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方才我用術法看了一下即墨峥的面相,這個人此生注定無子。”九傾道,“大雍朝的江山最終會落入誰的手裏,你大概不會想到。”
夜瑾詫異,“即墨峥注定無子?”
九傾點頭。
“大雍朝的江山……”夜瑾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覺得這件事突然間變得複雜多了。
當然不是因爲朝局的複雜,而是這天命所歸……
帝王無子。
若是朝臣們知道帝王不會有子嗣,隻怕,臣心不穩,江山亂矣。
“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走?”
九傾搖頭:“也不是不能走,即墨峥如今還年輕,隻要無子這個事情不被其他人知道,江山社稷暫時也亂不了,不過……”
放下茶盞,九傾擡手揉了揉眉心,語氣有些古怪:“夜瑾,我們兩個這輩子經曆的玄妙之事已經夠多了,就算再加一樁玄妙的事情,你應該也能淡定的,對吧?”
夜瑾:“……”
他們身上又要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傾兒。”夜瑾眉頭抽了抽,眼神糾結又有些不安地看着九傾,“你直說了吧,玄妙之事意味着什麽?我們會不會因此而分開?或者……”
“跟我們沒太大關系,卻也……有着切身的關系。”九傾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溫和的嗓音帶着安撫意味,“我們不會分開,也不會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
夜瑾聞言,緩緩松了口氣,“那就好。”
隻要兩人不分開,沒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那麽就算如何離奇玄妙,他也能接受。
當然,此時夜瑾并不知道,他的自信來得太早了。
等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
離奇玄妙之程度直接驚掉了他的下巴,讓他呆滞了很久才回過神,然後做夢一般心裏腹诽着這世間的狗血。
并且後來每每想起,夜瑾都要忍不住感歎一句,他跟九傾漫長的人生就是爲了見證命運裏的神奇,譜寫一部部狗血而跌宕起伏的精彩劇而存在。
當然,這是後話。
眼下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西秦跟大雍朝的矛盾,不過這些事情倒是真的跟夜瑾九傾二人沒有太大的關系。
兩人在隐園裏事不關己地過着自己的日子。
待金絲楠木的棺木備好,楚延親自護送着自己妹妹的屍身,在貼身護衛隊的運送下告辭了大雍皇帝,啓程回去西秦。
從大雍皇城到西秦邊關需要走上多久,九傾其實并不十分清楚,她也沒刻意問過,隻知道楚延離開之後的一個月裏,大雍朝堂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
但隐十三明顯變得忙碌了起來,每日出入軍營跟皇宮兩地,幾乎連将軍府都很少回去。
然後又過了幾天,邊關傳來八百裏加急的信報。
“西秦皇帝以女兒在大雍被害爲由,正式宣布跟大雍開戰,立誓征服大雍以慰女兒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