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孫悟空惹來護衛城池的道門修士,風菱又化作了一名普通的農夫,将孫悟空引到了山中,後來的事,就交給了帝俊,風菱并沒有參與過多。
隻是隐約曉得一些,帝俊給孫悟空安排了許多磨難,讓他自個體悟,體悟得差不多了,帝俊這才出面給他一些指引,将他指向了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拜師學藝。
那靈台山位于東勝神州與西牛賀洲的交接地帶,在一處島上,從此去有一萬八千裏,孫悟空得帝俊指點後,又再次啓程,這一去恐怕又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不過這一回,風菱與帝俊無需再等,因爲孫悟空求藝心境之堅,不會半途而廢。
再回極樂界之前,帝俊帶着風菱提前拜會了靈台山,據帝俊說這靈台山是準提道人未曾佛之前,在道家修行的地方,原來準提道人最初修的是道門,不過中途改行了。
如今準提道人已成佛西方,隻不過偶爾眷念道門,每逢每年正月都會去靈台山一次。
聽到此處,風菱不由得問到:“那這麽說,靈猴到靈台山時,也不一定能見着準提道人了?”
“不是不一定,是一定見不到,此時去,到了靈台山已經是下一年夏日了,自然還得再等半年。”
聽到帝俊如此回答,風菱眨了眨眼睛,這一回卻是淡然了,笑道:“不過,他一定會等的。”
話到此處,風菱與帝俊已經到了靈台山上,這會兒準提道人自然不在,帝俊隻是在此處留下了一封書信,畢竟他與佛教合作之事,不見面最好,見面了,免不了要寒暄幾句。
看門的童子見到帝俊,也不敢怠慢,請了帝俊到屋中歇息,帝俊卻婉拒了,稱道:“本君與夫人徒留凡間多日,妙嚴宮上下還有許多雜事需處理,不必進去了,隻留書一封,轉與爾等師尊。”
聽到帝俊用夫人二字稱呼她,風菱愣了,而仿佛是曉得風菱心中所想一樣,帝俊挑了挑眉,望向她,一本正經道:“怎的,隻允許你稱我爲夫君,不許我稱你爲夫人。”
說罷,帝俊将書信轉給了童子,攬着風菱飛出了九天,回到了極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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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風菱回到極樂界後,她總覺着帝俊對她的依賴比先前更多了,雖然沒有像在凡界一樣睡覺之時,要摟着她入睡,但那是因爲他回來之後壓根就沒有睡過,總是在閉關打坐,也不知道搞什麽幺蛾子,且變本加厲的,其他時候,做什麽都時時刻刻要她在他眼前晃悠。
隻不過後來,帝俊有一次出去了,沒說去哪,一去便是好些天,但回來的時候卻突然間沒了那般時時刻刻都要她陪着的習慣,而且時而心不在焉的,總好像是在若有所思着什麽。
起初,風菱也沒大注意,隻是漸漸的,她才發現,他開始對她愛搭理不搭理的,像是在與她冷戰,也不知道她哪裏做錯了,惹到了他。
就這樣,一晃一年又過了。
這其間太白金星來了兩次,因爲帝俊對風菱的忽冷忽熱,風菱也開始有空琢磨起她到底爲何會來妙嚴宮的問題,她爲的不隻是求借三件神器麽?
可是十八年過去了,那三件神器半點消息都沒有,所以風菱本想借着太白金星來的時候問上一問,到底借到了另外兩件神器沒?
誰知,每次風菱追到太白金星跟前,他就與她打起哈哈,随便說了兩句,就說自己有事,要先走了,所以兩件神器的事,她一直都沒問出點名堂,心想着,興許昊天也有爲難的地方,還沒有借到罷了,她也不能太過強人所難。
然而,令風菱沒想到的,那太極圖和盤古幡早在她與帝俊從本源大陸回到極樂界時,太白金星就已經轉交給帝俊了,隻不過帝俊一直沒有告訴她。
至于風菱如何撞破此事的,還多虧了大嘴巴的白澤。
一日,白澤來妙嚴宮找帝俊彙報太陽宮的事,正巧當日帝俊又閉關了,風菱見白澤來這裏跟來自己家一樣,也就沒有管他,先行去到下方森林中喂食恐龍。
而待她回來之時,白澤還沒走,帝俊也沒有出關,隻能看到白澤一人在林子中坐着,百無聊賴地打量着一件法器。
原本風菱也沒打算去琢磨他在做什麽,隻是突然間瞥見了這件法器身上那天地初開之時偷着的靈氣,因此對于有對法寶執念的風菱,她好奇地走了過去,看到了白澤手中的一面圖畫,上面有陰陽太極圖文。
風菱望着這件法器有些愣了,不由問到:“白澤君,你手中之物是何物?”
白澤也不遮掩,将此物擺在了風菱跟前,曉有興趣地說到:“太極圖啊!你不曉得吧,是先天第一大至寶,與主君的混沌鍾,元始天尊的盤古幡齊名的法器,這天地間就屬這三樣最是神聖,旁人求不得,也隻有位于這洪荒中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才能擁有這東西。”
說着,白澤将太極圖遞給了風菱,又侃侃而談道:“你可不曉得這其中之玄妙,這太極圖能定風水火,盤古幡能開新天地,而主君那混沌鍾能罩萬物,有了這三樣東西,就能開天辟地,劈開混沌,怎麽樣厲害吧?”
當然厲害,風菱所求,不就是它們麽?
隻是,風菱想知道的是,它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風菱停了許久,嚅嗫道:“它…它什麽時候在你手裏的?太白金星君…何時來過?”
白澤不曉得風菱此時心中所想,仍舊自顧自地回答到:“它不是在我手裏,是在主君那兒,就在他房中,我閑來無事拿出來看看,你不知道麽?太白那家夥早一年多以前就把這東西借來了,當時我也在場,不過不曉得主君借這東西來是作何用處。”
風菱聽着白澤的話,咬緊了牙關,這麽久了,一年零六個月,帝俊早拿到了太極圖和盤古幡,卻遲遲沒有告訴她,還我行我素地該閉關閉關,該使喚她就使喚她,當真沒把她的要事放在心上…
那當初,跟昊天說起此事,也隻是随口一提,便将這件事抛諸腦後了麽?她的請求就這麽無足輕重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