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一場情劫

風菱聽到這裏覺着有點頭疼,所以帝俊很早以前就來找過她了,他已經找過她一回了?想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一個她誤以爲是夢的一段記憶。

很小的她就遇見過帝俊,帝俊跟她說她弄丢了一個人,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隻是該死的,他卻想不起那人長什麽樣了,她記着她當時從他眼底看到的絕望,他把她弄丢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他把她的樣子都弄丢了。

而後轉念一想,風菱又想到那一晚帝俊說的一句話讓她當時很在意,總覺着哪裏不對勁,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想來,她興許明白了,他說,她隻要知道她的樣子他再也不會忘了,對了,他用了“再”,說明他忘記過她的樣子,可是他的心卻時刻提醒着他不可以忘,不能忘,絕對不要忘。

雷澤言的話還沒說完,而在接下來的話,讓風菱覺着她可能快要瘋了,甚至她會一跤摔倒下去,渾身無力地爬不起來。

她聽到雷澤言說:“東皇他一千五百年前便遇着過你,這事究竟怎麽回事,我不大曉得其原因,因爲白澤也對此迷迷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他遇着你的時候卻不是個好時機。

白澤說,那時候東皇因爲巫妖大戰的緣故,受過重傷,你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他已經恢複了個九層半,差不多好全了的時候,但是也沒好透。而東皇修的是無情道,原本是絕了七情六欲的,可不知怎的,還是對你生了情,這就是孽緣。

而當時白澤原本以爲即是不能開花結果的一段情,東皇不會在意,可誰想東皇似乎壓根就沒打算斬斷這份孽緣,硬生生地拖延了傷勢,把這孽緣變成了他的情劫。

後來你離開了妙嚴宮,東皇去遺忘界尋過你,可惜那時你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麽找也找不着,原本東皇打算将整個洪荒翻個遍的,可是大約是無情道作祟,他越想起你,忘得就越快,甚至連你的樣子他都忘了。

可是,東皇不肯就此忘記你,所以他不斷的臨摹你的名字,臨摹着從一個叫闵赢那裏打聽到的唯一關于你的消息,說你一千五百年後會回來,他這一千五百年來沒有再療過傷,甚至不知是不是刻意在拖延傷勢,直到把傷越拖越重,就爲等着你,直到等到了一千五百年後…”

聽到這裏,風菱的雙肩開始不斷的顫抖,一千五百年啊,他這一千五百年來都在等她,等一個他連模樣都忘記了的人。他已經找了她一千五百年了…

風菱顫顫巍巍地張了張嘴,她發現她的雙唇已經幹澀了,就好像是久久未霖甘露的龜裂的沙漠,連唾沫都咽不下去,可是她并沒有想要喝水的念頭,隻想聽下去,雖然下面的話她有預感她興許已經猜到了大半。

她遊離地問到:“然後呢…”

“然後他找到你了,原本他已經找到你了,可是他忘記了,他也不曾料想你會以一個小孩子的面容出現在他眼前,他錯過了。

好在似乎上天還算仁慈,過了十來年後他又遇到了你,可是他那時傷已經很重了,他意識到他似乎保護不了你,而且這樣拖延傷勢并不是一個長久有效的法子,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你,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風菱的面上已經出現了蒼白之色,咬着幹澀的唇瓣,已經裂開的唇瓣上冒出了一抹殷紅,她強迫自己鎮定,告訴自己接下來的話大約不是她想的那樣,可是她此時晃不走腦袋裏的想法。

她怎麽會忘了帝俊的性子,帝俊是個十分固執的瘋子,固執得隻要認定的事,就絕對不會改變,所以最後的結果隻能——要麽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要麽他死。

他一定會選擇最危險卻最有效的方法,既然無情道是他的阻礙,和他同生共存,那他就選擇讓他和它一同毀滅。

很快,雷澤言證實了風菱的猜測,繼續道:“他選擇以死相賭,賭上天收不下他這條命,賭無情道不敢跟他下地獄。

然後他賭赢了,他不僅活了過來,還擺脫了無情道,雖然不曉得他能活過來是經曆了怎樣的過程,但我想興許并不容易吧,硬生生地将自己磨滅又重塑,那恐怕不僅要能耐,還要堅定的意志。”

果然,他不是詐死,他是真的死了,而這一切她都不曉得,他經曆的這一切她一點兒都不知道,還以爲他隻是就好像是開了個死亡的玩笑,那期間的經過,她都不在…

“我以爲會有疤的…怎會沒有呢?”

