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微愣,随即淡淡道:“自然是記得。”
夜瑾道:“既然記得,那麽閣下能否現在告訴本公子答案?”
“夜公子真想知道?”
“廢話,本公子若不想知道,問你幹什麽?”
東方白沉默,大概他活到這麽久,還真沒幾個人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
片刻之後,他道:“等到了王府之後,在下會告訴夜公子答案。”
夜瑾輕哼一聲,沒再說話,低下頭,專心緻志地吻着九傾的唇瓣。
覆臉用的絲帕給夜瑾纏在了手指上,九傾雖然沒說話,眼底卻始終有一抹别樣的色澤存在。
這個叫東方白的男子,心思應該更深沉一些才對,他今日的表現跟他自身的地位并不相符。
九傾在想,是什麽原因讓他親自去了隐園一趟?
馬車駛過長長的街道,轉過轉角往朱雀街而去。
約莫又過了一盞茶時間,馬車在安王府大門外停了下來。
夜瑾走出馬車,一躍而下,轉過身,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妻子下了馬車。
一舉一動,無不是一個丈夫呵護妻子的風範。
東方白安靜地看着他們,眼底意味不明。
兩個家丁打扮的青衣護院從府中走出,恭敬地朝東方白行了個禮,之後就把馬車趕了下去。
東方白淡笑:“夜公子,夜夫人請進。”
夜瑾隻淡淡颔首,不發一語地挽着九傾的手,在東方白親自引領之下,往安王府大門内走去。
王府其實一個樣,大同小異。
不過是布置得奢華或者低調一些的差别,以前不管是在西陵還是東幽,或者是在南族,他都沒少去過王府。
自己曾居住的瑾王府,到了東幽之後住在皇宮,還有紫雲山莊,做了南族帝君之後,宸王府和钰王府他也都去過。
見識得多了,對于王府已經完全沒了打量的興緻。
九傾當然更不必說。
他們甚至連僞裝都不必,夜瑾和九傾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清貴氣息,讓所有看見過他們的人都會想到,他們不可能出身于普通尋常之家。
就算不是皇親貴胄,也絕對是大富大貴。
所以若是刻意僞裝成普通人,反倒有些多餘。
東方白一路帶着他們到了王府招待客人的主廳,命人沏了最好的茶過來,然後道:“兩位是稍坐,在下去請王爺過來。”
說着,他溫言解釋了一句:“王爺雖然身體抱恙,但走路還是可以的,不必勉強夜夫人去王爺的寝閣。”
男女授受不親。
大雍朝對女子的約束比較嚴苛,不管是雲英未嫁的姑娘,還是成了親的婦人,都不能随意抛頭露面,更不能跟除了丈夫之外的男子過分親近。
所以東方白雖然并不确定夜瑾夫婦是哪個國家的人,卻還是下意識地遵守着大雍朝的風俗。
醫者行善,治病救人,沒有太多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