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
“行了。”九傾笑了笑,笑容雲淡風輕,“都老夫老妻了,可不必再來感動這一套。”
夜瑾表情頓了一下,然後默默瞅了她片刻,下一瞬,蓦地化作兇狠的惡狼,把九傾如溫軟的小羊一般撲倒在床榻上,“那我們就不來感動這一套,換做纏綿這一套如何?”
話落,溫軟的唇瓣狠狠地攫住了九傾柔嫩的唇瓣。
床榻間,氣氛正濃。
夜,還很長。
……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無人來打擾夜瑾和九傾的清靜。
隐十三大概在忙着清理朝堂,以及準備皇帝選秀的事情,自然沒那麽多時間過來陪他們唠嗑。
兩人早飯在屋子裏用,早飯之後會去花園裏散一會兒步,在太陽升起之後就回到涼亭裏乘涼。
一壺花茶,一盤棋,一碟新鮮的瓜果。
雖然天氣很熱,但隐園裏涼爽的地方卻很多,再加上九傾和夜瑾本身内力高深,隻要不待在太陽暴曬的地方,基本上也感受不到幾分炎熱。
到了第三日下午,府裏來了一個客人。
“公子,夫人。”天香過來禀報,“府裏來了一位先生,想要求見夫人。”
彼時夜瑾跟九傾正在涼亭裏作畫,兩人閑來無事想做些消遣,九傾說考驗一下夜瑾的畫工,夜瑾就興緻勃勃地要給九傾畫一幅畫像。
一幅畫尚未畫完,天香就來禀報有客人求見。
夜瑾頭也沒擡,淡淡道:“讓他在前廳等着,本公子忙着呢。”
“是。”天香笑看了一旁斜倚着欄杆而做的九傾,真心羨慕兩人之間的恩愛,恭敬地福了個身,就領命回複客人去了。
夜瑾專注地完成自己的畫作,時而擡頭看一眼安靜坐在欄杆旁的九傾,時而看一眼她身後的風景,眉頭時而微挑,眼裏時而流露出沉思。
一幅畫,作了約莫半個時辰。
九傾坐在一旁,安靜閑适地欣賞着亭外的景緻,眼底淺笑盈盈,面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不耐的神色。
待畫作完成,離天香方才過來禀報時,時間已經不知不去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傾兒,要不要來指點一下?”夜瑾擱下畫筆,輕輕籲了一口氣,擡起頭,邀功似的看着九傾,“我可以接受任何中肯的批評。”
九傾溫和輕笑,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桌前看看一眼,然後道:“容貌、神韻、氣質,甚至連溫柔的眼神都刻畫得入木三分,這份畫工精湛,沒什麽可批評之處。”
話音落下,夜瑾頓時笑得眉眼彎彎,“是嗎?真有這麽好?”
“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嗎?傲嬌貨。”九傾睨了他一眼,嗓音溫柔如風月無邊,“我們朝夕相伴了這麽多年,彼此的眉眼都融進心裏了,要是再畫不好,那才真的要取笑你了。”
說罷,淡淡道:“先把畫收起來了,回來再欣賞,别讓客人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