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訝異地挑眉,看着對方的眼神越發微妙了。
“陛下看着至少也有二十二三歲了吧?”他開口确認,“登基多久了?爲何至今沒有選秀入宮?”
即墨峥勾唇輕笑。
他發現這對姿容絕世的夫妻倆挺有趣的,尤其是這位夜公子,今日似乎對他的私人之事格外有興趣。
而且他們說話的語氣真的沒有一點惶恐畏忌,也沒有任何要掩飾意圖的意思,并且看待某些事情時雖然語氣有些怪,但眉眼之間更多的卻是坦然明澈。
沒有一絲一毫戒備,鄙夷,輕視之類的态度。
跟他們說話感覺很放松,沒有面對朝臣時的厭煩,沒有面對勾心鬥角時的疲憊,可以從容随心地展現屬于自己的一點小小樂趣。
輕輕吐出一口氣,即墨峥單手摩挲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朕已經二十有四,登基八年有餘,至于爲什麽至今沒有選妃,嗯,可以說有很多原因,年輕的時候是把人當寵物來養,興趣全部拿來調教寵物了,後來身體受了重創,調養了一段時間,對于選秀的事情也就淡了心思,再加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朕估摸着,往後至少半年,是沒人敢拿選秀的事情來煩朕了。”
夜瑾輕輕眨眼,俊美的臉上浮現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注意到他神情的九傾默默歎了口氣,爲了避免他再說出什麽驚人之語,主動站起身,淡笑着開口:“我給皇上把個脈吧。”
“勞煩夜夫人。”即墨峥點頭。
隐十三走了過來,給九傾讓出了位置,魏甯眼疾手快地幫九傾把座椅搬到離皇帝不遠的地方。
即墨峥伸出手腕放在案上,并且拿出了一塊白色的帕子,覆在自己撩起了袍袖的手腕上。
九傾:“……”
“夜夫人别誤會。”即墨峥不疾不徐地開口解釋,“朕不是女兒家,所以沒那麽嬌氣,但是朕想着夜夫人應該不是專職的大夫,大概也沒給幾個人看過病,尤其是男子,朕是擔心我們倆之間的肌膚之親讓夜公子吃醋。”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人皆是一默。
九傾淡定地道:“把個脈而已,算不得肌膚之親。”
“嗯,朕也是這麽想的。”即墨峥眼梢一挑,目光看向夜瑾,“但是朕覺得夜公子大概不會這麽想。”
“皇帝陛下還真是猜對了。”夜瑾起身,走到九傾身邊,雙眼卻盯着即墨峥的手腕,“傾兒你小心點,男女授受不親,千萬别碰到他的手腕。”
九傾嘴角抽了抽,“夜瑾,你出去玩一會兒再回來,可以嗎?”
“那可不行。”夜瑾搖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萬一你被人占了便宜怎麽辦?别忘了這位皇帝至今還沒有妃子,萬一他打你的主意……”
魏大總管默默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心裏忍不住想,這位夜公子說話也未免太放得開了,就不能含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