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那些小夥伴陪她,但她覺得缺少點什麽。
她總以爲自己會太會做飯,可是面對一桌的食材,她又發現自己會做飯。
有些東西,早已成爲一種習慣,盡管時光如何流逝,又抹去那濃烈的色彩,但刻進骨子裏的那一切,自始至終都存在。
她做了一桌菜,還有買回來的烤鴨和燒雞。
他坐在桌子的另一頭,臉上的面具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下了,面上依舊萦繞着那股黑氣。
她沒有在意,而是邀請他用餐。
一桌子的菜大部分都被她給幹掉了,他也動了筷子,但是吃的很少。
肚子飽了,她突然覺得這樣生活也非常不錯。
“我不知道我叫什麽,不過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汐兒,好聽嗎?”
那個夢裏,身穿盔甲的男子,就是這麽喊她的。
她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所以給自己取了個這個名字。
盡管他是啞巴,喊不出來她的名字。
他點了點頭。
汐兒更高興了。
她一開心,那些毒物們都跑了進來,但是沒有攻擊他。
“我好想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說話……真可惜……”
他沒有反應。
汐兒伸了個懶腰,這樣的她,和之前相比,似乎開朗了許多。
“以後我們就這樣過日子好嗎?”
“若是有一日你要走的話,我不會留你,不過你記得要通知我一聲可好?”
他點頭。
汐兒露出一口白牙的牙齒,“我有點困了。”
他突然站起來,汐兒不解看他。
誰知道他開始收拾碗筷,不過下手有點重,汐兒買來碗被他給捏碎了幾個。
“我來我來!”
汐兒來收拾,他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收拾。
把飯桌收拾後,汐兒就想起來,睡覺的事情。
她與他爲伴,可現在隻有一個竹屋,那麽他睡哪裏?
和之前一樣,坐在外面麽?
汐兒想了想,還是找來床鋪,在地上鋪開,“你也就在這裏睡覺吧。”
他還是沒有反應。
汐兒認爲他是答應了,所以褪去黑袍,鑽進了被子裏。
她看着他,就見他怔怔站在原地片刻,随後躺在地鋪上,閉上眼睛。
“以後我就叫你面具好不好?”她問道。
房間内是漆黑的,能聽到外面的夜風在呼嘯,還有樹葉撲簌簌的聲音。
今天,她把這三個月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醒來後,第一次說了那麽多的話。
“爲什麽我會覺得你很熟悉呢?你看起來也很奇怪,就和我一樣,在其他人的眼裏,好像是異類。”
“因爲這樣,所以我們兩個爲伴的話,比較好吧?”
“最近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大概那些事情是我遺忘的記憶吧……說句心裏話,面具,我好像不太喜歡那些記憶……總是覺得心裏很悶……”
黑暗當中,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沒了聲音,傳來平穩的呼吸。
他睜開了眼睛,黑氣後的那雙瞳孔若隐若現。
挺起上半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線,怔怔看着床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