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九傾轉頭看向雲昊:“孤的話,你能聽明白嗎?”
雲昊點頭:“微臣明白。”
九傾于是沒再說什麽,轉身走出了宮室,淡淡道:“來人。”
兩個身穿白袍的年輕祭司走了過來,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帶雲昊去沐浴焚香,更換大祭司的袍服。”九傾聲音清淡,言語之中威儀隐隐流露,讓人不敢質疑,“并帶他了解祭司殿裏所有的一切。”
“遵旨。”
……
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九傾乘坐銮駕回到了宮裏,爲了不讓自己母後擔心,轉身去了一趟疏凰宮。
皇後正坐在疏凰宮外的亭子裏賞花,身邊紫蘭随身伺候着,看到九傾突然而至,連忙行禮。
“奴婢去給殿下泡茶,殿下稍坐片刻。”
九傾點頭,漫不經心地在亭中長椅上坐了下來,“母後,兒臣要閉關了。”
瞥見皇後瞬間猝變的神色,九傾忍不住笑了笑,笑容裏又流露出些許愧然,“讓母後擔心了,不過這次是真的閉關,不會再去受什麽罰了,母後不要多想。”
皇後想了想,心下了然,“是爲了閉關療傷?”
“是啊,兒臣的元氣損耗挺嚴重的。”九傾道,“閉關四十九日之後,兒臣的元氣能恢複個七成,足夠去把夜瑾帶回來了。”
四十九日啊。
皇後蹙眉,輕聲道:“離你的登基大典也沒多少日子了,你心裏可要有數啊,不能爲了一個夜瑾而置江山于不顧,更不能讓大臣們有借口對夜瑾口誅筆伐。”
“兒臣知道,母後不必擔心。”九傾笑了笑,“所有的事情兒臣都會處理得好好的,沒有人敢說什麽。”
“那就好。”皇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父皇那個人你是了解的,他對你是真的疼愛,對夜瑾也沒什麽可說的。這次真的隻是一時腦抽,你就不要跟他記仇了,他現在都後悔死了自己的行爲。”
“母後,兒臣誰的仇也不記。”九傾淡淡道,“父皇是個怎麽樣的人兒臣自是知道,他後不後悔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不過隻要他以後不再爲難夜瑾,其他的,兒臣不會放在心上的。”
皇後聞言點頭,“嗯,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
九傾不置可否,站起身道:“那兒臣先告退了,這些日子母後好好休息,不要過多傷神,這點事情對于兒臣來說算不得磨難,兒臣經得起的,母後不必太過憂心。”
皇後也跟着站了起來,卻沒有再多說什麽,隻道:“好好照顧自己,不要逞強。”
“嗯。”九傾點頭,轉身走下涼亭時正好迎上端着托盤而來的紫蘭,“殿下不喝了茶再走嗎?”
九傾搖頭輕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