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西陵冥淵寵慣了鳳蘇,基本沒讓她下地走過路。
見她醒了,習慣性要摟着她下馬車,鳳蘇看到白柳掀開的簾子後,有程飛武,還有穆淩他們,臉上騰起一片紅雲。
尴尬的伸出小爪子,握住他的手:“你扶着我,我自己下馬車。”
“不許!”
西陵冥淵闆着一張臉,在觸上鳳蘇警告的目光後,溫柔的勸道:“乖,你一路吐得厲害,下了馬車泡個熱水澡,好好歇着。”
說着,不管鳳蘇怎麽朝他使眼色,他一副寵妻狂的模樣。
無視了程飛武和穆淩他們,旁若無人摟着鳳蘇進了營帳。
一邊摟着,還一邊溫柔的注視她,那莫名寵溺的眼神,簡直讓鳳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也讓還沒有意中人的穆淩,簡直狂吐三升血。
隻有程飛武,莫名其妙看了白柳一眼,白柳臉色有些泛紅,目光躲閃着,溜入營帳後跑開了。
得知他們要回來,程飛武早安排好了營帳。
剛安置好,有士兵已經拎着熱水桶魚貫而入,等騰騰的熱水倒入浴桶裏,鳳蘇享受着軍營内對她這個太子妃的特權。
且負責搓澡的人,還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
西陵冥淵用巾子沾着熱水,落在鳳蘇背上時,鳳蘇身子一僵,終于回過神來。
“說,我什麽時候孕吐了?”
鳳蘇扭過頭來,看他:“西陵冥淵,你故意讓我避開白柳,到底是爲了什麽?”
她這一扭過身來,西陵冥淵觸上那一片雪白,感覺熱血直沖頭頂,鼻子裏差點噴出潮潮的液體來。
這丫頭懷上身孕後,豐腴了不少。
隻看一眼,都成功讓他失去了分寸。
不得已之下,他顫着手将她的小肩膀扳過去,努力逼迫自己調息靜氣,成功将快從鼻子裏噴出來的液體逼回去。
這才慢慢說過了程飛武墜崖後,白柳如何救了快死的他,如何千辛萬苦,陪着她戒毒,古朗潛入古皖軍營報仇雪恨,白柳如何爲了程飛武,犧牲自己。
“本宮了解程飛武,他是有情有義的男子,絕不是見異思遷之輩,但白柳如此做,對他有再造之恩,正是因爲他重情義,才會無法割舍白柳,更是感覺虧欠于她。”
西陵冥淵俯在她耳邊,輕聲道:“丫頭,這是一筆糊塗賬,如何算得清楚?更何況,你與冷千凝情同姐妹,而白柳,更是爲了你曾經舍棄性命。
程飛武隻有一個,就算你是本宮的太子妃,也會在她們中間左右搖擺和爲難。你懷着身孕,本宮不想一回來,就讓你爲程飛武的事情憂心。”
原來是這樣!
鳳蘇感覺,還真是一筆糊塗賬。
西陵冥淵說得沒錯,她與冷千凝情同姐妹,而白柳,更是對她有救命之恩,再說,就算抛開這些,這樣複雜的感情,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在這樣的一場感情裏,沒有黑白,沒有對錯,擺在她面前的,還真是一道無法插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