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帝看着扁公逗得那孩子咯咯直笑,小東西伸出肥胖的小手,揪着他的胡子玩,西陵帝将心一橫:“這孩子既與醫藥谷有緣,有勞神醫照料。”
“好說,好說!”
扁公抱着蘇承恩,玩了一個舉高高的動作:“承恩早認了梓墨爲師,等大一些,讓梓墨好好教導,也不枉費了皇上一番苦心。他剛入谷時,身子弱,瘦巴巴的,麗娘照顧得好,養得白白胖胖……”
西陵帝看向一言不發的麗娘,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她做小皇子奶娘的身份。
蘭貴妃和菊娘,萬萬沒有想到是這種結果。
菊娘拼命朝蘭貴妃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再争取過來。
但是蘭貴妃有自己的考慮,四皇子的病,聽說是因爲太子妃,扁公才給四皇子開了藥方,神醫不過開了一個方子,就驅去了四皇子身上的病魔。
因爲蒲家與醫藥谷交好,這麽些年,皇後借着這個,在宮裏得了多少勢,她那個皇後的位置,也是因爲蒲家請動神醫爲皇上診病。
蘭家得罪過扁神醫,借着陌兒的孩子,這是一個修複蘭家與醫藥谷關系的機會。
蘭貴妃不吱聲了,算是默認,菊娘不想功虧一饋,急道:“皇上……”
“菊管事打理甘泉殿辛苦,既已回了侯府,不用随朕入宮了。”
皇上丢下這一句話,看也沒有看陶朱母子一眼,和蘭貴妃擺駕回宮了。
天色已經很晚,這樣的大雪天,郊外路滑,麗娘也不可能趕回醫藥谷去,就在太子府歇下了。
折騰了一天,沐浴更衣後,鳳蘇歪在榻上,枕着西陵冥淵的肚皮一個勁的傻笑。
西陵冥淵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捏了捏她的臉:“丫頭,笑什麽?”
“皇上沒有讓菊娘回甘泉殿當差。”
鳳蘇一個翻身,興奮的趴在他胸膛上:“夫君,是不是父皇已經開始猜忌她?”
“嗯!”
西陵冥淵輕輕揉捏着她冰冷的耳垂:“本宮之所以留她到現在,因爲她是蒲家見不得光的庶女,她心思惡毒,對你和孩子出手,已經超出了本宮忍耐的底限。
明天下朝後,本宮會将她誣陷的證據,呈給父皇;還有她二十年前,刻意爬上父皇龍床一事的證據,也會呈上去。”
這一招,真狠!
如果菊娘是爲了攀高枝,背叛皇後,爬皇上的龍床。
皇上明白了一切是一場算計後,明白了菊娘承寵,是因爲想報複蒲家後,就不會再感覺愧對他們母子。
鳳蘇好奇的問:“她既然是蒲家的庶女,又怎麽會以皇後婢女的身份入宮?”
“她母親是蒲老夫人身邊的灑掃丫鬟,用了不正當的手段,爬上了老太爺的床。”
西陵冥淵爲鳳蘇解惑道:“因此被老夫人所不喜,雖是蒲府的庶女,卻過得比丫鬟還不如,母後對她有一絲憐惜,就讓她以婢女的身份跟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