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俊說着,頓了頓,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嘟囔中猜測着:“唔…該不會兩人躲起來雙修去了吧…”
話音一落,吳小俊露出了一臉害羞的神色,顯然想得有些偏遠了。
這時,正見到林碧青從屋外回來,便招呼道:“唉!青兒,你家主子呢?怎的不見了?是不是玩得太歡樂,把咱們來這兒的正事給忘了。”
林碧青見吳小俊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瞅了他一眼道:“您以爲家主是您麽?您倒是這幾日風花雪月,家主可忙着呢。”
現如今林碧青與吳小俊也熟絡了,曉得吳小俊是一個随意之人,再加上兩人是先前偷窺二人組,所以也便沒大沒小了一些,徑自數落起他來。
吳小俊聞之也不惱,還覺着林碧青說得有理,說實在的,這幾日的确玩得忘乎所以的是他自己,經常跑大九宮門下串門,都快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麽的了。
說起慚愧,吳小俊尴尬地笑了笑,才正經道:“那她在忙什麽,怎的和太一兄一樣都不在屋裏。”
“太一仙君去哪了,小的不知,不過家主倒是去了練兵場…”林碧青一面答着,一面就将風菱爲何去練兵場,還有風菱去之前安排的事給吳小俊說了一通。
吳小俊聽罷,不由得琢磨起來,據林碧青說風菱見着了一個和自己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所以才去了練兵場。而就吳小俊腦海中搜索看來,這風菱的心上人不就是帝俊麽,也就是太一,什麽情況,爲何還有個和帝俊長得一樣的?
還有,二十萬諸侯軍要來圍攻靈芝山?風菱不回來坐鎮?
不行不行,吳小俊覺着他不能再玩下去了,既然大家都有事做,那他似乎也得做些什麽。
于是,念頭一起,吳小俊整了整衣裳,與林碧青招呼了一聲,道:“既然這樣,你一個人也别看屋子了,與本帥走一趟,咱們去隔壁山峰的和尚那裏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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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芝山另一座副峰之上,一間名曰秋玉院的别院中,隻聞陣陣木魚聲響,幾個小僧侶正在念經參禅,隔壁的一間主屋中偶有傳來談話聲,其中一人的聲音較大,若細細分辨的話,不難聽出此人便是無上法王,風菱的舊識。
此時他正在與另一名法王商量着近日來探聽到的大會的消息,隻聽他對手下人問到:“你說我們的僧童進了練兵場内就沒有再出來,就沒有其他法子探究一二了?”
在無上法王的提問下,手下的人很快回應了肯定的答複,看樣子,僧國這回派人來觀摩道門大會,又再次卷進了是非之中。
此次,僧國出于客方,派了一百人來參加道門大會,至今目的不明,然在前幾日的比武過後,僧國也好奇這練兵場的事,于是派了五名弟子進入練兵場,這一去便是音訊全無。
雖然華陽派方提前說了,東琰仙君要封閉式訓練,但是練兵場内把守如此嚴密,不得不讓人心存猜忌,僧國亦然如此。
而且他們心中有更加不安的因素在其中,隻聽另外一名法王在旁接話道:“這可如何是好,若練兵場内出了意外,那我等如何向先王交代!都怪老夫,不能及時勸阻王上。”
無上法王聞之,歎了口氣:“王上那性子,你我就算想阻攔也阻攔不了,誰曉得她會背着我倆報名比武,進到那練兵場中。”
正當說話之際,隻聽一聲屋外的通傳,一名手下跑了進來,向無上法王彙報道:“師叔,外面有人來訪,據稱是禦妖宗的酒仙長老,不知師叔見與不見?”
酒仙長老?無上法王想了想,說來他們僧國與禦妖宗也算有些淵源,曾經禦妖宗的宗主還在他們僧國境内養過傷,所以這世間要說唯一曉得禦妖宗宗主與雷澤主君是同一個人的,也就隻有僧國了。
然而這位酒仙長老,無上法王卻不認識,而現如今他們僧國這會兒正愁着另一件事,也不大想見,于是無上法王擺了擺手,道:“不見,就說貧僧這會兒坐關,不見外人。”
手下僧侶應了無上法王的意思,打了個躬,便轉身出去趕人,可剛走到一半,又聽無上法王叫住了他的腳步,問到:“等等…酒仙?他可是一聲紫袍,腰挂一個葫蘆?”
手下聞之,點了點頭,道:“是,臉上還戴着一面銀質半掩面面具。”
難道是他?無上法王想了想,便讓手下将人領了進來。
踏進門廊,無上法王一見,果然沒猜錯,來人便是吳小俊以及一個未曾蒙面的女弟子,真是好久不見熟人了。
吳小俊見到無上法王還是那般略顯肥大的身材,進門之後笑了笑道:“法王好久未見,還是當年風采,看樣子僧國的齋飯營養不錯。”
聽得吳小俊的打趣,無上法王也放松地笑了起來,将吳小俊迎了進來,令人奉了壺淡茶,坐在了廳内一旁的座椅上,道:“吳帥好雅興,放着國事不管,倒來這靈芝山上作客,什麽時候成了禦妖宗的人。”
吳小俊端起了桌上的茶,雙目掃視了一遍整間屋子。
這廳堂不大,左右四排桌椅,最上方有一個主座,正空着,屋裏有兩名法王,都坐在左側座椅之上,而剩下的還有三名侍奉的小僧。
見狀,吳小俊也沒有做何言論,隻就着無上法王的問題,答道:“法王也曉得着禦妖宗的宗主是風菱閣下,我平日裏雖不服他人管教,斷不會認他人爲尊,不過昔日我與菱兒的關系你也曉得,若宗主是她,我也不妨叫她一聲‘宗主’。”
無上法王當然明白,這麽說不過另有目的,他轉了轉手中的珠串道:“是啊,但吳帥也曉得,雖昔年我與風小友的确有幾分交情,但風小友不義,當初傷重借我僧國之地療傷,可傷好之後卻騙走了我僧國的糧草,還引得我國與北軍開戰,因此貧僧與風小友的情誼隻怕斷了。
若今日吳帥前來是爲以禦妖宗的身份,恕貧僧不願接見,若是吳帥是以吳國世子的身份與貧僧交際,貧僧自是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