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朗冷冷一揚手:“程太醫,你過來給太後把個脈。”
她的這個兒子,果然像一頭養不熟的狼。
這麽快,爲了一個女人,就開始對她露出了獠牙?
一切都是她信錯了人,蔡升辦事不利,讓她一步錯,滿盤皆輸。
事情已成定局,太後痛苦的閉上眼睛:“有勞程太醫!”
程太醫左右爲難,在皇上的威懾下,終是吞吞吐吐将診斷的結果說了出來:“太後娘娘這是中了毒,還好此毒甚微,但也要卧榻靜養才好,不能勞累了。”
“放肆!”
太後氣急:“程太醫,脈相要把穩了?”
“程太醫是太醫掌,醫術自然不會有一絲錯處。”
古朗面色清冷道:“程太醫多開幾副方子,母後要好好卧床靜養才是,母後且安心,朕定會好好照顧九皇弟。”
太後的臉色一陣蒼白,咬牙切齒道:“多謝皇上關心,哀家能得皇上如此孝順,定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母後知道就好。”
古朗眸光冷冽道:“百善孝爲先,母後安心養病,以後,朕一定會好好照顧母後。”
說完,大袖一甩,揚長而去。
皇上這一走,程太醫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太後饒命,微臣也是被逼迫的。”
“不怪你,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哀家打了一輩子鷹,這次算是被鷹啄了眼睛,果然,天生能帶鳳凰印記的女人,當真厲害得很。”
太後沉聲道:“她将哀家,将皇後的心思,通通算了進去,讓哀家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順便除了哀家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
“她倒是膽大包天,竟敢用青梅警告哀家?”
太後苦笑道:“皇上這是記恨哀家疼九兒,将他送去西陵卧底一事,他陪着那個小丫頭長大,是哀家低估了他對那丫頭的情誼,才吃了這個啞巴虧。”
程太醫惶恐道:“那碗雪蛤湯,真是皇後娘娘調換的。”
“她雖是陳家的嫡女,到底被兄長寵縱,眼皮子淺了一點。”
太後推斷道:“她三番五次借着陳邦命喪西陵一事來紫微宮鬧,這種事情,她也不是做不出來。”
“罷了!”
太後想到因爲陳儀儀,将蔡升踹暈了,吩咐一邊的夏竹:“帶着程太醫,去給蔡公公号個脈。”
蔡升悠悠醒來,看到就是太後守在他榻側。
他睜開眼睛,委屈道:“蔡升就是死,也不會背叛太後,此事到底是奴才錯估了皇後,讓皇上和太後母子離心了,太後就是将奴才踹死了,奴才也是心甘情願。”
“是哀家錯怪了你!”
太後握住蔡升粗壯的手,憐惜道:“皇後被侯爺嬌縱慣了,因爲阿邦的死,嫉恨皇上,也是有的,從孫貴妃得寵後,孫家虎視眈眈,現在處置皇後,無異于自斷羽翼。
哀家被皇上以養病爲由,禁足在紫微宮,攏月宮那邊,還要你多多看顧。”