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把劍對于南族來說,卻是一把強大而正直的,保家衛國的劍。
至于風家次子風雲澗,卻是綜合了其父的儒雅和其兄的淩厲沉穩,看起來倒像是個正常的學識淵博的君子。
“事情的前因後果,風将軍在回來之前應該就已經清楚,朕不再贅述。”靜瑜淡淡開口,“尤清和牧西元交由刑部調查審問,風大将軍十年未歸,跟風閣老和鳳夫人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朕就不多留大将軍了。回去洗漱換裝,朕和宸王伯伯晚上再爲大将軍接風洗塵。”
風離軒的确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聞言,很幹脆地告退,沒有多提一個字。
“宸王伯伯。”靜瑜轉身看向攝政王,“尤清和牧西元直接交由刑部審問,應該沒問題吧?”
宸王點頭。
于是靜瑜不再多說什麽,繼續坐在椅子上發呆。
宸王把私鑄兵器一案交給了刑部,并且讓凜王協助刑部審問,所得到的口供必須真實有效,不得有絲毫作假成分。
然後就散了朝。
靜瑜是個絕對寬容的女皇,風離軒前腳離開皇宮,後腳下朝她就放了風雲澗一天假,“今天世子們也放假一天,風太傅回家見見兄長吧。”
風雲澗躬身:“多謝陛下。”
然後就離開了皇宮。
……
回府見過爹娘,風離軒便在下人伺候下去沐浴更衣,洗去了一身風塵。
從自己的院落裏出來,迎面就看到了還穿着一身官服匆匆而來的風雲澗,風離軒皺眉,“趕着去投胎?”
聽到自家大哥沉冷的聲音,風雲澗腳下一僵,擡頭看了兄長一眼,然後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伐。
走到風離軒面前,他恭敬地喊了一聲:“大哥。”
風離軒嗯了一聲,轉身道:“跟我去書房。”
十年多時間未見,兄弟二人似乎并無多少生疏,風離軒在自家府邸裏還是一如從前那般悠然從容,也依然一如既往的嚴苛冷漠。
書房裏很幹淨,就算大公子不在,風府的下人也每日把大公子的院落收拾得幹幹淨淨,而風離軒的書房則是風雲澗這位弟弟親自收拾的。
“尤清和牧西元的事情我知道了大概,但隻限于表面。”風離軒在寬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放松了連日奔波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
下人送來了剛沏好的茶,風雲澗接過茶盤,屏退下人,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陛下和攝政王都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設了局,私造兵器一事屬于莫須有,但現在證據确鑿,無法抵賴。”風雲澗動作從容地倒了杯茶,放在他家大哥面前,然後眉心微皺,“此事大概需要耗上一段時日。”
風離軒沒說話,沉默地端起茶盞淺啜一口,垂眸盯着茶盞,眉眼沉沉,良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