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笙喉頭哽咽了一聲，眼淚簌簌而下，“你能說這話，我真的很高興。”
徐莫寒看向她面前的墓碑，上面是徐倬正的照片。
想起自己的兒子，他心裏仍然隐隐作痛。
他上前把手裏的花彎腰放在墓碑前，雖知道孩子聽不見，但還是想說，“倬正，爸爸來看你了。”
旁邊的南月笙失聲哭的泣不成聲，他遞來一張手帕給她。
南月笙接過，“謝謝。”
“爲何想通了？”
“安靜了幾天，仔仔細細的把我們從相識相愛到相離相陌的過程梳理了一遍，才赫然發現，我犯的最大的錯便是不該仗着你對我的愛消耗我們的感情，莫寒，我真的意識到我的錯誤在哪兒了，隻是，我們還能做回朋友嗎？”
“不能，既要斷，便斷的幹幹淨淨，我朝北走，你朝南走，誰也别回頭看彼此，給我們之間的這段婚姻和愛情一個最好的結局，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
“你愛她，有當初愛我深嗎？”
“每一段愛情，我都用盡了真心，對你如此，對她也如此……”徐莫寒的眼神無波，“要說區别，我想，一定是我跟你離婚後還有愛的能力，而跟她，我隻要一想到分開，便覺得不如讓我死了好。”
南月笙眼中模糊一片，“你竟如此愛她……”
“早些回去吧，我走了。”
她急急地喊了一聲，“莫寒……”
徐莫寒身影未動，“嗯？”
“你……”南月笙用顫抖的聲音問，“你能再像以前那樣喊一聲我的名字嗎？”
徐莫寒嘴唇動了動，“笙兒……保重。”
面對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他一如保持紳士的風度。
“你也……保重。”
看着他離開了，南月笙蹲下身，眼淚無聲潸然而落，的确，相比較撕破臉皮的結果，這個局面更讓兩人更舒心。
但是她的心好痛。
那些曾經撕扯的局面隻是源自自己沒有把握住的人被别人得到了，發洩的憤恨罷了。
她把她最愛的男人給弄丢了。
她沒有好好珍惜她們的愛情。
她把他對她的情意全都透支幹了。
再也不能睡在他旁邊喊他老公了。
***
顧裏裏跟蘇長織一起買了三套新冬衣，三雙鞋子，幾條蒙面的面紗，帽子手套襪子等一系列必備品都置辦的齊全。
本來沒什麽可買的了，走到一家胭脂鋪前，蘇長織非要給她買一套。
“這裏的化妝品跟我們那裏的不一樣，對你懷孕沒影響的。”
顧裏裏不解，“你怎麽知道？”
“你以前就應該多去人間看看，以前的化妝品沒有化學成分，對你沒影響的，我們選幾款絕對安全的。”
她仔細問了問老闆，确保沒有害處，自然買了一套。
逛了一上午，回到家，他去做飯，讓她換上新衣服，“下午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