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魏庭并非沒帶武器上場,不過爲了避免被收走,因而沒有早些拿出來罷了。
無上法王歎了口氣,無奈到,他先前還笑風菱大意,竟沒有限制武器的數量和規格,讓他能帶五色神光這樣的神器上場,可沒想到風菱卻是反将了他一軍。
不過,無上法王不着急,畢竟魏庭要真正打敗他,必須要傷他一二,那就不得不用青罡劍,隻要收走了青罡劍,自己的勝算就大了,空手打鬥,無上法王的法術占了上風。
念頭一止,無上法王集中精神,緊盯着魏庭的舉動,見魏庭踏步砍向他站着的金蓮時,袖袍一揮,念起了繞口的口訣,一瞬間,袖袍中五彩光芒不斷鼓動,欲從袖中飛出。
遠山涼亭處的蘇士通見狀,皺起了眉,果然無上法王要用五色神光刷走青罡劍了!不由道:“主上,雖然魏庭将軍武修無人能及,但單憑他的體魄和力量根本沒辦法和法術抗衡啊。”
風菱聞之,仿佛沒有注意到無上法王要使用五色神光了,她隻淡淡點了點頭,磕着瓜子感念道:“嗯,你倒提醒了我,魏庭兄長雖然武學至高,卻終究是凡人,對付修士很是吃虧,看樣子日後我還是得下血本,拿仙丹給他們補補了。”
要說禦妖宗最好的不是召集了天下各厲害的修士,而是财大氣粗,曾經風菱收刮的法器、财物、丹藥可早已堆滿了禦妖宗的寶貝庫,藏在禦妖宗府底,靈湖之中,随便拿出十七八個好東西送給雷澤軍那是完全拿得出手的,隻不過如今被困此地,取不出來罷了。
不過蘇士通說的并不是這個問題,他沒有和風菱閑聊寶貝,他看着無上法王袖袍中揮出的五色神光,有些焦急地站了起來:“主上!我的意思是等無上法王收走了魏庭将軍的青罡劍,魏庭将軍根本不能敵…”
話音未落,風菱擡起頭來,看着蘇士通淡淡一笑,反問道:“誰說他能刷走青罡劍了?”說着,風菱手指尖指向了擂台,“繼續看。”
蘇士通順着擂台看去,無上法王袖口中飛出了一團五彩的光芒,而就在這時,魏庭的手掌中也閃爍起了紅色的光芒。
在台下的衆人見狀,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目不轉睛地盯着傳說中的五彩神光,以及能抵禦五彩神光的秘密武器。
見證神器的時候到了!
就在五彩神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向魏庭手中之時,魏庭的青罡劍消失了,而他的手中出現了傳說中的“神器”,一塊看起來不平整,極像河邊撿來的石頭狀的東西!
不,那不是像!那根本就是石頭!
五彩神光一刷,刷走了魏庭手中的石頭,飛回了無上法王的袖口。
一道惡寒從無上法王腳下襲來,而在場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呃…這就是傳言連玉帝都用的東西,唔…好像也沒說錯,玉帝大約會拿石頭裝飾盆栽,或者敲雞蛋什麽的…
一瞬間,擂台周圍出現了短暫的鴉雀無聲,無上法王愣住了,他如此厲害的法器竟刷走了一顆毫無意義的石頭,而再看時,魏庭再次化出青罡劍,向他劈來。
無上法王來不及細想,扯下脖頸上的念珠,猛地一擋,再次傳來了劇烈的碰撞之聲,将兩人都彈到了擂台兩邊。
顯然這一回無上法王受到的震蕩不清,少了兵器的話,魏庭如少了臂膀,可多了他的重劍,他就如虎添翼,青罡劍的堅硬配合着魏庭的打擊力度,無上法王感覺到喉口一甜,差點噴出血來。
見狀,他來不及思量,再次揮動袖口,念起口訣,但是無上法王每每使用五色神光都需要念訣,因而總留下時間給魏庭再次收回青罡劍,從乾坤袋中取出石頭,取而代之。
一次、兩次、三次…五色神光刷走了無數石頭,可是魏庭準備了太多石頭,不,或者說是風菱準備了太多石頭,刷也刷不盡,弄得無上法王精疲力竭。
累及的無上法王不由得感歎,風菱還是曾經的風菱,縱使經曆了如此大的巨變,她也還是那個最會耍滑,最愛陰謀詭計的臭丫頭。
擂台之上,沒限制武器的數量和質量,魏庭要說石頭是他的武器,也沒有任何違規,他戰得正大光明。
此時,遠處蘇士通看着無上法王有些力不從心的打鬥,笑道:“看樣子,魏庭将軍要赢了。”
然而風菱并不認可蘇士通的看法,她心中早有了結果,淡淡道:“不,魏庭兄長赢不了法王,而法王也赢不了他。”
“爲何?”
風菱搖了搖頭道:“五色神光不是當擺設的,我之所以能用此計制約五色神光的能力,是因爲法王根本駕馭不了五色神光,每每使用都需要耗費靈氣和時間,所以能讓魏庭兄長得以更換兵器,可若是孔宣本人在這裏,哪裏還留有空隙給魏庭兄長換兵器。”
說着,她繼續分析道:“所以法王有五色神光在手,魏庭兄長根本别想手持重劍靠近他,就無談于傷及于他,而同樣魏庭兄長的體力和精神力超過了法王百倍,所以法王也無法趁魏庭放松之際,收走他的重劍,重劍不丢魏庭兄長就不會敗下陣來。”
“那兩人的決鬥豈不是最終無解?”
“我要的就是這無解之局,平局。”風菱淡淡一笑,并沒有看向台上略顯狼狽的無上法王,她這麽對無上法王并非是有意刁難,隻不過她有她需要的東西,不得已要使些手段。
作爲風菱這樣的“小人”,想的計謀往往又毒又陰,讓無上法王這樣的半耿直之人防不勝防。
就在擂台賽開始了六個時辰後,看着台上兩人互相對打,卻遲遲分不出身負來時,台下的騷動聲越來越大。
都說神仙打架往往可以打幾十年,沒想到修士打架也可以打半天,百姓們開始懷疑,若是他們一直如此打下去,恐怕等自己頭發花白了也分不出勝負,那自己是在這裏守着等到餓死呢?還是叫嚷結束,等着錢财丢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