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燒得這麽厲害?”
聞顔一貼上他的額頭,吓了一跳:“阿夭,阿夭,出府找郎中。”
昨晚将軍說,讓君梓墨在将軍府歇一晚,一早送回驿館去。
阿夭滿以爲,可以将接近她家将軍的登徒子趕出将軍府,結果卻是,一早上将軍火急火燎讓她出府請郎中,還親自在床榻邊伺候君梓墨。
郎中替君梓墨把脈時,阿夭站在紗帳後,眸光黯了黯。
将軍,似乎真的對這位西陵來的男子動了心。
想讓他不接近自家将軍,最好的辦法,不是讓他中毒,而是讓他在這個世上徹底的消失。
“老夫開的藥,喝下後本該好了的。燒得這般厲害,傷口沾了水?”
郎中眉頭打結,扯開紗巾一看,臉都黑了:“是誰在照顧病人?傷口浸了那麽多水,都腐爛了,能不發燒嗎?”
聞顔一扭過身來,在屋子裏伺候的下人身上環視了一圈。
“将軍饒命,将軍饒命!”
被聞顔一清冷的掃了一眼,昨晚伺候君梓墨沐浴的書錦吓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将軍饒命,将軍饒命,是……”
“閉嘴,讓君公子傷口浸了水,還有那麽多借口不成?”
阿夭厲聲打斷他的話,疾言厲色:“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拖下去,抽三十鞭,以示懲戒。”
“新來的小厮毛手毛腳,伺候君公子沐浴時打濕了傷口。”
小厮被拖出去後,阿夭在一旁柔聲安慰道:“将軍安心,君公子服下藥後定能退燒。”
“換個好的。”
聞顔一目光清冷睨了阿夭一眼,揮手道:“本将軍照顧他,下去備膳。”
“是,将軍……”
“别打我,我都招了,都招了,是阿夭統領讓我朝君公子下手的。”
還在刑房外,阿夭就聽到了受刑的書錦,凄厲的嚎叫聲。
執刑的大娘,粗壯的手臂揮舞着鞭子,狠狠揮打在他背上、臀上,虐打小鮮肉,讓她有一種爬在他們身上,欺負他們的痛快感。
他叫得越大聲,越凄厲,她就越興奮。
“怎麽不将他的嘴堵上?”
阿夭站在刑房門口,冷着一張臉。
執刑大娘一看她出現,吓得一抖:“是奴婢疏忽了,這就堵上他的嘴。”
“不用了!”
阿夭一揮手,奪過大娘手上的鞭子:“這裏有本統領在,你先下去。”
“是!”
那個執刑大娘走後,書錦可憐兮兮仰頭:“阿夭統領,小的是你的人,你不真的在将軍面前陷害我是不是?知道你不會對我狠心,會來救我的。”
“救你?”
阿夭冷笑一聲,一揮手,刑房的門關得密不透風。
幽暗的燈火亮起來,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阿夭臉上的笑詭異了起來:“我是來送你一程。”
說完,執起鞭子,往小厮手上抽去……。
“阿夭統領,是你讓我朝君公子下手的,你不能這麽對我,小的已經被你寵幸過……”
“寵幸過,你就算是我的人?你也太天真了!書錦,在将軍府,像你這樣要爬本統領床的小厮,多得數也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