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種歪理,西陵冥淵對古皖這個太後,說不出的厭惡,不管自己頑皮的小娘子,移開她遮擋在唇上的手,坐起身來。
“本宮才知道,古皖國真是一手遮天,本宮與自己的太子妃久别重逢,情難自禁,還需要古皖太後來處置不成?”
他将鳳蘇半圈在懷裏,墨眉如一道冷鋒,聲音更是冰寒入骨:“太後,古皖皇上挾持本宮的太子妃一事,西陵是時候該和古皖清算了。”
什麽?
他自稱西陵太子?
這種逆反,實在太驚人了!
但這個男子,一眼看去就有一種逼人的冷厲氣勢,那種氣場,是上位者的威儀,太後再熟悉不過。
連西陵太子都能潛入古皖國營地,不難想象,皇家獵場已經生了變故。
太後臉色一陣蒼白,朝身邊的蔡升道:“快,将西陵太子抓起來,急召羽林衛,速去獵場救駕。”
“太後,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時辰,皇上應該已經墜崖了。”
站在太後身邊的蔡升,手上的匕首抵在太後脖子上:“塵埃落定,太後,認命吧!”
太後不敢置信看着,架在脖子上泛着寒光的匕首:“你,你這叛主的狗奴才,竟敢與西陵勾結……”
“錯了,太後!”
蔡升一臉平靜無波道:“爺是浩月姬親王身邊的人。”
“狗奴才,狗奴才,你放開太後……”
陳儀儀反應過來撲向蔡升時,迎接她的,是蔡升踹出去的一腳。
就這樣,陳儀儀撞到營帳上,狼狽的跌落在地。
蔡升笑得有些冷血:“女人從來隻是爺采補的工具,皇後真以爲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讓爺叛主不成?爺說過,總有一天,你會跪在爺腳下求饒。”
蔡升這個狗賊,竟連皇後也染指了?
她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太後痛苦的閉上眼睛,知道已經回天乏術了!
人都有軟肋,她的軟肋是喜好男寵,她芳華時入宮,皇上已經垂垂老矣,無法滿足她身體裏騰起的渴望。
可終究,是她的這個軟肋,給了她緻命的一擊。
她閉上眼睛,就看不到獵場營地血流成河,看不到羽衣衛被埋伏的叛軍,殺得幹幹淨淨;
看不到原本該出現在鳳蘇營帳内的錢家病秧子,衣衫不整和荷楓苑的婢女滾在一起;
更看不到,原本去狩獵的大臣,簇擁着一臉紫光的七皇子回了營地。
“錢家的勢力,已經控制了整個後宮,陳家得勢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太後,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赢家,不是嗎?”
七皇子以勝利者的姿态,逼近她,俯身在她耳邊道:“太後,識趣的就交出玉玺,或許,朕登基後,會考慮不将陳府滿門誅盡,留下一條陳家的血脈。”
“怕了嗎?”
太後在這一刻,終于睜開了眼睛,狂笑道:“沒有玉玺,七皇子永遠是弑兄的叛臣賊子,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