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瑜撅着小嘴,“爹爹真是自戀。”
夜瑾笑了笑,九傾起身給靜瑜拿來了一盤亮晶晶的精緻糕點:“這是水晶月餅,七種口味,靜兒嘗嘗?”
靜瑜看了一眼,倒是有些稀奇了,盤子上一共有七塊小小的梅花形狀月餅,雖是晶瑩透明的,卻是七種不同的顔色,看起來很漂亮。
安靜地看了片刻餓,她擡眼朝九傾道:“我覺得這個月餅的欣賞價值比較大。”
九傾聞言輕笑:“這個是娘親和你爹爹一次偶然中,在南海一出鎮上看到的,做糕點的師父是個俊俏的男子,能做出各種各樣形狀的月餅和其他點心,還有一種叫做蛋糕的東西,美味極了。”
說着,拿起一塊遞到女兒嘴邊,“不過這些甜食夜裏要少吃,嘗嘗就好,以後想吃的話可以讓宮裏的禦廚學着做一下。”
靜瑜吃了一口,香甜軟糯,味道确實不錯。
但也隻是不錯而已。
對于不是特别喜歡甜食的靜瑜來說,這個東西就像她方才所說的,欣賞價值比較大,看着賞心悅目,但是吃起來也就那麽回事。
畢竟宮裏的禦膳點心,哪一個都不比這個差,水晶月餅……隻是樣式和名字比較新奇罷了。
她比較關心的是,“娘親說,做點心的師父是個比較俊俏的男子?”
“哪裏俊俏?還不如爹爹好看。”不等九傾回答,夜瑾就不服氣地回答。
靜瑜嘴角一抽,扯了一下夜瑾的頭發:“爹爹這醋吃得沒道理。”
“靜兒真是通情達理。”九傾輕飄飄地瞪了一眼亂吃飛醋的男人,很快就轉回了正題,“靜兒是不是打算在親政之前,完全不插手朝政?”
靜瑜點頭:“有宸王伯伯和輕鸾嬸嬸在,我還可以多享幾年清靜。”
即便清靜隻是她自己的,朝堂上的暗潮洶湧将會了越發激烈,靜瑜也并不會太過在意,權臣之間爲了利益可以展開生死争鬥,如何兇殘她也隻做壁上觀,隻要不影響天下蒼生就好。
當然,靜瑜也不可能讓權臣的鬥争牽連到無辜的子民。
九傾聞言也沒再說什麽,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讓她和夜瑾都比較牽挂的事情,“靜兒,你身邊那個叫做容陵的孩子……現在還在宮裏?”
此言一出,連夜瑾也不自覺地低頭,看向懷裏的女兒。
“還在。”靜瑜點頭,語氣有些疏淡,“不過現在他的身份不是伴讀,而是我的侍奴。”
侍奴?
九傾和夜瑾同時一愣。
“他……”夜瑾訝異了一下,然後遲疑地道,“怎麽會成爲侍奴?”
他犯賤呗。
靜瑜沒有心思談論容陵,但是這個人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天天都能看到他,以至于她就算不想談,也完全避不開。
想了想,靜瑜道:“爹爹,娘親,容陵這個人……對女兒來說,前因後果有些複雜,既然娘親問了,女兒剛好可以聽聽爹娘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