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笑了笑:“沒有關系,星濃表姐喜歡就行。”
她心中暗暗得意,一個人的好,是靠另一個人的惡呈現出來的。
這個野種竟然敢獅子大開口,也好!
這麽一對比,誰好,誰惡心,大家都知道了。
“小姐,你真的太心善了!你每次都要送她東西,她可是當你是冤大頭呢!你看,你一說送,她就多挑了三匹緞子,緞子啊!幾百文一匹呢!三匹一兩多了!她還真好意思!”
有兩個人剛才根本沒有留意星濃要了什麽,此刻看星濃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充滿了嫌棄。
“姑娘,這種人貪得無厭,小心攀上你了,别送了!”
“本來買的是兩丈麻布,看見别人說送就要三匹緞子,這不去搶!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不要送!”
沈明珠笑了笑:“沒關系的。星濃表姐她不是那種人,平時我給她東西,她都不要的。星濃表姐你還要什麽?不夠可以再挑挑!”
星濃這次沒再搭理她。
這時那個婢女拿着兩丈黑色麻布出來,笑着對星濃道:“姑娘,兩丈黑色麻布二十文,三匹緞子一共一兩半,兩樣加起來一兩五百二十文!”
衆人:“.”
沈明珠和姚氏臉色一變。
有人驚訝道:“這姑娘本來就要了三匹緞子?”
有人跟着點了點頭道:“我剛才就想說,那姑娘本來就買了三匹緞子!”
賣布女婢:“對啊!一進來就挑了三匹緞子了啊!怎麽了?”
星濃低頭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二粒銀裸子和二十文。
女婢接過星濃的銀子。
沈明珠回過神來,立馬道:“星濃表姐,說好的我送你呢!”
她趕緊掏出了二兩碎銀遞給女婢:“我來付銀子。”
姚氏也忙道:“對,星濃,我們來付就行了!”
這回顧不得心疼那一兩銀子了,要是不買給她,她們的名聲都不保了!
星濃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演夠沒?别煩我!”
沈明珠想到什麽,吓得連連後退。
賣布女婢看了一眼星濃,又看了一眼沈明珠,不明發生什麽了,她找了五百文給星濃。
星濃接過來,将三匹布塞進背簍裏,直接離開了。
等到星濃離開,衆人才回過味來。
“你說那姑娘說演夠沒是什麽意思?”
“你還看不明白?人家是根本不想送,佯裝大方故意送,以爲别人隻買了兩丈麻布,誰知道人家還買了三匹緞子,不舍得了吧!所以讓丫鬟說一些話羞辱對方,不就不用送了?”
“啧啧.不舍得就别說送啊!人家有沒有逼她!”
“說不定一開始就沒打算送,故意的,沒聽那姑娘問她演夠沒嗎?”
“惡心!假裝大方!”
沈明珠和姚氏有苦說不出,落荒而逃。
就擔心被認出來。
這布莊她們是再也不敢去了!
~
馬車裏,沈明珠心中越想越不對勁:“你說,那野種是不是知道我不會送,故意應下的?她以前都是拒絕的!”
姚氏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那野種自從報官被打闆子後變了!你以後還是少招惹她。”
姚氏都猜不到她是按什麽牌理出牌的!
本以爲會被坑一筆,心裏難受,想着教訓她一下,沒想到現在沒有被坑到更難受!
姚氏後悔道:“那一兩多的銀子剛才真該直接出了!”
沈明珠點了點頭,想到剛才大家的眼光還有話語,她難受得抓狂,她的名聲都沒了!
天知道要一個衆所周知的好名聲有多難!
她忍不住直接一巴掌甩在丫鬟臉上:“都怪你!你胡說八道個啥啊!”
丫鬟被打得臉都腫了,委屈的看了姚氏一眼,低下了頭,不敢反駁。
~
星濃離開了布莊,經過迎賓樓的時候,一輛簡樸大氣的黑色馬車在她身邊經過,然後停在酒樓的台階前。
星濃看了一眼,認出了馬車是珠子主人的,擡腳便走過去。
一個清冷峭隽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男子清絕俊美的臉容上,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光暈,俊美得如神如妖,攝人心魄。
楚天闊從馬車上下來,一眼便看見了星濃,隻是他眼神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往迎賓樓走去。
“公子請留步。”星濃喊住了他,并走向他。
松柏一個閃身便來到星濃面前,伸手攔住了她,警惕的看着她:“姑娘請自重!”
他家公子可是不近女色的,可是總有女子不要臉的想接近他。
楚天闊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淡:“何事?”
星濃掏出珠子,伸出了手:“你的珠子。”
松柏瞪大了眼:“這珠子怎麽在你身上?”
昨天主子說珠子不見了,他找了整整一晚,差點将院子和馬車都拆了!
怎麽會在她手中?
是主子路上掉了嗎?
星濃:“不知道。”
松柏愣了一下:“……”
這是什麽回答?
“多謝姑娘。”楚天闊客氣而有禮的道了一聲謝,然後道,“松柏。”
松柏接過珠子,恭敬而有禮道:“多謝姑娘。”
想不到這姑娘家裏這麽窮,依然拾金不昧。
松柏理所當然的認爲星濃又在路上撿到珠子。
星濃想了想對楚天闊道:“很抱歉,不小心動了你的珠子。”
這珠子有秘密不宜其他人知道,她這麽說,如果對方知道珠子裏面的秘密,他自然會聽明白的。
如果他不知道珠子的秘密,那便算了,她不會提醒,免得惹麻煩。
星濃說完便轉身離開。
楚天闊愣了一下,她進去了?
松柏拿出帕子仔細的将珠子擦幹淨才遞給楚天闊。
楚天闊收回視線,接過珠子,修長白皙的手指習慣性的撚了撚珠子,突然頓住。
變了!
裏面竟然變了!
他以爲她隻是進去了發現了造物靈珠的秘密,沒想到……
楚天闊迅速擡頭看向星濃離開的方向。
隻是大街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嬌小瘦弱的身影。
不知進了哪家鋪子。
“主子。”松柏見楚天闊不動,詫異道。
楚天闊收回視線,随手将珠子塞進荷包裏,想到什麽,動作一頓,沒有放荷包,而是捏着珠子,擡腳便往迎賓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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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裏,趙掌櫃站在門外恭敬的行了一禮,“公子。”
楚天闊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趙掌櫃落後幾步,和松柏一起進去,低聲問道:“公子認識剛才那個姑娘?”
“嗯。主子懷疑她和梁家有關系。”主子讓自己查她,不就是懷疑她?
加一更,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