“原本是有的。”

是的,原本是有的,隻不過她是他的一場情劫,讓他經曆了挫骨重生,所以疤都沒了。

風菱的眼淚到底是決堤了,不停地往下翻騰,淚眼婆娑中,她仿佛看到了帝俊那雲淡風輕的笑意,在評價着他對這事的看法:

他在說,若是他沒死,那他就算計了個全滿貫,若是他死了,也無妨,他到底是抱着對她的記憶死的,也不算輸。

混賬!你怎可以這樣?怎可以如此“騙”我?虧得你賭赢了,萬一賭輸了,你仍舊得意,我怎麽辦?風菱的眼淚在眼睑上已蓋上了一水汪洋。

雷澤言的勸言已不大清楚了,大約在說着:“玥兒,我不曉得東皇到底騙了你些什麽?但是若你覺着他騙你的那些比不上他同你好的這些,倒不如見他一面,許是到那時你就覺着你沒如此生氣了。”

說着,雷澤言拍了拍風菱的肩,而這時一個小黑影閃了出來,站到了兩人之間,像個十足的小護衛一般,将風菱往後一擋,尖刻的視線落在雷澤言身上,潋光一閃:“你膽敢欺負我母後?”

小護衛的聲音帶着十二分的稚嫩,可口吻沉苛又老練,讓風菱無奈破涕爲笑,拉過他的手,道:“君兒,胡說什麽,這是你舅舅,你當他會欺負娘親?”

小護衛聞之,收了收視線,紅起了小臉,支支吾吾起來,但先前那一瞬間的爆發力卻讓雷澤言記憶猶新,萬分驚人的相似,他毫不猶豫地問到:“這是東皇的兒子?”

這也能瞧得出來?雖說這小子真的長得像帝俊,但是六歲的娃還沒張開呢,不仔細對比哪能如此容易判斷?風菱不由得驚訝的問到:“哥,你怎麽看出來的?”

雷澤言雙指指了指眼睛,無疑道:“眼神。”

唔…的确就是冰山的眼神,睥睨天下的冷淡的眼神,果然是親兒子。

風菱拉過了小護衛的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笑道:“君兒,母後帶你去見君父可好?”

然而未料,小護衛并沒有很激動的樣子,反而扭捏起來,雷澤言見狀還心道,先前覺着這小子似乎太過成熟,這會兒看起來到底還是小孩子嘛,害羞了。

不過風菱似乎并沒有如此認爲,她挑了挑眉,問到:“嗯?不好?”

小護衛點了點頭,兩隻食指來回搓着,害羞地吱唔道:“對,我還沒做好準備,今天才曉得原來我是有爹爹的。”

風菱眯起了眼睛,你就吹吧,你平日裏看這麽多書,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還不曉得自己有個爹爹?頂多是不敢問罷了!你要真是像其他小孩那樣好忽悠,以爲光靠你娘我一個人能生出你來,你娘我能少操多少心。

不過,到底是娘厲害些,風菱看着小護衛,幽幽道:“嗯,你是有爹爹的,或者你是母後打擂台送的。爹爹和擂台,你選一個吧。”

話音一落,小護衛立即轉身,挽起袖子仿佛是準備打點行當似的,展現出了十分激動的舉止,吆喝道:“去見爹爹,走吧!”

雷澤言見狀一愣,恍然大悟,果然這也是風菱的兒子!強烈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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