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頭和初醒之并肩而立。
“醒之丫頭,你和白丞相是什麽關系?”夜老頭一張菊花盛開的老臉上滿是疑惑。
“白丞相?他姓白?”
夜老頭點點頭,“你可知道,你出事的時候,白丞相的屬下特意前往太皇殿把正在閉關的我給轟出來……”一想到這個,夜老頭不僅汗顔,也非常無奈。
初醒之:“……”
“還好,我已經成功突破,不然被他這麽一轟,我這條老命不死也得重傷。”
初醒之樂了,心髒噗通噗通狂跳,她喜悅道:“爲了補償你,下次再帶你去賭石城豪賭一把可好?”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夜老頭的眼睛都亮了。
初醒之眉眼彎彎,“不反悔!也算是感謝你今日來幫我……”
“客氣啥,咱們什麽關系啊,忘年交!”
初醒之這會兒心裏可是非常激動,沒想到冰塊也不是那麽冷嘛!
“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哈~”
“去吧!”
初醒之沒去找白釋音,是先趕回去初家。
在初醒之趕回初家後,初娴依也回來了。
她失魂落魄朝着自己院落走去,身上的衣衫布滿污垢,頭發淩亂,路過的丫鬟見此,俱是一臉震驚,可初娴依渾然未見,目光沒有焦距,腳步更是搖搖晃晃。
她的嘴裏喃喃道:“該死的初醒之……”
“賤人初醒之……”
這些年,因初醒之處處照顧初娴依,她在初家的待遇也越來越好,後來初醒之被挑斷靈脈,初娴依資質雖爲普通,但她勤奮修爲,逐漸被族中長輩賞識,待遇也比族中庶女要強上許多。
她所住的院落也曾是初醒之所住過的院落。
“賤人賤人……”
走進院落,初娴依的步伐一頓,擡眼看去,見初醒之就在自己的院落裏,搬來椅子,坐在院落的空地上。
初娴依的瞳孔猛然一縮。
初醒之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目光攝人,宛如染上一層薄薄冰霜。
在初醒之的左手邊,是一口大缸,裏面傳來微弱的悶哼聲,好似昏迷的人漸漸醒來發出來的聲音。
初娴依像瘋了般朝着大缸撲去,就見一缸子的水,渾身是血的蓉兒泡在大缸裏,那張本來還算俏麗的容顔上,早已被劃的稀爛。
蓉兒也是在這時漸漸醒來,是凄厲的哭嚎聲,“小姐,小姐,救我……”
初醒之收斂嘴角上的弧度,朝着蓉兒低聲說道:“泡在鹽水裏的滋味如何?”
“初醒之,你竟如此歹毒!”初娴依赤紅一雙眼眸,死死盯着她。
“呵……”初醒之冷嘲,“你們似乎忘記了?當初,是誰毀去我的容顔,又是誰朝着我的傷口上撒鹽?”
她的瞳孔深沉,仿佛席卷萬千風暴,好似随時都會把初娴依給吞噬掉!
初娴依臉色蒼白,凄聲道:“你毀去我的清白還不夠嗎?”
“不夠!”初醒之厲喝,體内爆發出的靈氣形成罡風萦繞在她的四周,強大的氣場仿若擠壓院落裏所有的空氣,讓初娴依透不過氣。
“小姐,小姐……啊啊啊啊啊……”
蓉兒凄厲的哭嚎聲陣陣,她在水缸内掙紮,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