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北站起身，“我回去了。”
客廳裏頓時剩下三個人。
山朗原看南月笙情緒不對，安慰道，“三嫂，其實她的話還是有道理的，雖然你聽着不舒服呢，但不還是那個理嗎？三嫂你要這樣想，你跟三哥結識本來就是緣分，是運氣好才會碰到又在一起的，君相宜就是沒這個運氣和福氣，所以的确，你跟三哥你們倆好好珍惜你們彼此，别的别想太多，那個三哥三嫂……我也先回冥界了哈。”
他走後，南月笙徹底發作了，“剛才君荔那麽說我，你爲何不幫我說話？”
“我覺得從她的立場上來看，她沒說錯什麽，沒法反駁。”
“你站在她的立場看，那你怎麽不從我的立場上看看？”南月笙看着他，“莫寒，你跟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以前别人若說我一句，你都不許的，現在呢，我心裏感受不到你對我以往的愛意在哪兒，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你若還像以前那麽愛我，我會感受不到嗎？歸根結底，我們倆在一起這幾年，你對我膩了，你對我煩了。”
“笙兒，不是我對你膩了，檸一的事兒沒出來之前，我們偶爾也有小冷戰的時候，無論是不是我的問題，我都哄着你，不想讓你生氣，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跟你的關系的确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對你的一些行爲感到反感，不要覺得是因爲幾年過去了，我爲我感到厭倦找的借口，不是那樣，就算在剛在一起，你若像現在這樣，我也會說同樣的話，你自己沒察覺到嗎？你的性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的爲人處世都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愛着我的時候，就算我罵你，你也覺得是打情罵俏，不那麽愛我了，你才會覺得我到處都是毛病。”南月笙嘴角一扯，“我現在還年輕，若再過幾年我皮膚松弛長了皺紋，再往後變得又老又醜，你怕是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了吧？你當初就不應該跟我在一起，我跟檸一那時候搬離沁園，你就不應該去找我，哪怕我們母女現在過的很糟糕，我也不用越來越提心吊膽你什麽時候不再愛我了，你那時候就應該跟君相宜在一起，是，君相宜多好啊，長得漂亮，身世又好，而且永遠都不會老，還有法力，你們才是絕配，我一個區區人類算什麽？”
“你根本不肯正視自己的問題，隻是把錯都怪在我一個人身上。”徐莫寒的聲音不急不躁，“我跟你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對你年齡的問題就已經想過了，我是深思熟慮後才跟你在一起的，你自卑什麽？我不會因爲這個嫌棄你，我一再強調我反感的是從檸一這個事後面你的行爲處事，剛才君荔神母說的有什麽地方不對了嗎？你心裏敏感什麽？我沒幫你說話，七弟幫君荔神母說話了嗎？若我幫你說話，我們兩口子嗆她一個，你覺得七弟能看的下去嗎？還是你覺得這樣很過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