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淡道:“東方先生如此善解人意,本公子自是心生歡喜,但是本公子有個不好的習慣,若是心裏有疑問憋着,總會忍不住想知道答案,所以在請你家王爺出來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本公子,那天在酒樓裏,爲什麽沒有人願意跟你坐在一起?”
東方白挑眉,倒是真沒想到夜瑾會如此糾結于這個問題,甚至有一點沉不住氣的感覺。
然而。
“實不相瞞,在下在酒樓裏等了公子兩天。”東方白淡淡一笑,“前天和昨天在下沒到午時就去酒樓裏占了窗口的位置,本以爲公子心裏若是憋着疑惑,定然會再去酒樓,卻沒想到在下空等了兩日,并沒有等到公子。”
“嗯?”夜瑾詫異地挑眉,“你居然跑去酒樓等?本公子一年難得去兩回酒樓,去了這一次,下一次還不知在什麽時候。而且心裏有疑問不是應該當着面問?本公子可沒想到,閣下會連着去酒樓兩日,隻爲等我。”
“沒關系,在下不過也是抱着姑且一試的心态罷了。”東方白搖了搖頭,語氣依然溫淡,“那日在酒樓裏,之所以所有客人都沒有坐我面前的位置,是因爲我使用了一點小小的障眼法。”
“障眼法?”夜瑾面露不解,“那是什麽?”
“隻是一點小小的邪門歪道罷了。”東方白道,“我施了一點小小的障眼法,讓二樓所有的客人都産生一個幻覺,他們會以爲我是個深藏不露且殺人不眨眼的江湖高手,靠近不得,否則便會死得很慘。”
于是所有人便自然而然的遠離了他。
夜瑾聞言,嘴角蓦地一抽,“還能這樣做?”
東方白點頭,“的确能這樣做。”
夜瑾沒聞言微默,随即也沒再說話,低頭掀開茶蓋,刮了刮茶水上浮沫。
東方白不知道這個解釋夜瑾有沒有相信,反正得到了答案,對方就沒有再追問了。
于是他說道:“在下去請王爺出來。”
夜瑾點頭,擡頭目送他離去,然後轉頭看着九傾。
小小的障眼法?
這個東方白不知是何來曆,懂的邪門歪道還真是不少。
安王能請到這樣的謀士爲他效力,應該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吧。
東方白能在酒樓裏空等兩日,對于夜瑾來說,其實并不意外。
那日東方白離開的時候,夜瑾就知道對方對自己生出了探究,甚至是有了意圖,之所以不發一語地離開,不過是他以爲夜瑾會尾随着他而去,他覺得自己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跟夜瑾談話。
隻是最後的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他才于次日又去酒樓裏等,他以爲夜瑾會再去,可等了兩日的結果,卻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夜瑾沒有去。
所以說,人有的時候太自以爲是或者故作聰明,其實真的不好,很容易犯下失算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