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貴世家素來以教養和高人一等的貴族氣質而自傲,男子才情出衆,氣度從容,有君子之風。女子端莊優雅,禮儀出衆,以琴棋書畫熏陶氣質。
數百年來,各大世家子弟莫不以自己的出身爲傲,哪怕面對同樣身份的人,氣度和涵養也能帶給人一種發自心底的優越感。
然而此時,殿下卻親眼見證了所謂的名門教養之下,如此陰暗不堪的一面。
并且,一切肮髒下作的算計,對付的卻是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殿下此時,是否已經對所謂的世家教養失望透頂?
夜瑾不知道兩人心裏的想法,在溫綏遠話音落下之際,鄙夷地冷嗤了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
話音落下,衆人齊齊轉頭看着他。
忍着身後劇痛,夜瑾站直了身子,完全不理會衆人眼神和表情的異樣,緩緩走到那個女子的身邊,蓦地伸手鉗制住了對方的下巴。
強迫她擡頭,夜瑾森冷懾人的眸子微細,瞬也不瞬地注視着她,“我糟蹋了你,是嗎?”
語氣冰寒刺骨,猶如來自修羅地獄。
幾位皇子因他突然間的舉動而齊齊怔了一下,皺着眉,沉默地注視着他面上流露出罕見的煞氣,此時的夜瑾,周身仿佛染上了一種來自十八層地獄最底層的陰冷氣息,連男人都感到心悸,更何況是嬌弱的女子?
少女吓得臉色慘白,身子不斷地顫抖,牙齒打顫:“你……放、放……放開……”
雙腿顫抖着想朝後退去,然而夜瑾的力氣多大,又豈是她能輕易掙脫的?
“來,告訴我,是不是我糟蹋了你?”夜瑾唇畔微揚,笑容冷酷無情,吐出來的話更是帶着一種陰恻恻的危險氣息,“如果的确是我糟蹋了你,那麽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索性我娶了你好不好?”
衆人呆滞:“……”
少女吓得不斷地搖頭,身子抖成了篩糠,“不……不要……”
“夜瑾!”溫綏遠神色陰沉,冰怒咬牙,“你想做什麽?你在威脅她?你當着殿下和宸王,以及這麽多人的面,威脅一個柔弱的被你毀了清白的女子,你還是人嗎?你就是個畜生!”
畜生?
夜瑾一個眼神都不甩給他,冷酷地盯着少女的眼睛,陰冷地笑着:“我方才說什麽來的?我這個人心胸狹窄,手段狠辣,對于惹了我的人素來不介意将她活剮了。”
少女臉色慘白如雪,恐懼地盯着夜瑾的臉,不停地顫抖,像是在看一個魔鬼。
“你既然說我毀了你的清白,那好啊,當我的侍妾吧,反正你以後也沒人要了,以你這個小小侍女的身份,給我做個侍妾也不算委屈了你,順便還能滿足我的淩虐欲。”
什麽?
八皇子呆呆地聽着,看着夜瑾的眼神瞬間如看到妖怪一樣。
侍妾?他說,侍妾……
八皇子呆滞地轉頭看向九傾。
九傾面色平靜,似乎根本沒聽到夜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