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冷笑一聲,鞭子毫不留情狠狠抽下去:“沒有任何臭男人,能從我身邊奪走将軍,你不行,那個西陵來的賊子更别想,我不能讓你活着,不能讓将軍知道,我寵幸過你們……”
一鞭一鞭抽下去,密不透風的刑房,隔絕了園子裏的世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直到最後,血肉模糊的人氣息漸漸弱了下去,又漸漸沒了聲息。
将軍府客房,君梓墨已經燒迷糊了!
聞顔一将藥汁吹涼了,試了幾次,他一絲兒也抿不下去,黑黑的藥汁全從嘴角滲出來,滴落到床單上。
公主殿下和帝君吩咐他送君梓墨回驿館,他先是被刺客所傷,接着因爲傷口浸水感染,高燒不退。
君梓墨真有個好歹,她如何跟鳳蘇交待?
“喝,喝……”
一勺藥汁再次溢了出來,她一怒之下,将碗裏的湯勺往地上一抛,也不去管勺子四分五裂,狠狠給自己灌下一口藥汁,然後撬開他的齒貝。
藥汁很苦,當他的舌頭卷過苦苦的汁液,很苦,很柔軟,吞咽下去的餘味兒卻有一股香甜,那是女孩兒獨有的清甜氣息。
他心裏湧上一絲絲的滿足感,這是,世上最好喝的良藥!
這次,聞顔一終于順利的将藥汁灌下去。
她長籲一口氣,用這樣的法子,總算将一碗藥全灌完了。
“咳,咳……”
忍了一柱香後,某個竊笑阿暖主動吻了他的家夥,終于慢悠悠睜開了眼睛,聲音嘶啞開口:“阿暖,别趕我走!”
對上他的眼睛,總有一種被他識破的感覺。
他的聲音那麽嘶啞,讓聞顔一有些不忍心,扭過身去:“好,不趕!”
“阿暖,你照顧我,辛苦了。”
聞顔一坐在床榻上,君梓墨突然伸出手,環上她的腰:“昨晚那個小厮将我照顧得很好,阿暖,你去歇着,讓他來照顧我。”
聞顔一看着環在她腰上的手,又想起剛剛以嘴喂藥的情景,窘迫得臉色漲紅。
君梓墨是西陵來的使臣,讓他染病,照顧不力,自是該受罰。
但他一醒來,就開口爲那個小厮求情,可見他傷口浸水,或許是沐浴時,自己不小心爲之。
“放手!”
聞顔一面紅耳赤掙開了他:“本将軍喚人來照顧你。”
*
“夭統領,不好了,不好了!”
守在刑房外的執刑大娘,一聽到聞将軍傳喚,推門而入,指着刑架上的小厮:“将軍傳喚書錦過去伺候。”
阿夭眼裏掠過一抹詫異,幽幽道:“晚了,他死了!”
大娘結巴道:“那,那,将軍那邊怎麽交代?”
“一個取悅本統領的賤種,死了就死了,大驚小怪做什麽。”
阿夭搖搖晃晃起身:“本統領這就去禀報将軍,他不堪受刑,咬舌自盡了。”
那可是将軍要傳喚的人啊!
能行嗎?
大娘有些膽怯。
阿夭冷冷掃她一眼:“屍首盡快燒了,處理幹淨。否則,你也想跟他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