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殿外,很快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這麽大冷的天,真扒光了褲子丢去府門口,不但丢人,還會被凍死。
但不管陶朱怎麽狂叫,西陵冥淵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反應,也不問菊娘要孩子,打定主意要讓陶朱丢臉。
以前,他之所以沒對菊娘母子下死手,是顧念着她一直被蒲家雪藏,身上到底流着蒲府的血脈。
現在,這對母子欺負到鳳蘇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身上。
他何須再留情面?
“住手,太子殿下快住手。”
菊娘亂了分寸,亂嚷道:“他到底與你有血脈親情,太子殿下這麽做,在聖上眼裏,隻會落得一個不忠不孝的名聲。”
“都欺負到本宮的太子妃頭上,算計到小皇孫身上,本宮再隐忍下去,才是不忠不孝。”
西陵冥淵冷笑一聲,吩咐淩霄:“動作要快,讓滿京城的百姓都看看,侯爺是怎麽讓侯夫人懷上的身孕。”
眼看着陶朱的褲子被扯了一截,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
菊娘的心快嘣到嗓子眼裏,抱住蘇承恩的手抖動得厲害,這時候麗娘一個箭步沖過去,将啼哭的蘇承恩緊緊接在懷裏。
“娘在,承恩乖,不哭,不哭啊!”
“太子殿下,你可滿意了?”
菊娘面如死灰,咬牙切齒:“還不快放手。”
“放手?造謠陷害太子妃一事,本宮還沒有與你算清楚。”
西陵冥淵厲聲吩咐淩霄:“愣着幹什麽,繼續。”
“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娘,救命,救命……”
殿外,傳來陶朱凄厲的慘叫聲,整個侯府氣氛十分之詭異。
“成何體統?”
這時候一道威儀的厲喝聲傳來,陶朱沒有再嚎叫下去。
鳳蘇看着洞開的門,剛剛有侯府的下人抱着袍子跑過去,想來是替他遮掩住了私處。
陶朱抽泣的聲音傳來:“太子欺人太甚,聖上盡要替微臣做主……”
緊接着,蘭貴妃的聲音傳來:“皇上,太子如此對侯爺,簡直太不像話了。”
皇上怎麽突然來了侯府?
鳳蘇感覺,從蘇承恩失蹤,這是一出連環計。
先是他們和菊娘對上,然後緊接着蘭貴妃陪着皇上出現在侯府,這一切看起來環環相扣,怕是今天要帶走蘇承恩,很難。
鳳蘇已經預感到要出變數,身子一顫,西陵冥淵握住她的手緊了緊,示意一切有他,讓鳳蘇放輕松一些。
不等皇上入殿内,他已經扶着鳳蘇出殿了,神色如常:“見過父皇。”
“朕的好皇兒,朕還不知道,你背着朕,以權壓人,如此對待陶朱。”
皇上親眼看見太子親衛去扒陶朱的褲子,臉色鐵青。
皇上一怒,蘭貴妃和菊娘交換一個眼神,很是有些幸災樂禍。
“那天在禦書房,父皇允諾過兒臣,絕不姑息算計小皇孫的兇手。”
西陵冥淵不慌不忙道:“誣陷太子妃,中傷小皇孫,兒臣心慈手軟,那就是婦人之仁,如何服衆?再說,天子犯法,倘且與庶民同罪,侯爺入醫藥谷劫持嬰童,人證物證俱在,兒臣不過是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