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有點耍賴的成分,但無疑的,他的道理總是理直氣壯得讓人無法反駁。
回到隐園,隐十三已經到了一會兒。
夜瑾和九傾心裏有數,大概他們前腳踏出隐園去往安王府,後腳就有人把他們的行蹤告訴了隐十三。
不過對于兩人來說,此事本就沒什麽要隐瞞的意思,知道也就知道了。
三人依然在清風小築的涼亭裏落座。
天香送上了茶水瓜果,然後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涼亭裏一陣清涼,一片安靜。
“隐将軍今日不忙?”
隐十三神情似乎有些恍惚,聞言回過神來,緩緩搖頭:“還好。”
就算忙得不可開交,他的回答也永遠隻是“還好”兩個字。
“聽說兩位方才去了安王府。”隐十三淡淡開口,“安王病情如何?”
白日裏,隐園中不會有外人,況且九傾、夜瑾和隐十三都是内力高深之人,如果附近有人偷聽,他們自然會第一時間察覺。
所以在這裏說話,三人都沒什麽需要顧忌的。
“我們沒有見到安王本尊,生病的是假安王。”夜瑾冷冷一笑,“他們自以爲很聰明,其實不過是一些低級的小伎倆罷了。”
生病的是假安王,那麽也就是說,真正的安王其實身體很好,并沒有出現什麽病症。
既然如此,他裝病在府中閉門養病,既不上朝,也不跟其他官員來往,目的是什麽?
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
隐十三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之色,隻是眼神冷了一些,“假安王得的是什麽病?”
“咳血症。”九傾道,“情況比較嚴重,需要耗費的藥材很多,治病也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這大概是安王和那位東方謀士的算計。”
找來一個身患重病的人僞裝成安王,制造一個長達兩年養病的過程,隻要算計得當,基本上大多人都會相信安王的确生了重病。
如果皇上也深信不疑,那麽無疑的,他們就成功了第一步。
“兩年的時間足夠籌謀一個完美的計劃。”九傾抿了口茶,身體斜倚着欄杆,漫不經心的欣賞着亭外風景,“雖然皇帝陛下對他早已生出了懷疑,但還是小心謹慎些爲好。”
隐十三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們沒有打聽皇上的龍體狀況?”
“暫時還沒有。”九傾道,“我們才剛去第一天,他們顯然是懂得分寸的,問的多了難免讓人生出疑窦。”
說到此處,九傾轉過頭,目光平靜地看着隐十三,“很多事情其實不需要過分地戒備,安王看似城府頗深,其實本事也就那麽回事,如果沒有那位東方謀士在,安王不足爲慮。”
頓了一下,九傾聲音越發淡定,“但是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那位東方謀士極有可能在試着複制出另外一個皇帝,或者隐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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