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桅吐槽道:“都那樣了,他還有閑心跟在我屁股背後……”
西陵離殇,才是真正聰明的人。
蘭家,原來是要萬劫難不複的,但是他卻借着聽蘭貴妃的話,偷走了号令蘭家軍的兵符。
西陵帝可不是泥捏的人!
若非如此,蘭家早遭受了滅頂之災,蘭貴妃此刻可不是在冷宮,蘭家的人也不是關押在天牢,而是會在地獄黃泉。
他每走的一步,皆是冷靜籌謀的結果,如此一來,蘭貴妃不至于丢了性命,而蘭家的人雖然被剝奪了官職,卻是保全了性命。
聽到蒲白桅這麽說,鳳蘇突然打斷她問:“桅兒,蘭家如今失勢,蘭貴妃怕是再也翻不起浪花,你會不會因此,而冷落西陵離殇,毀了這樁婚事?”
“怎麽會!”
蒲白桅拍着胸脯道:“我喜歡的,是他那個人,跟蘭家沒有關系,再說,這次若非他在暗中助太子表哥,皇上不會那麽快平定反賊。他是我心中真正的英雄,我嫁的是他這個人,不是蘭家的勢力……”
她話音還沒有落,門吱呀一聲響,一身雪狐裘衣的西陵離殇,像一尊玉雕一樣,站在門外。
他一臉動容,聲音嘶啞:“桅兒!”
而西陵離殇身邊,是從宮裏回來的太子,一向清冷的他,此時也微微勾起唇角,看着蒲白桅。
“你們壞死了,合着夥算計我。”
蒲白桅想到自己信誓旦旦說過什麽,臉頰一陣滾燙,一跺腳,推開窗戶,掠進了紫竹林内。
“桅兒,你說嫁本皇子的話,可要算數,不許反悔……”
西陵離殇一邊喊着,一邊往她消失的方向狂追而去。
腳步聲遠去,屋子裏變得很靜很靜,鳳蘇被這種氣氛感染了。
看着朝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西陵冥淵,有些羞澀道:“除夕夜往年都有宮宴,怎麽回府了?”
“因爲你在太子府,丫頭,哪裏有你,哪裏才是本宮的家。”
西陵冥淵蹲下來,摟着鳳蘇,煽情道:“你的身子沒有大好,本宮已經跟父皇說過了,除夕夜我們一家三口過。”
說着,俯下身去,将頭輕輕貼在鳳蘇的肚子上,感受着她肚子裏的生命在悸動着。
“真是個頑皮的小東西,一直踢本宮的娘子!”
鳳蘇看着那個貼在肚子上的大腦袋,心裏又湧動着一股莫名的幸福感,聽到他一本正經在說:“等他出來了,本宮一定要重重罰他。”
“噗!”
是親生的嗎?
怎麽攤上個這麽壞的爹?
盼着兒子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爲了揍他。
鳳蘇傻笑一聲,一把揪住西陵冥淵的耳朵,迎上他求饒的眼,俏皮的吐吐舌頭:“太子,惹惱了本妃,可想好如何受罰?”
“罰入太子府爲妻奴!”
西陵冥淵一本正經說完,然後清了一下嗓子,眸光變得很詭異,聲音很嘶啞:“做一輩子的牛馬,任由太子妃馳騁……”
“啊,西陵冥淵,個臭不要臉,個壞蛋,本妃,本妃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