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下人多了去,他可不記得有個什麽阡陌。
西陵冥淵看着地上矯揉造作的女子,一臉幽寒,冷睨她一眼,準備回紫竹苑去見鳳蘇。
“太子殿下忘了臣女嗎?”
程阡陌不甘心,去抱他的腿:“臣女是程飛武的妹妹,程阡陌。”
她一提程飛武,眼盲的西陵冥淵,終于有表情了,冷聲問:“你刻意攔着本宮,有事?”
“臣女陪嫂嫂來太子府,是恰巧撞見了太子殿下,不是刻意。”
程阡陌磕絆道:“太,太子殿下……”
管這個程阡陌是不是刻意?
西陵冥淵聽到冷千凝來了太子府,心裏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丫頭從懷着身孕以來,特别敏感愛哭,如果冷千凝來跟她說程飛武的事情,這丫頭憂心冷千凝,會不會動了胎氣?
西陵冥淵連眼神也沒有給程阡陌一個,一閃身,施展輕功往紫竹苑疾馳而去。
一回到紫竹苑,卻見鳳蘇陪着冷千凝,從屋子裏走出來。
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冷千凝也不像是知道程飛武與白柳的事情。
“太子殿下回來了!”
冷千凝摸了摸肚子,要給西陵冥淵見禮,無奈被鳳蘇拽着,見西陵冥淵看着鳳蘇目不轉睛,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她不由得失笑,掙開鳳蘇,微微一福身:“見過太子殿下,臣婦來了半天,是時候該回府了,免得被太子殿下給生吞了。”
“都要做娘的人了,還來打趣本妃,壞丫頭。”
鳳蘇吩咐忍冬:“将程夫人送上馬車,小心伺候。”
忍冬扶着冷千凝走後,西陵冥淵二話不說,黑着一張臉,直接将鳳蘇打橫一抱,摟着往書房的方向行去。
被這樣護着的鳳蘇,心裏湧上絲絲甜蜜,自動忽略他的大黑臉,頑皮的伸出手,去捏他的鼻子。
“太子夫君,怎麽了嘛?”
西陵冥淵還是黑着一張臉,不理鳳蘇。
哼,小樣,跟一個孕婦置什麽氣?
鳳蘇牙根癢癢算計着收拾他,幹脆雙手吊在他脖子上,嗲聲嗲氣搖晃着:“大寶,幹嘛生人家的氣嘛,嗚嗚,好傷心,一傷心,我肚子好疼。”
她撒嬌的時候,西陵冥淵已經摟着她入了書房,聽到她哼唧着,将她輕放在梨花椅上。摟着她的腰急道:“哪裏疼了?本宮去請你師父來看看。”
一看不就穿幫了嗎?
鳳蘇翹着嘴,耍無賴:“被氣得疼,整天看着某人一張大黑臉,能不疼嗎?”
西陵冥淵這才知道,被捉弄了。
這丫頭的伎倆很拙劣,也用過無數次了,但每次,依然對他有效,讓他被捉弄得甘之如饴。
“壞丫頭!”
他無奈道:“本宮隻是怕你管程家的事,勞心傷神,動了胎氣。”
鳳蘇捏着他的耳朵一陣亂戳,霸氣道:“那也不許跟我生氣。”
“好,好,本宮錯了!”
西陵冥淵将頭輕輕貼在他肚子上,突然深情道:“丫頭,你懷上了身孕,本宮像是做夢一樣,生怕這場夢,突然就醒了,所以才萬分小心,将你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還不夠,本宮已經不知道,如何愛你,恨不得你天天躺在榻上養着,不要有什麽閃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