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微凝,他顯然是在思索着一個可行的方案。
“雲錦,回去從長計議吧。”景烨道,“你不是擅長畫畫嗎?那位姑娘你已經知道長什麽樣了,回去畫一張畫像,讓府裏的人去打聽打聽,看看有誰認識這兩人,然後确定沒問題了你再……”
話音未落,景烨就頓住了聲音,因爲方才說話間,前面的兩個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他轉頭看向雲錦,眼神有些古怪:“終于體會到了一見鍾情的滋味?雲錦,原來你也是個以貌取人的,以前還裝什麽高尚矜持。”
“你不懂。”雲錦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式,怅然若失地歎了口氣,“她讓我一見鍾情的不止是容貌,還有她周身的氣質,眉眼間的韻味……這位姑娘是個很獨特的人,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很獨特的人?
還非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景烨抽了抽嘴角,淡定地做了結論:“你真的中邪了。”
……
提着七彩蓮花燈宮夜瑾一道并肩往回走的九傾,自然不會知道有個人今晚驚鴻一瞥,就對她一見鍾情了,并在以後的許多個日子裏,到處打聽她的身份來曆,隻是消息被人刻意壓了下來,好幾個月之後,夜瑾和九傾才知道了這件事。
今晚兩人逛得有些晚,回到隐園時,已經接近子時。
兩人也沒有吵醒已經入睡的下人,将燈籠挂在屋檐下,就自己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去後山泡了溫泉。
泡的時間不長,舒活了身上血脈之後,兩人穿着寬松的睡袍回到了清風小築。
自打九傾有孕之後,夜瑾這些日子開始了禁欲的生活,倒是養成了其他的習慣,每晚就寝之前要摸摸九傾的肚子。
雖然現在小寶寶在肚子裏還未成型,但或許是期待已久的小生命,他總是忍不住想早些感受到寶寶的存在。
所以今晚也不例外。
把臉貼在九傾的腹部,夜瑾專心傾聽了一會兒,然後擡頭看向九傾:“寶寶什麽時候開始鬧騰?”
以前懷靜兒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麽就,他有些記不太清了。
“正常情況下,四個多月之後,他的五官和身體慢慢成型,之後就會偶爾伸伸小手,動動小腳,鬧騰得不明顯,很斯文。越往後,寶寶在身體裏的動作越多,也越頻繁,不過也要視每個孩子的性格而定。”
性格?
夜瑾愣了一下,随即語氣有些古怪地道:“還沒出生呢,就有性格了?”
“沒出生就不能有性格了?”九傾挑眉,“孩子的脾性大多是天生的,比如有的孩子活潑好動,有的孩子娴雅文靜,有的孩子天生聰明伶俐,有的孩子資質愚鈍,這些都是天生的——當然,後期的成長環境對孩子的性情也會産生不可忽視的影響。”
“是嗎?”夜瑾嘀咕了一句,在她身邊躺下,身體微側,伸手将她攬在懷裏,“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