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出息。”冷冷地嗤了一聲,夜瑾托腮歎了口氣,“朕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順其自然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想出一個解決之道了。”
溫牧和宮冥見狀也想歎氣。
這可是江山社稷的大事啊,萬一弄不好是要出亂子的,主子你能不能不要跟犯了單相思一樣惆怅?
溫牧和宮冥也憂愁。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夜瑾揮揮手,收起了心裏的郁悶,“以後不許再讓什麽阿貓阿狗混進宮裏來,否則宮冥你這個統領也不必當了,直接去守城門吧。”
宮冥想,以後他們要是還敢讓人混進來,那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跪安告退之後,兩人心事重重地往外走去,即将踏出禦書房門之際,溫牧轉過身來,遲疑地道:“主子是不是真的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
“說的什麽廢話?”夜瑾一聽炸了毛,“朕怎麽可能沒有自己的子嗣?”
溫牧被他罕見的激動弄得一呆,随即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不對,輕咳了一聲:“臣的意思是說,主子以後的子嗣是不是已經不可能繼承東幽的江山?”
夜瑾道:“顯然是的。”
“那主子這不就等于是入贅了南族?”溫牧嘴角一抽。
“入贅我也喜歡,你有什麽意見?”夜瑾皺眉,不滿地瞪着他,“你管得太寬了吧?”
想當初他連男寵都願意當,更何況什麽入贅。
如果可以,溫牧巴不得什麽都不管,但誰讓他是丞相呢?
歎了口氣,他道:“如果主子真的已經确定,以後有了子嗣不可能繼承東幽江山,那麽臣有一個想法,不知主子願不願意聽?”
“什麽想法?”夜瑾道,“你不說,又怎麽知道朕願不願意聽?”
宮冥不解地看着溫牧,不知道這麽短的時間之内,他能想出什麽好的建議。
溫牧走回了禦案前面,看了夜瑾一眼,道:“主子跟西陵皇帝不是親兄弟嗎?而且你們的感情似乎也不錯,又有血緣關系擺在這裏,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主子難道就不能考慮一下?”
此言一出,夜瑾瞬間沉默了下來。
宮冥也是呆了一呆,恍然想起了夜瑾原本的身份——是啊,如果他們兄弟感情不好,這件事自然無需考慮,但是西陵皇帝跟他們家主子可是感情要好的親兄弟。
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針見血。
除了親生兒女之外,還是什麽樣的血緣關系比叔侄更親?
隻是,宮冥随即又皺眉,這件事說着容易,也可以這麽打算,但真要做起來隻怕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江山社稷畢竟不是商人家裏的産業,兄弟兩人一分爲二就可以的,東幽和西陵可是兩個國家,就算夜瑾有這個想法,卻也不代表西陵皇帝會同意吧?
若要有資格繼承江山,必須從小就帶到東幽來培養,這就代表着孩子會與親生父母分離——
“這件事朕會細細考慮,你們先退下吧。”夜瑾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