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深呼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斷:“小主子,等回到京城,将京城松竹館一些遺留的事情托付給雁殇後,我決定回浩月,回到主子身邊去,永遠不踏入西陵一步。”
鳳蘇呆呆的坐在營帳内,白柳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回蕩着,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直到,直到,西陵冥淵議事回來了,看到呆滞的鳳蘇。
西陵冥淵摟着她:“白柳來過了?聽本宮說,這是程飛武的私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也沒有想過插手,但是,一想到她對我救命的恩情,我卻不能幫她,心裏很難受。”
懷着身孕,總是很敏感,鳳蘇哇的一聲哭出來,趴在他肩上:“西陵冥淵,你永遠也不許招惹别的女人,不許讓我這麽爲難,不許惹上桃花,不管是好桃花,還是壞桃花,通通不許招惹……”
聽到她吃醋的碎碎念了一堆,西陵冥淵又是好笑,心裏柔得能化成一灘水。
他帶刺的小丫頭,什麽時候會變得如此敏感多疑,又說出一堆酸溜溜的話。
她這樣重視自己,讓西陵冥淵更是溫柔的撫弄着她的背,溫聲哄着:“本宮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招惹,都依你,如果敢招惹桃花,你讓我一輩子吃不上肉。”
“肉什麽肉,你是一頭豬嗎,這個時候還想着吃肉。”
鳳蘇哭着哭着,猛然發現他說的肉是什麽意思,眼睛裏綴着淚嗔他一眼,小爪子不客氣捏上他的臉。
“不要臉,臉皮厚過城牆。”
“臉是什麽?本宮隻要愛妃開心就好。”
他這樣哄自己,惹得鳳蘇噗嗤笑出聲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想古皖派人來軍營一事,忙揪着他的耳朵問:“古皖那邊給出了什麽條件?”
“下了降書,并割定州給西陵,三年朝貢一次。”
“他這是不願俯首稱臣了?古枞還真是有一身傲氣。”
鳳蘇想起研究過無數次的地圖,恍然大悟道:“定州人煙稀少,是古皖邊鏡最窮的州府,且中間還有五百裏荒地,割一塊定州,古皖不痛不癢,他倒是布了一局好棋。”
鳳蘇揪緊了西陵冥淵的耳朵,好奇道:“你和程飛武怎麽會答應?”
“你忘了荒原那條河流?”
西陵冥淵摟着她溫聲道:“開鑿一條貫通荒原的河流,這片荒野,不就活過來了,到時候,一定會變成,比綿城更興旺的州府,以虎狼之勢,虎瞰古皖。”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你早想好了,好壞!”
鳳蘇雙手搓着他的耳朵,甜絲絲的笑:“太子殿下,你壞的樣子,真的是太帥了。”
西陵冥淵感覺被她這樣揉着敏感的耳朵,又纏得這樣緊,還笑得如此甜蜜,他心裏那簇火,又被騰的一下點燃了。
隻是這丫頭從懷上身孕後,性子變得特别敏感,像個小孩兒一樣喜歡又哭又鬧,怕惹到她,隻能無奈的将頭深埋下去。
他努力壓抑自己,嘶聲道:“整個天下,你這個勾人的小妖奴,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