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媳婦雙手叉腰,指着楚天闊和星濃憤怒道:“沈星濃這個野種帶了個野男人進村行苟且之事,被我家大寶發現教訓,沒想到反過來欺負人!這一次你别想留在村裏!孩子他爹,快喊人來,将這一對狗男女抓去浸豬籠!”
居然敢在她的地盤欺負她的孩子,她要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楚天闊面上沒有什麽表情,手一揮。
村長媳婦便被一股強勁掀飛。
衆人隻見一條人影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衆人:“.”
野牛:“.”
它不自覺的動了動兩隻大前腿,離楚天闊遠了一點。
路障清除,楚天闊對星濃道:“走吧!”
星濃點了點頭,輕輕的掰了掰牛頭,野牛乖乖的往前走,有意無意的離楚天闊遠點。
村長媳婦重重的跌在自家門前,腦子一片空白,一臉驚恐。
半晌回過神來,大喊:“來人啊~殺人啊!孩子他爹,趕緊喊村民過來,打死這對狗男女!”
梅花村村長揉了揉眼睛,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不是昨日和縣令大人一起的師爺?
他一把沖到村長媳婦面前,甩了一巴掌:“你胡說八道個啥!”
村長媳婦被打得眼冒金星:“.”
村長沖到楚天闊和星濃面前,作揖行禮:“不知師爺大駕光臨,犬兒和這婆娘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師爺,還望師爺恕罪!!”
村長媳婦捂住火辣辣的臉,傻眼!師爺?
師爺怎麽會和沈星濃這個野種一起?
昨日她帶着孩子回娘家并沒有看見那一幕,隻聽村民說新來的縣令和師爺,如何俊俏。
村長想到什麽又站了起來沖回去,一巴掌拍在沈小寶的後腦勺上,然後又踹了一腳沈大寶:“還不給師爺磕頭賠罪!”
沈小寶嘩一聲便哭了:“我不要!他是壞蛋,丢我臭雞蛋!爹你叫村民過來抓他!打死他!”
村長媳婦也顧不得痛了,吓得趕緊爬起來捂住他的嘴,拉着他遠遠的跪了下來:“師爺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師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個粗鄙婦人計較!”
民不與官鬥的思想根深在村長一家人心中。
師爺雖然不是官,可是人家可是縣令大人身邊最信任的人。
昨日李氏被關到牢,沈萬山一家賠了一百多兩銀子,都是拜新上任的縣令大人所賜!
人家沈萬山一家和縣丞大人交好,都落得這個下場,他一個小小的村長,還要仰着沈萬山鼻息生活的人,怎麽敢對抗一個縣令的師爺?
楚國皇帝最大,可是他們看不見,所以在這個縣,縣令大人便是土皇帝。
而師爺就是土皇帝身邊的太監。
能得罪嗎?
當然不能。
楚天闊和星濃頭也不回的走了。
村長媳婦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惴惴不安,扭頭問村長:“師爺是不是不計較了?你不會被革掉村長一職吧?”
村長聞言心中更不安,他直接一巴掌呼到村長媳婦臉上:“你教的好兒子!”
村長擔心死了,這種不理會,比當場教訓他們一頓更讓人不安。
也不知道那位會不會憋着大招,回頭教訓自己。
~
狹窄的巷子口
星濃對野牛道:“進去吧!到家了。”
野牛看了一眼那狹窄的巷子不動。
楚天闊看了一眼巷口:“這牛進不去。”
“可以的。”
星濃拍了拍它的牛背催道:“進去。”
野牛回頭看了星濃一眼,還是不動。
她以爲它龐大的身軀能走進這條小巷嗎?
星濃一隻手拽住它的牛角,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它的腹部:“收一收腹,能進的。”
楚天闊:“.”
野牛:“.”
星濃就這麽看着它,眼神堅定,不容拒絕。
一副咱們就這麽天荒地老的樣子。
野牛:“.”
野牛不滿的鼻子噴了一口氣,将一肚子的郁悶噴了出來,擡腳往巷子裏走去。
隻不過,身體走到一半,肚子便被卡住了。
星濃在它身後,按了按它的腹部:“.收腹,收一下就能進去了。”
野牛:“.”
野牛重重的噴了一鼻子氣,肚子神奇的扁了一些,慢慢的擠了進去。
楚天闊:“.”
星濃回頭看向楚天闊:“這不就進去了?”
楚天闊看了一眼野牛被蹭掉了一層毛,光秃秃的腹部。
皮都還在,沒事。
他又伸手抹了抹沈家大房院牆上的裂縫。
那裂縫一下便被撫平了。
他點了點頭,輕應了一聲:“嗯。”
星濃眨了一下眼,調頭走出巷子。
嗯,那牆,絕對不是她家的小牛擠爆的!
走出巷子,星濃摸了摸野牛的光秃秃的肚皮,安撫道:“小黑,你該減肥了!”
野牛:“.”
楚天闊:“.”
~
楚天闊離開後,星濃看了一眼那個淺藍色的小包袱,鼻端隐隐約約聞到了一股類似雪松的香氣,一如他身上的氣息,聞着讓人心中安定。
星濃打開包袱露出一隻花梨木雕刻而成的木匣子。
她打開木匣子,裏面靜靜躺着一隻白色的玉瓶,一張小紙條,還有一份紅契。
星濃拿起紅契看了一眼,這是他們家這房子的房契,有官印。
她看了一眼便放下了,然後拿起那張小紙條。
紙條上龍鳳鳳舞的寫着金創藥三個字。
這字清峻剛勁,筆鋒淩厲卻又光芒内斂,飄逸靈韻,形神俱在。
如果不是紙條太小,簡直可以當墨寶。
星濃又拿起那隻白玉瓶。
爲什麽送她金創藥?
沈若熙這時在竈房裏催促道:“星濃,熱水燒好了,你趕緊洗洗身上的泥。”
這個女兒越來越厲害了,上個山,竟然馴服一頭野牛回家!
沈若熙心思單純,星濃從小就力大無窮,七歲就能背她下山,她覺得星濃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她也不知道野牛有多兇猛,隻知道牛是吃草的,人人都能騎,還會拉車!
“來啦!”
星濃沐浴的時候,看見身上被樹枝劃傷留下的深深淺淺傷口,還有腰部的一大片淤青,才明白他爲什麽會送自己金創藥。
沒想到他竟然将其他人看不見,她自己也不在意的傷痛看在眼裏。
星濃沐浴過後出來又看見了那瓶金創藥,她本來沒想上藥的,這點傷她根本不在意,但想到什麽,她還是拿起了那瓶金創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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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泰縣,永福巷
姚氏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來到了某一座房子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