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哪樣算?”夜瑾不滿地皺眉,“難道娘子希望爲夫跟她般配?”
“當然不是。”九傾失笑,“我隻是想說,就算再過二三十年,我們還是如今這副容貌,在别人眼裏,也依然還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誰也不可能真正把我們當成年逾古稀的老人吧?”
他們的容貌不會變,歲月在他們身上幾乎不會留下痕迹,所以他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太長時間,最多幾年。
而不管走到哪裏,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年齡,所有看到他們的人都隻會認爲他們不過二十多歲。
所以夜瑾方才那句“眼瞎”,委實是冤枉了炎國公主。
夜瑾不想多談論那個女人,便沒有再都說什麽,低頭看着兒子小小的臉蛋。
“那位紀公子找你,是爲了什麽事?”九傾卻沒有忘記這一茬。
夜瑾擡眸,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隻看得九傾莫名其妙,“怎麽?”
“紀雲錦是爲了你而來。”夜瑾道,語氣聽着倒是沒什麽異樣,“還記得我們大年初一去的花燈會嗎?他可能在那一晚看過你,然後就傾慕上了,并且還以爲我們是兄妹……我就呵呵了,他是有多眼瞎才會把我們看成是兄妹?”
九傾默:“……”
以爲他們是兄妹?
“他剛才來見我,就是希望我能成全你們,并且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不離不棄……”夜瑾說着,突然狠狠地咬牙,“我真恨不得劈了他。”
九傾忍不住輕笑,“最近我們倆一起犯桃花,你不覺得挺有趣?”
“哪裏有趣?”夜瑾皺眉,不滿地看着她,“我可不想犯桃花,我隻希望我們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才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來打擾。”
話音落下,他擡起九傾的下巴就吻了過去,“爲夫心煩,求娘子安慰。”
九傾剛要說話,垂眸卻瞥見寶寶醒了,不疾不徐地道:“夜瑾,你兒子醒了。”
夜瑾動作一頓,随即淡定地吻住了她的唇,占了好大一會兒便宜,才放開九傾,然後低頭看着襁褓中睜開大眼睛的寶寶,“修兒,爹娘感情好,你以後也可以學着點。”
九傾直接就無語了,這都什麽跟什麽?
“說到那位紀公子……”九傾眉眼浮現深思,“他既然是初一花燈會上見過我們,那怎麽一直到今天才找到你?”
“他說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尋找,都毫無音訊。”夜瑾搖頭,說完忍不住又皺眉,“直到半個月前才打聽到我們是兄妹關系……我怎麽覺得他那麽腦殘呢?”
兄妹?
去他的兄妹。
“我們住在隐園的消息,大雍皇城其實很多人都已經知道,隻是礙于我們喜歡清靜,以及我們沒有入朝的關系,所以很多人不便冒然打擾。”九傾淡淡道,“這位紀公子有可能是在查他們消息的時候受到了阻撓,别忘了,他的父親是朝廷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