉眼淚:“娘不哭!”
以後她要好好補償自己的女兒,好好保護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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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濃安慰好沈若熙後,看見她似乎有話想和晉國國君說,她便識趣的提出去作坊看看,将空間留給了兩人。
當星濃出現在作坊的時候,守在作坊門口,一邊編織着草繩,一邊看門的老村長第一時間攔住了她:“你是誰?你找誰?這裏面是作坊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這些草繩是用稻草編織的,主要是用來做一個醬油壇子的護套,方便運送。
星濃蹲了下來,與他平視,笑眯眯的看着老村長:“村長老爹不認識我啦?”
老村長:“.”
這麽好聽的聲音,除了星濃那丫頭還有誰有?
他不由睜大一雙老眼,“你是星濃丫頭?”
星濃笑了笑:“是我啦!”
老村長驚訝的道:“星濃丫頭,你是跑進了面粉缸裏了嗎?咋白了那麽多?”
星濃失笑:“是的,我跑進了面粉缸滾了一圈,漂亮嗎?”
“漂亮!本來就很漂亮,現在更漂亮了!”老村長心裏想,他家澤森小子不考上狀元都配不上星濃丫頭了!
“村長老爹,我進去看看。”星濃和村長老爹說了一聲後,便高興的進了作坊巡視了一番,順便讓衆人認識一下一個全新的自己,然後成功的驚豔了整個作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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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朝堂之上
楚天闊開始清算,開始收拾某些人。
他的手中拿着一疊密函和奏折。
“父皇,兩軍對戰期間,有一批糧草遲遲沒有送到,大軍差點因爲沒有飯吃,餓着肚子上戰場,繼而不能成功奪回漢陽城。微臣聽說那批糧草遲到是因爲運糧的隊伍半路碰巧遇到了一支敵軍,糧食先是被敵軍奪了一回,後來運糧的方副将擔心大軍沒有糧食,打不了勝仗,他運籌帷幄,機智過人,做出判斷,推測到了劫走糧食的敵軍的隊伍的行蹤,順利将糧食奪回,保住了糧草,擊退了敵軍,因此才耽誤了時辰,遲了三天才到。三天沒飯吃士兵們餓不死也别想有力對抗敵軍!幸好兒臣結識過當地一位大地主,他将家裏的糧食都捐贈了出來,才讓大軍不至于餓死。”
“本來以爲方副将這次運送糧草,雖然無功,但是也沒有什麽誅九族的大過,畢竟糧草已經奪回來。可是微臣卻查到了,這次糧草之所以會遲了三天才到達,是因爲梁丞相和趙國有勾結,故意洩露了糧草運送的路線,所以糧食才會遲了三天才到達!”
梁丞相聞言一臉震驚:“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麽意思?下官什麽時候和敵軍有勾結?”
然後他又對着皇上跪了下來,“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對皇上,對楚國的忠心天地可鑒,如有一點背叛楚國,微臣不得好死!”
整個朝堂都震驚了,震驚的看着梁丞相,隻有部分人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樣。
當然也有人心中暗暗竊喜,畢竟梁丞相爲官多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得罪的官員可不少。
現在看見他将要倒大黴,能不高興?
楚天闊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那丞相大人便等着不得好死吧!”
梁丞相:“.”
楚天闊說完,又對皇上道:“父皇,我這裏有梁丞相通敵叛國的證據!梁丞相是通過宋氏瓷窯賣給趙國的省油燈将糧食的運送路線傳到趙國,不僅是糧食的運送路線,還有和敵軍勾結,引誘我軍進入雪山,試圖将微臣和我軍五萬大軍一舉滅掉!”
梁丞相心中震驚于楚天闊知道了省油燈,但是多年朝堂的風雨,早就讓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立馬道:“皇上,微臣冤枉!太子殿下說的事,微臣絕對沒有做過啊!微臣根本和宋氏瓷窯沒有關系,更沒有做出通敵叛國一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他和宋氏瓷窯的交易,從來沒有字據,都是口頭上傳達的,宋氏瓷窯的人不會說出去,畢竟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們絕對不會出賣自己。
楚天闊手中一定沒有證據。
楚天闊淡道:“宋氏瓷窯的當家主母是梁大人的親生女兒這不會錯吧!雖是外室女,知道的人不多,但這也叫沒有關系?”
梁丞相:“.”
皇上這時才開口道:“太子,梁大人乃一國之相,爲朝廷鞠躬盡瘁多年,功勞甚大!你說的話必須有十足的證據,不然污蔑朝廷命官,哪怕你是太子,朕也決不輕饒!”
楚天煜這時也忍不住開口道:“大皇兄,你手中有什麽證據?”
他們的人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
楚天闊淡道:“兒臣在攻打趙國的時候,微臣的人發現了宋氏瓷窯的商隊偷偷和趙國一名副将接頭,然後微臣的人暗中跟蹤,發現宋氏瓷窯的商隊送了一箱子省油燈給趙國那名副将。”
“兒臣的人覺得有古怪,便暗中等了一會兒,等宋氏瓷窯商隊的人走後,趙國那名副将,命人将那些省油燈都打破,然後發現每個省油燈内部都刻有字!那名副将将省油燈碎片上的字拼湊成一起,看完後,便讓下屬拿下去毀掉,那幾名士兵将那些碎片帶去亂葬崗分開埋了,是我的人扮鬼吓走了趙國的士兵,将那些碎片帶了回來。父皇,那些省油燈的碎片就在外面,父皇可以親眼看看。那名趙國的副将兒臣也抓回來了,父皇可以審問一下他。他已經将什麽事都交代清楚了。還有當年長平軍一事。”
梁丞相臉色一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