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還由不得吳小俊細想,風菱已經把錢袋子和玉佩一起收入了腰間。
而正在此時,帝俊從屋裏緩緩走出,正巧撞見風菱又行欺詐一事,不過他卻沒說破,隻難得正眼地瞧着吳小俊這位小弟,問到:“你找我作甚?”
因爲帝俊突然的介入,吳小俊眼瞅着這位大能,便将風菱的脾氣秉性給遺忘了,他何嘗不知,東西交到風菱手中,哪還能拿得回來,隻不過此刻他全心在求學一事上,便道:“大兄,我來向你讨教修道功法來了。”
帝俊聞言,再次面無表情的打量起吳小俊,随即,不知心中作何思量,并未拒絕,隻淡淡道:“又想試練?也罷,小風試試。”
風菱在一旁微愣,見帝俊突然看向她,自然明白帝俊的意思。
夫君是要自己與吳小俊試試身手,可是要想吳小俊在孤山上的發揮,應當是化神後期的修爲,和那些個長老相差不遠,讓自己與吳小俊打一場,不是雞蛋碰石頭嗎?夫君他老人家什麽時候這麽看得起自己了?
不過,細細想來,風菱這三日閉關,回來後感覺靈力充沛不說,靈台也清明了甚多,莫不是真有了什麽較高的修爲進漲也不說定,不如一試便知。
于是,風菱蠢蠢欲動,突然來了興趣,答應道:“也好。”說罷,看向吳小俊勾了勾手指頭,動了動她那清麗嬌俏的芳唇,莞爾淺笑,道,“那吳兄,來吧。”
可是,風菱雖躍躍欲試,吳小俊卻猶豫了,雖然先前是他着急着來比劃,但沒想到要跟他試練之人會是風菱,畢竟,在吳小俊的認知中,其一,阿菱高境界,但修爲委實弱了些;其二,三日前得知,阿菱是大哥的“夫人”,萬一傷着風菱一星半點,大哥還能饒他?
顯然吳小俊對風菱與帝俊的關系也誤解了些,正如風菱對他與帝俊的關系誤解一般,此刻三人,都各懷“鬼胎”,實在微妙。不過此乃閑談,隻當一時趣味。
話說回來,待吳小俊猶疑之時,風菱倩影一躍,已沿着走廊格欄跳了下去,落于後院院中。
吳小俊見狀,擡了擡眸,怯怯瞟了一眼帝俊的表情,可實在也看不出什麽,那面無表情的容顔無可妄斷,隻見帝俊已漫步于格欄邊,往院中風菱處探去。
如此,吳小俊也隻好硬着頭皮跳入後院,心裏念到,一定下手輕點,可别一不小心真把阿菱給傷着了。
念及此處,吳小俊執掌之間,祭出了當時在孤山之上用過的那柄紫芒長劍,劍身雕镌雷雲圖騰,自帶風發義氣,不過卻不比孤山之上雷電纏繞那般驚人,隻感茫茫靈氣如霧霭般在劍上盤桓。
吳小俊此舉顯然是收了力道,隻怕是釋放的靈氣隻有六層,他覺着用六層功力對付風菱足矣。
可令他未曾料想的是,在他随随便便祭法之時,突然竟感覺到了一陣濃厚的靈氣撲面而來,隻沖紫劍之上,晃得紫劍當當直響。
而再回神之時,吳小俊向靈氣來源處看去,正見風菱祭出招妖幡,掐法作訣,一陣強炙熱風簌簌而舞,向四周擴散,壓迫着他的神念。
吳小俊一驚,趕緊穩定神念,細細一悟,便覺此等威力堪比化神後期,與他同級的修爲靈氣。
面對風菱此狀,吳小俊臉上滑過一道震驚,自顧自嘟囔道:“阿菱這是…才三天不見竟然…”說着,吳小俊頓了頓,一改震驚之色,抹過了一絲笑意,像是激起了他的鬥志,靈台一片清明,目光也更加有神。
他手指突然一緊,青筋在掌背浮現,而原本被風菱靈氣沖得晃晃悠悠的長劍再次穩固在他的手中,随即,吳小俊笑意更濃,甚至說笑意之中帶着一抹興奮,道:“太好了!”
話音未落,吳小俊一凝神,手握劍訣,不留餘地祭起全部真元,往風菱處攻去!
“嘩”!幾番絞鬥,院子内噼裏啪啦作響,風菱自知吳小俊功力,因而一開始就盡了全力,不過她沒想到她這一盡力居然有如此之強的功效,竟把院子攪得一片狼藉,連院落中的樹根也被拔了起來。
果然,這三天來的揠苗助長般的修煉方式,讓她進了許多階,隻是修爲雖猛進了,也有揠苗助長的副作用。在絞鬥之下,風菱很明顯的感覺到她根本掌控不了自身法力,且調動真元之時總是差些火候,好像熊熊烈火往上竄時,卻被一鍋蓋壓着,爆發不全。
因而,在風菱與吳小俊來回幾場之後,風菱依然落于下風,而吳小俊的揮發功力卻是越攻越猛,越擊越兇,飛劍也越來越靈活。
風菱邊鬥邊想,思索了許多她腦海中藏着的法訣秘籍,一一打了出來,略作試驗,可是功效忽高忽低,攪得她原本清明的靈台也混亂了。
此刻,帝俊在樓上看着,眼見風菱胡亂出招,不由眉頭微微蹙起,薄唇微抿,眸色深深暗道了一聲:“果然是我急功近利了…她還沒悟透。”
說着,帝俊繼續關注下方絞鬥局勢,此時正見風菱突然招出了一團熾焰烈火,一驚,眼眸更深了,笑了笑道:“居然想學我的太陽真火?這可不是你能學的…”
話音一落,院中風菱因祭出控火之術,突然操縱不靈,竟“噗”的一聲,将火引過,讓院中之火無法制止地蔓延起來。
這一下,火勢略大,且交雜着吳小俊的紫雷電閃,猛地炸裂了地面,燃起了滾滾濃煙。而院中絞鬥的兩人大約也未料想到這般情況,大駭之時,已被濃煙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