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洲不解地看着柏建茗,他認識這個後來的男人?
“柏總。”韓林話不多,直接明了地介紹,“這位夜先生是家主的貴客。”
柏建茗聞言,臉色驟然一變,“家主的貴客?”
韓林淡淡點頭,然後也沒再多說什麽,轉頭看向夜瑾:“夜先生,我們可以走了。”
夜瑾點頭。
他現在急着回去跟九傾叙舊,有很多話要跟九傾說,沒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恥的人身上。
韓林側身讓了讓,夜瑾挽着九傾的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站住。”段氏夫婦沒有開口,反倒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女沖到了夜瑾面前,并拉住了自己姐姐的手,一副護犢子的模樣,“這位先生,你要帶我姐姐去哪兒?現在是個法制社會……”
已經走到門外的夜瑾:“……”
哪兒來的白蓮花敢阻止他跟傾兒的相聚?
目光落到少女精緻的臉上,夜瑾眯眼:“放手。”
段雪柔抓着姐姐的手臂,小臉上帶着不屈:“不許你傷害我姐姐。”
夜瑾詫異,然後歎了口氣,簡直要笑了。
這人莫不是是個智障?
不知道的人要是看到眼前這一幕,還真以爲她對自己姐姐有多深的感情,她自己又有多偉大的犧牲精神。
可夜瑾方才在外面又不是沒聽到,即便這裏的包間隔音設備多好,也難不住他一個身懷武功的高手。
一個毫不愧疚地以犧牲姐姐的幸福換來自己繼續享受優渥生活的妹妹,會有多深的手足之情?
别惡心他了好嗎?
“如果你真要……”顫巍巍地閉上眼,段雪柔視死如歸般開口,“你帶我走,我比姐姐好看,你帶我走,放過我姐姐,我……我任由你處置……”
夜瑾盯着她楚楚可憐的小臉,表情怪異極了。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九傾太了解夜瑾,所以此時看得出夜瑾的眼神隻寫了兩個字:智障。
如果兩個字不夠,那就再加兩個字:花癡。
自以爲長得好看,其實卻不過是生得一副虛僞的容貌,一顆醜陋的靈魂。
護犢子是假,看上了夜瑾才是真的。
孟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心裏卻自有打算。
這位夜先生雖然她沒見過,也聽說過夏津有姓夜的豪門世家,但她雖是女人,可也在商場上縱橫了這麽多年,識人的眼光毒辣。
這個人除了容貌年輕俊美之外,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君臨天下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孤傲,若非出身富貴,不可能有這種與身俱來的貴氣。
柔兒若能跟他拉近點關系……
“柔兒,你做什麽?”段景洲一把拉過段雪柔,無奈又心疼地道,“你還是孩子,大人的事情你摻和什麽?”
“爸,姐姐才十七歲,也還是個孩子……”段雪柔轉頭,精緻如洋娃娃的小臉搭配泫然欲泣的表情,讓人能不由自主地生出憐惜保護之欲,“不能讓這個人帶走姐姐,我……我……”
韓林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靜靜看着他們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