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再見到他，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他的眼神如此陌生，再也沒有愛意。
“伶七，她是南月笙，是你失蹤之前的女朋友，這個孩子，是你的女兒。”墨母說道。
“爸爸……”墨檸一被南月笙牽着，仰着臉看着墨伶七，奶聲奶氣的喊，“爸爸……”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柏莎整個人都不好了，看着南月笙，再看看跟墨伶七如此相似的孩子，她心裏有點慌。
似乎看出了這一點，墨伶七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沒事的，你先去坐。”
柏莎搖搖頭，“我不要。”
墨伶七把目光落在南月笙身上，是個漂亮的女孩，妝都哭花了，對方這麽傷心，他卻無動于衷，如果母親不說這是他之前的女朋友，他絕對不敢想。
再看看那個跟自己相似的小女孩，他的心裏這才有了一層複雜的情緒。
“我不記得你了。”
如此平靜的話。
“你和你的老婆不用擔心，我不是帶孩子來要什麽的，我沒那個念頭。”她鼻子發酸，“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曾經相愛過，這個孩子是你的女兒，僅此而已，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負擔。”
“孩子……”柏莎出聲，“你要是願意，我願意視若己出的養大她。”
“我要是願意？”南月笙笑了，“她是我的命，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帶大的。”
“那我們會給撫養費的。”柏莎看起來很大度，“除了他我不能給你，你想要什麽，我隻要能滿足，我一定給你做補償。”
這種大度落在南月笙的心上，沉重的快要壓垮她。
“我什麽都不要，以後我和孩子不會再來找他，你放心。”
“欲縱故擒是沒用的，你要想清楚。”柏莎提醒道。
南月笙轉身看向龍禦北，“我們回去吧。”
龍禦北點點頭，“好。”
他仍然對墨伶七介紹了一遍自己，“我是龍禦北，上大學的時候跟你一起住，我們關系很鐵，你出事以後，我也一直在派人找你，直至今日，始終沒放棄找你，這兩三年，月笙一直住在我那裏，她也一直在等你，她很愛你，曾經，你也很愛她。”
該說的，龍禦北都想告訴他，他明白了當時顧裏裏想讓自己知道真相的心情。
柏莎緊緊的抓着墨伶七的手。
“謝謝你照顧她們。”墨伶七看向南月笙，“既然這件事我知道了，便不會不管你們，我給你們買套房子，你們搬出來住。”
他的意思很明白。
他會負責她們娘倆，但也僅僅提供吃喝花銷，至于别的，就别想了。
南月笙想要從來都隻有他。
她彎身抱起墨檸一，“不用了，以後不會再見面了，祝你幸福。”
看她往外走，龍禦北也隻得跟上。
一路回到飛機上，南月笙抱着懷裏的孩子看向窗外，眼睛裏已經沒了淚，哀莫大于心死。
不能反抗事實，就得接受。
龍禦北喊了一聲，“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