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惱怒和難堪看得格外清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沉默間,死死地攥緊了自己的雙手。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子真的長得跟洛潇潇一模一樣,他會嚴重地懷疑,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洛潇潇。
如果真的是以前那個洛潇潇,她怎麽可能如此決絕無情?
他确定洛潇潇對自己是有感情的,他更明白,一個姑娘家心裏一旦裝了某個人,便會死心塌地。
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卻完全沒想到……
“你最多隻有三天的時間。”洛潇潇目光很平靜,甚至有點淡漠,完全沒有以前看着譚子書時所流露出來的溫柔傾慕之色,“譚子書,你隻有三天時間,過了這個期限,如果你沒有過來跟我一起去官府取消婚約,那麽就隻有請你去知府大牢住一段時間了,請相信我,我保證說到做到。”
頓了一下,她淡淡又道:“另外,介于前車之鑒,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譚家在郦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行差踏錯一步連累整個家族被連根拔起的滋味,你大概是沒有嘗到過的,所以我奉勸你也不要輕易嘗試。”
“洛家如今雖然比不上譚家,但郦城這裏是有律法的地方,我洛潇潇,還有弟弟洛齊,雖然都手無縛雞之力,卻不代表會任人宰割。”
看着對方越發難看的臉色,洛潇潇不以爲意地淡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若敢動洛齊一根毫發,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讓譚家從郦城消失。”
話音落下,洛潇潇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入了府内。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已經全部說的很清楚。
譚子書是個讀書人,不管品行如何,至少他心裏非常清楚南族的律法有多嚴苛。
浔州這裏因爲有一個冷硬無情的大将軍在,知府辦事隻會越發鐵面無私,秉公處理,絕不敢爲任何人徇私。
所以她相信譚子書絕不敢拿自己的身家前途和家族命運冒險。
但是有些話提前警告他會更好,讓他别打不該打的主意,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站住!”
洛潇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門内,譚子書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潇潇,你是不是喜歡上别的人了?否則你不可能如此堅決地非要解除婚約不可,說!你喜歡上誰了?潇潇,你告訴我,你喜歡上誰了?”
洛潇潇被他抓得吃痛,皺起眉,冷冷地看着他,“放開。”
“我不放。”譚子書語氣急促,“潇潇,你爲什麽突然間态度變得這麽奇怪?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了,你當真舍得解除婚約?我保證成親以後不納妾,一輩子隻一心一意對你好,還不行嗎?潇潇……”
“譚子書,放開。”洛潇潇目光越發冷漠,“君子動口不動手,男女授受不親,你讀了這麽多年聖賢書,别說這些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